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宛晋开战一年后,李玉凡就收拾了行李,告别了星云门,奉命到远征第三军的驻地晋国饮马溪报到。
临行前,李玉凡找到了蒋颖。
看着越发清秀的的蒋颖,李玉凡笑mī_mī地说,“蒋颖,你不觉得呆在星云门太无聊了吗?我要离开星云门了,你不考虑考虑跟我一起走?”
蒋颖静静的看着李玉凡,“跟你走?到哪里去?去宛国大牢,还是阴山腹地新设的大营?”
李玉凡看着她,嘻嘻一笑,略有深意的说,“或许,都不是呢?”
蒋颖探究地看着李玉凡,“去晋国?去秦国?”
李玉凡收起了笑容,“天地要起风云了,或许,去哪里都要比呆在宛国好。”
蒋颖收回看着李玉凡的目光,低头道,“李玉凡,我和你不同,我出身在宛国,只会宛语,晋国正在战乱,而秦国离我太远,太陌生。我,待在宛国是不愉快,可是怕是我再也回不去秦国了。”
蒋颖抬起头,伤感地说道,“你要走了,别的秦国子弟也要走了,我在这里的朋友就更少了。”
顿了顿,蒋颖轻轻地说,“凯娣的兄长人很不错,对我也很好,我可能会嫁给他,永远待在宛国了。”
李玉凡叹了口气,“好吧,那你多保重。如果。。。如果哪天宛国和秦国交战,你们可要想好了如何应付。”
告别了蒋颖,李玉凡肩上背着个包裹,背上插了把剑,打扮的就像一个落魄书生,慢悠悠的上路了。
沿着下山的小路,李玉凡健步如飞,同样的道路,李玉凡来时心怀憧憬,现在走时却是心怀满志。
来时漫长的上山道路,李玉凡走时却头都不回的飞速走完。出得山来,他长长吸了口气,天下将大乱,我的道路也开始了。
一路走来,有人的地方他就东张西望,对什么都好奇,无人的地方就健步如飞,上山下坡,如覆平地。
每日夜晚,浓浓的黑夜中,李玉凡仰望着头顶上明亮闪耀的群星,一簇篝火照映着他孤独的坚定挺拔的身影。
几天后,李玉凡走着走着,眼前原本荒芜的土地出现了一片炊烟,炊烟下隐隐约约一排小木屋,显然是宛国的一个小村庄。
李玉凡摸摸肚子,看来晚饭有着落了。一兴奋,他顿时脚步如飞,飘向前方。
飘着飘着,李玉凡发现自己被堵在一辆破马车后面。那辆马车上堆着高高的米袋,那马正呼哧带喘打着响鼻,拼命想往前走。无奈车太沉,马太廋,无论赶车老头的如何如何催促,愣是爬不上眼前这个坡。
赶车的一急,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再不走就把你宰了吃了!”
话音未落,那马一用力,竟然上了那个山坡。赶车的大喜,“原来你怕这个!”
猛然间那赶车转过身来,看到正一把推着马车的李玉凡。
看到了自己马车后忽然多了个人,他“哐啷”一声拔出了自己的腰刀,大叫道,“你个小贼,想偷什么?!”。
宛人民风强悍,无数百姓,无论男女老少,都喜欢佩戴家伙,包括眼前这干瘦老头。
李玉凡歪歪嘴,“你想多了。我只不过路过。”
老头不由分说,一刀砍来。李玉凡哈哈一笑,纵身跃过马车,在老头的惊叫声中,大声说道,“放这么多米,你的马和车都得完蛋,当心贪心吃大亏。”
话音未落,李玉凡已经去的远了,留下在原地发楞的老头。
不多时后,李玉凡来到了那所村庄。
村里玩耍着的小孩抬起头好奇地打量着李玉凡,而村里的大人们都警惕地盯着李玉凡,手不知不觉地摸上了腰里的刀柄。
李玉凡扫了他们一眼,脚不停留,直接过了那个村庄。
走着走着,他发现有个小问题,自己好象迷路了。
看着周围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李玉凡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思量着先填饱肚子再说。
他伸手一抓,就把一只不远处正歪着脖子打量李玉凡的野鸡临空抓了过来,拔毛去了内脏,用手一挥点了把火,烤起了野鸡。
一面烤,一面流口水,巴不得马上就把它啃了。可越急,那鸡就越像烤不熟,馋得李玉凡围着这烤鸡直打转。
眼看着这天色更暗了,火苗在这荒山野外愈发的显眼,一阵阵烤鸡的香味飘散开去。
李玉凡忽然开口道,“各位,这只鸡太小,请恕李某吃独食了。”
从树影后面慢慢飘出了十个黑影,为首那人四十开外,阴丝丝的说道,“小子胆子不小,敢独自留宿荒郊野外,不怕死吗?“
李玉凡哂然一笑,“死倒是不怕,就怕有人抢我东西吃啊。“
为首那人那人愈发拿不定主意了,想让手下人试探一下李玉凡,就回头向旁边一个壮汉看了一眼。
旁边的壮汉会意,一摆手中的钢刀,“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小子?今天你就留在这里吧!“ 他往李玉凡跟前一窜,劈头就砍了下来。
李玉凡抬手一翻,一团火球出现在他手上,紧接着就见一道火光直奔那大汉而去,瞬间笼罩住了大汉。
只听“当啷“一声,地上只剩下了一把钢刀和那烧成炭的大汉。寂静的夜里,除了火枝被滴下的鸡油弄出的“咝咝”声,齐齐的传出了一片吞口水声。
为首那人当机立断,“走。”剩下的九人马上向不同的方向逃走了。
李玉凡看了看烤焦了野鸡,皱了皱眉头,心想早知道这样,发现他们在一里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