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反唇相讥道:“切,那你是有毛的野鸡喽。”
范媛媛哪里是张丽的对手,噎了下:“你”
张丽端着碘酒:“请你闪开,没空答理你!”
二猛被范媛媛身上洒的香水呛得直打喷嚏:“哈欠!哈欠!饿的娘呐,这什么味儿。”
范媛媛擦擦脸上溅的口水,想抽他个嘴巴子,可看他那块头,只子!”
刚一扭头看见门口站着个刷子头恤衫小青年,跑去撒娇:“峰峰。”
峰峰看见张丽,像苍蝇见血一样咕咚吞咽口唾沫。
范媛媛赶紧把他拖出去:“带我吃冰淇淋,走嘛。”
袁医生打过针对方奇说:“马上给你缝合,不能打麻药,你忍着点啊。”
方奇呲呲牙:“没事,我不怕疼。”
张丽没好气道:“尽逞能,我给你找块东西咬着。”从里面找了块药棉塞在他嘴里,方奇咧嘴笑。
“笑个屁,人家给你吓死。”瞪他眼,可这妩媚表情把方奇的心都给萌化了。只听她又问袁医生:“我怕他有脑震荡,要不要给他查查?”
袁医生一边消毒一边说:“先住院观察两天再说吧,正好机子也坏了,不是很严重就别照了,别花冤枉钱。”
张丽嗫嚅道:“刚把他从潭底捞出来还嚷嚷见到神仙了呢,真怕他脑壳磕坏了,他是咱村唯一的大学生哩。”
“哦?”袁医生抬起头来,“他就是那个大学生?”
张丽瞥了方奇一眼:“可惜他退学了。”
赵三刚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没事吧?”
二猛把他拉出去:“没事,正开刀呢。干嘛去了这么老半天?”
“身上没带多少钱,这不,取钱去了呢。”三刚拿出烟来蹲在门口抽烟。
二猛捅捅他:“叔,丽子对方奇有意思哩。”
三刚回过头来瞅瞅他:“哟嗬,你小子咋看出来的?”
“那是,我又不傻,啥子时候那个?”二猛竖起一根手指朝拳头眼里捅。
“卧槽,狗日的,看老子不扇死你!”三刚脱下鞋子跟在后面就追,吓的二猛调头就跑。
袁医生缝完最后一针,张丽夹药棉垫住伤口贴上胶布,这才掏出方奇嘴里的药棉:“疼不?”
“疼!”疼是疼了点,不过为了张丽这朵鲜花,他怎么也要变成一泡牛粪。
袁医生收拾器械:“疼就说明没事了,你去办住院手续吧。”
张丽出去招呼表哥办住院,二猛扶起方奇往外走,有护士招呼:“这个房间没人,就住这。”
刚安顿好,二猛就被喊走,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倒在病床上,方奇脑子里还中午的事,好像只在络上才会遇到这种奇遇,可是偏偏自己遇到了。
岳山是上古神农氏故里,山上还有许多纪念神农氏的庙观,难道老头是神农氏?真要是神农附体,让我治病救人帮着村民致富我也认了。
咱村太穷,祖辈都从土里刨食,一年到头也挣不到几个钱。娘生妹妹干活才落下病根子,不到五十就已经腰疼的站不起来了。
唉,说到底就是太穷,不然何至于退学?为他上大学可是拉了一屁股饥荒,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还上。
一想到娘的腰疼病,脑子里马上出现个方子:杜仲和红枣煎汤服五加皮、川断、木瓜、怀牛膝、当归、红花煎服。
咦,这明明是个药方嘛。
若真能治好娘的腰疼病,那可太好了。
方奇顿感兴奋,掀开被子想下床,张丽拎着盆子和几大袋方面进来:“你想干嘛?”
“想去尿尿。”脑子还有点犯晕,张丽放下东西扶住他往外走。
身边美女相伴,脑子又神奇地接通回路:“丽子,你要是鲜花,我就是牛粪,咱俩绝配。”
张丽撒开手瞪起眼:“滚!你跟你是绝配!你害我破财还吓的要死,我怎么刚一回家就遇到你这么个倒霉蛋!”
这话可歹毒了点,方奇扶着墙放肆地看着她:“你真是属猪八戒的,我给你打掉潭子才摔成这样,居然还怪我?”
还不解恨,又嘿嘿冷笑:“你是觉得我只不过是个经常打架的小混混,居然上了重点大学,刺激到你了吧。”
张丽果然气的柳眉倒竖脸色通红:“方奇,我是看不起你,怎么了?你就仗着有点小聪明,连你妹方梅一半的用功劲儿都没有。除了口花花耍流氓,你还会什么?说是因为你娘生病,鬼才知道你是不是给学校勒令退学的呢。”
“呃”方奇差点给她噎死,眼睁睁地看着她跺脚离开。
回来见她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子,撇撇嘴:“说的好听叫下岗,说的不好听叫滚蛋,还得瑟什么劲,真是的。”
“你管不着,我就爱这样。”还烧包地在房间里转一圈子,故意气他,“怎么样,像不像个护士?”
方奇往床上一倒,“哎呀,智商感人!”
张丽嗤笑:“要你管!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脑壳子得到二元一次脑震荡。”傲娇的像个公主,“我去食堂看看煮的鸡汤好了没有,好留给猪吃!”
方奇本来也没打算跟张丽弄成冤家对头似的,可是在手术台上缝针时,明显感觉到那个“蜂蜂”眼神不对,张丽还回眸一笑。
他顿时就觉得喉咙里跟卡了根鱼刺那么难受。
张丽一直瞧不起他,本来嘛,人往高处走,人家也没有不对。不知道那货是干什么的,那一身名牌货可不是假的,是个大土豪。
人家看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