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方奇摇头晃屁股,头上差顶方士帽,手里少把羽毛扇,不然冒充诸葛亮能把曹操气的吐血而亡。“钱是死物,占艮卦,主金器戋音,一戈是为凶。你就算给我一百万两百万又能如何?”
杜总马上就能昏倒在地,这穷子上鬼上身还是装的,穷疯了吧,真当老子是印钞机?!
“方总,咱们说正事好吗?你就直说多少钱能治好我这病。”
“好,既然杜总开口,咱们就聊点正经的,小岳跟你的病一样!”
杜总如遭雷击,睁大两眼跟见鬼似的瞅着方奇,足足过了五分钟才挤出一句话:“不可能!”
方奇歪坐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既然你不相信,请回吧,咱们没什么好谈的。”起身掏出烟去阳台上抽烟。
杜总两只拳头攥的喀喀直响,葛昭昭惊恐地问:“杜总,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杜总喘息着搓揉着脸,完全失去了初来时的儒雅和淡定,好半天才镇定下来,求救似的望向葛昭昭:“葛总,能不能请你出去下,我想和大师淡点私事。”
葛昭昭狂喜,忍不住在心里给方奇一百个点赞,不,一千个都不算够,一万!
但脸上很平静,故作关心的语气:“杜总,您是不是病了?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不,我是心病,方总,不,大师说到我心里了,我想跟他好好谈谈。”
葛昭昭站起身出去,轻轻门带上门。
杜总站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到阳台玻璃门边,方奇正东张西望,看见下面一过马路的美女还打了个呼哨,杜总心说,这大师怎么跟小流氓差不多啊?可是人家说的太准了。
拉开玻璃门:“大师,您请进来坐,咱们事好说。”
方奇皱眉,“没走?”
杜总这就尴尬了,干笑道:“没等到您的开示,不敢走啊。”
方奇回来斜靠在沙发上,“咱又不是讹你钱,请你入股几条流水线嘛,你占着股份,多好的事儿。”
杜总嘿嘿道:“大师,我虽然是总经理,但也只占了百分之十七的股份,出资占股的事我说了不算,必须要回去报董事会研究才行。”
“十七的股份已经不少了,你既然是总经理,肯定会有话语权,如果能入股四条流水线,想必对杜总家庭也有莫大的好处。”方奇露出一付完全替杜总着想的嘴脸,让人看了都会忍不住跪下抱住他大腿:神啊,饿嘀神呐!
杜总也是被他打败了,唏嘘了一会,抬起脸道:“他是我的私生子是没错,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也会得这种病啊,我做过什么孽才遭到这样的报应?大师,您看还有救吗?”
方奇捻捻手指头,“当然能救,看你心诚不诚了。”
杜总现在也是狗急上墙,头乱点:“肯定诚心,我不想这么大的家业拱手送给别人。”
“那好,搞定四条流水线,我帮你想办法!”
杜总狐疑不定,自己长期在美国看病都没看好,人家可是顶级专家,都说没治了,还给他说死亡时间。这大师真能有办法?
“大师,不瞒您说,我可是在纽约州立大学医院看的病,那是世界一流医院,人家说有这病就等于判死刑,您是什么办法?”
方奇站起身来:“说到底,你对我还是没信心,那你干嘛还要跑回来?我说想办法可没代表一定就能治好你的病,你知道病情严重,还指望我能起死回生,你当我是神仙吗?”
“呃”杜总嘎巴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但又一想,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吧。牙一咬,下定决定:“好,我来想办法!”
可一想不太对劲,“大师,我要是弄来流水线入股,你会不会救我?不过这事我也不敢打包票,跟您一样。”
方奇心里暗笑,你特么要死的人了,老子就不信你不急。但这逼还得装一装嘀,微笑着颔首道:“没事啊,搞不定就搞不定呗,反正我们还在招商呢。”
杜总又问他需要什么样的流水线,方奇出来叫葛昭昭坐在一起商谈,搞了快两小时弄出份意向书,两人各执一份。
当然,这种意向书是不具备法律效应的,只作为双方约束的一种手段。
方奇根本搞不清到底要什么样的流水线,没想到葛昭昭早有计划,拿出需要的设备名单。方奇瞄了眼,都是些中药加工设备,甚么切片研磨胶囊药丸等等,分的十分细致。
杜总一看头都大:“大师,说好的四条流水线呢,这上面有七八条啊。”
葛昭昭知道他不懂,耐心解释道:“切片流水线包括筛选、切片、烘干、分捡、消毒、称重和包装好几台机器,组合在一起才叫流水线。”
杜总整理好文件,葛昭昭拿了个文件袋给他装上。
“杜总,祝我们合作愉快!”
杜总嘴咧的跟嚼了苦瓜似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但是跟方奇握手时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两眼冒出强烈求生**的光芒:“大师,如果您真想到办法,可千万要救救小岳!”
方奇漫不经心地哼哈漫应:“放心吧,必须的。”
杜总又掏出手机,“您号码多少?”
方奇报了号,瞅他输入方大师几个字,心里窃笑不止,你妹,老子赚大发了,远远超出预计的两条流水线。可一想,到机器运来才作数呢,万万不能高兴太早。
“那我马上回去就请求召开董事会。”杜总转身要走。
“杜总,咱们随便吃个便饭吧。”葛昭昭还假情假义地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