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挠了挠鼻子,踌躇了一阵子,他还真不好说什么。
刘妈妈知道他忌惮施家的背景,便说道:“小奇,这是在家里,你就开诚布公地说吧,不用担心施家。”说着又拿出个新碗盛了一碗猪肝汤,乳白色的汤上飘浮着碧绿的芫荽叶,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食欲大开。
“小奇,这是范举给你做的汤,你多喝点。范举说了,你内火很大,又经常帮着玉玉渡气修炼,很容易上火。”刘妈妈把汤放在方奇的面前。
方奇有些奇怪,刘妈妈为什么要说是范举特意给他做的,难道范举跟她说了自已的底细了?不过看着刘妈妈殷殷的目光,方奇还是明白了,这根本就不范举的意思,而是刘妈妈的主意,她不是修炼者,是以方奇还是很好分辩。
从刘妈妈眼神中也能看出,她对女儿的舔犊之情可见一斑。方奇说道:“施家家族太过庞大,与刘家相差悬殊。目前我还看不出施展向刘家示好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他想接触刘璞玉又是什么意思。”
刘妈妈欲言又止,示意他先喝汤:“冷了就不好喝了。”自已也端起碗来细细地喝起来。方奇知道她是在斟酌想说的话,是以也不问她。
喝了几口汤,刘妈妈才说道:“小奇,等爸爸回来再仔细跟你说吧。”
方奇点了点头,知道事关重大,刘妈妈还不敢擅自揭开这样的秘辛,毕竟有些事是有说的,有些事是不能说的。什么人说或什么人知道,效果都是不一样的。当然,这也会暴露出刘家的目的和软肋,若不是方奇得到了刘家的信任,刘妈妈也不会跟他说这些,更不会跟他说要等刘老爷子才能跟他说。
从和刘妈妈这次简单的谈话中,他还不清楚刘家和施家的曲曲折折,但是方奇嗅到一丝血腥的气息。
方奇吃了饭,先给刘璞玉灌入真气,又要指导她将真气凝化成团。孰不知道刘璞玉已经能稔熟地使用结气成团,虽然气团凝炼的不算太圆满,毕竟已经可以凝结不散了。
方奇惊奇不已:“咦,你已经能使用了?”
刘璞玉笑道:“是啊,我也是跟你学的,可是现在还没法达到你那种水平。”
方奇刚要再问下去,门就被敲响了,接着刘强生推开门:“方奇,你跟我来一趟。”
方奇答应了一声,起身跟着刘强生走出去,“刘队,有事?”
刘强生脸色凝重地说:“我是和父亲一道回来的,现在老爷子有事要跟你谈谈。”
进了刘老头的书房,果然就看见刘老爷子两手交叉着闭眼坐在藤椅上,只到他俩走到自已面前,老爷子才慢慢睁开眼睛,沉声说道:“坐下吧,小奇啊,你听我说,不要打断我。”
方奇愕然,怎么刘老头也叫自已小奇,莫非刘家把自已真当成自已人了?虽然他救了刘姓一家人,可是从来也没有这般正式而亲昵过。既然老爷子说别打断他,方奇也就默然不语,听刘老头说事。
刘老爷子说道:“我听说施展来访了,施家不是我们刘家能得罪的。玉儿是阴寒体质,想必施展早就知道了,他之所以想与玉儿交往,恐怕也是心怀叵测。据我所知,铁甲尸就是阴寒体质,只不过铁甲尸是后来形成的。目前你们秘密基地在研究是不是遭到了别人的袭击。”紧接着话锋一转,刘老爷子又说起刘家和施家的恩恩怨怨来。
原来刘家在数年前与施家争斗中损失了几个得力干将,就连刘璞玉的哥哥也是一死一伤,后来以刘家败北而落幕。这么些年来,刘家一直元气大伤。现在施展又将目光盯上刘家这个唯一的后代,还是个女孩,不能不让刘家紧张和担心。
说到这儿,刘老爷子停下,问道:“小奇,这事你怎么看。”
方奇也没想到施家和刘家竟然是数代人的夙仇,这个施展到底怀着是什么样的心思,还真让人怀疑他的目的。他忽然想起在黑龙潭村给阚老头治病的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阚老头被人追杀的事貌似与这事有点关系。
想到这儿,便问道:“老爷子,我想打听个奇怪事儿,在黑龙潭医院,我给一个姓阚的老头治过病,是小平山的阚家,你们应该知道吧?”
“小平山阚家?”刘老爷子和刘强生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方奇淡淡一笑:“我也只是从给阚老头治病过程中才知道点皮毛,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还是不太清楚。阚家得罪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遭到那个世家的追杀,又有些什么恩怨。我怎么感觉阚家跟你们两家都有关系呢,老爷子是不是要有个解释了。”
刘老爷子长叹:“唉,说起来,阚家也正是引起战争的导火索。以前我们刘家和施家虽然也有隔阂,但是只是以前兄弟反目成仇,之后便再也没有过多的交涉。但是,自从小平山的阚家来了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小平山阚家确实是驱鬼治病的世家,而且名气很大。那时施家还没有现在这般强势,施家的一位子弟为施家迁祖坟而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位施家子弟就是施展的一位叔爷爷,当年施展的这位叔爷爷也是家族中最为举足轻重的人物,掌握了家族的重大机密。
阚老头子是被请去施家为施老爷子驱鬼治病的,当然,只要涉及到精神类的疾病就可能会牵扯出很多的施家的机密。阚家人的下场就不言而喻了,但是古怪就古怪在施家通过悬赏杀手追杀的过程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