刀气聚如泰山,刀光散如鸿毛,刀气、刀光交叉变换,形成的光影炫目夺人,又凶险之极。而洛宁手中的刀,也更加像是注入了剑的精髓。
若非亲眼所见,叶衾寒真想不到如此刀法竟是一个女子使来。
刀法聚散无常,一会儿像是巨大的瓷瓶被打碎,一会又会恢复原状,而眨眼功夫,又会幻化成其他万物。若单从刀法而言,叶衾寒确实不是对手,他手中的气刀,不断挥舞变动,所到之处,无所能挡。但洛宁的刀法实在太过诡异,待叶衾寒气刀威力刚过,又聚在一起,朝着叶衾寒本人席卷过来。
叶衾寒左掌呼地拍出,掌风与刀气相互交融,右手气刀再次折返而砍,刀气被逼退数尺。洛宁手中的刀舞的更加迅捷,刚要涣散的刀气再次凝结,宛若形成一个巨形的鬼怪,朝着叶衾寒张牙舞爪,猛扑而来,除了度,那鬼怪在半空中还不住的变换形状,须臾有千百只爪牙,刹那间周身又布满了利刀。
与鬼怪一同而来的,还有洛宁的的声音:“这是鬼圣刀法最凌厉的一招,鬼王出山。”
叶衾寒气刀横削,那鬼王不闪不避,直接伸手来抓,但还未触及气刀,就被冲散的无形,眼看着要直接斩向鬼王头颅,叶衾寒却突然撤回了刀。因为那鬼王伸手的同时,无数刀气正从其他方位朝叶衾寒激射而来,这一变故,虽然出乎了叶衾寒预料,但也能将之掌控。
那气刀撤回后,在叶衾寒眼前快飞转,如同一块巨形盾牌,将攻来的所有光影气浪尽数吸附。叶衾寒心中暗暗赞叹:鬼圣刀法果然有过人之处,倘若用这种刀法来抗衡少林的风旋定,不知谁的胜算高些。
脑海中尚未给出究竟鬼圣刀法厉害,还是风旋定厉害时,叶衾寒就已准备结束这场打斗,因为鬼圣刀法的精髓他已见识到,不得不承认,刀法却有过人之处,只是洛宁功力和叶衾寒相差太过悬殊。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凭借强硬的内功外化,强力去摧毁鬼圣刀法所结成的刀气,但那样一来,目标就只能是洛宁,因为鬼圣刀法最为出色处,是遇强则散的。
这样一来,两个人功力有差距时,也可凭借精湛刀法来缩短两人间距离。可洛宁遇到的是叶衾寒,一个拥有百多年功力激化出了六成的男子,而一个则是二十多岁的女子,鬼圣刀法也只刚练成而已,两人之间的差距,可谓天壤之别,又怎能靠着单纯的精湛刀法就能弥补?而叶衾寒之所以不愿直接破了这刀法,除了想看看鬼圣刀法外,不愿伤害洛宁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鬼王再次朝着叶衾寒扑来,姿态怪异,浑身也布满了利刃,而利刃上又长满了倒刺,倒刺上,又有无数袅袅升起的白烟,那些东西,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变成细小的利器。鬼王刚到叶衾寒面前,身躯就生了爆裂,利刃和倒刺还有那白烟受到冲击,朝着叶衾寒以不可思议的态度闪射而来。而背后,刀气再现,显然洛宁已经绕到了叶衾寒身后,封住了他的退路。
两股力量似乎只要汇合,出激状,处于中间的哪怕是顽石,也会被碾压的粉碎。声若开山,势若洪水。
;但一切都消失的无声无息,静谧到怪异,叶衾寒静静地站在那,手中气刀也消失了,洛宁还握着她的刀,不过脸色很是难看。
“你应该死的,可是……你怎么做到的?”洛宁不可思议的看着叶衾寒。
“我做的并不多。”叶衾寒所言非虚,对于洛宁的功力,在过招时,他就有了大概的了解。方才情况下,叶衾寒自然有法子脱身,一是直接攻击洛宁,让刀法直接无法使出,但结果是洛宁非死即重伤。二是凭靠浑厚的内力,将身体处于外化内力的保护中,迎面冲撞,但此举又会导致两人打斗的延续。所以叶衾寒选择了第三种,也是最为凶险的一种,他将前后两股力量尽数承接下来,巧妙运用体内的功力,将这两股力量一一化解。这尺寸难以拿捏,若用力过猛,洛宁受到重创,若用力不够,则叶衾寒会被重伤。
洛宁虽不明白叶衾寒的话,但敬服之意已经在心中散开,便坦然道:“我是乌衣门的人,接受任务来刺杀樊一尘,但觊觎他的刀法,索性拜师在他门下。”
乌衣门门规严格,所有人对于门主的事所知甚少,因此谢飞燕和叶衾寒义结金兰的事,门下杀手更是无所知晓。洛宁是谢飞燕的人,叶衾寒万幸开始没有痛下杀手,否则心中必然惭愧。但乌衣门对完不成任务或未能按时完成又活着的杀手,从来都是处以酷刑的,不知谢飞燕已将此门规改变,念及此,叶衾寒不禁对洛宁产生了好奇。
“那独眼人是谁,又是谁派你们埋伏在这里的?”因为莫夕颜和谢飞燕之间的关系,乌衣门在莫家的活动还算频繁,虽然如此,叶衾寒还是对洛宁自称为乌衣门中人有所怀疑。
“独眼人是樊一尘的徒弟,先前是个土匪,交给樊一尘一百两黄金拜了师,比我早入门两年。让我们埋伏在这的人,我只见过一次,但他是谁,属于哪一方势力,樊一尘从没说起过。”洛宁言辞恳切,不似说谎。
“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叶衾寒很希望洛宁能详细描绘出那人的长相,当然,他更希望能找到这人,看他究竟属于哪里。
洛宁下巴微抬,作铭想状,好一会儿才道:“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留着山羊胡,三角眼,模样长得凶狠。樊一尘站他身后,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