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国攻打晋国首都云理的战役,在于天啸父子被害的第五天就爆发了。
云理城内外,战鼓喧天,硝烟四起,战马嘶鸣。
远征第三军和第七军团,驱逐着无数晋国百性,冒着箭雨,推着云梯,攻入了云理。晋皇和太子,望穿双眼也没等到秦国的援军。
晋皇站在皇城上,望着密密麻麻的的宛军,泪流满面,绝望的仰天大喊,“我治锦无颜见列祖列宗啊!”纵身一跃,坠城而死。
太子望着秦国的方向大骂,“秦皇小儿,你不得好死!”拔出佩剑,饮颈自刎。
晋国灭。
三天后,秦宛之间的战争爆发了。
宛国第三军团在左,第五军团在右,分别牵制住秦国的左,右翼,使他们不能相救平远镇。而宛国第七军团和远征第三军在中,在攻下云理后,兵不卸甲,直扑秦国边境重镇平远镇而来。
远征第三军听说要被改编成征秦第三军时,顿时大哗,一下散了五分之一。要不是程明山和李玉文早已知晓,暗中约束警告部下不要轻举妄动,哗变的人数还会更多。
第七军团暗中早已布下口袋,把第三军左,右,后三面围住,把逃跑的兵士悉数抓住,以临阵脱逃罪斩首,悬头于军门。
征秦第三军全军上下攻晋后胜利的喜悦全部被浇灭,换来的是无尽的苦涩和憋屈。
平远镇城门守军,只见晋国方向尘土大起,马蹄震天动地,乌云一般的宛国骑兵铺天盖地而来,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等他们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想拉起护城桥并把城门关起时,就见等着进城的百姓中转出几十匹马,高大雄壮,轰鸣而来,分明是一等一的战马。
马上的人虽是百姓装束,但他们手中兵刃闪着寒光,身上冒着杀气,锐不可当。
当先一人,一马一枪,瞬间冲过护城桥,手起枪落,把平远镇城门将官一枪挑死,却是李玉文。
王小力紧随其后,在经过护城桥时,奋力砍断了护城桥的绳索。
程明山带着其他人,把城门守军纷纷驱散砍死,掌控了城门。
平远镇猝不及防,顿时大乱。城中秦军纷纷披挂上马,匆忙迎战,却被潮水般涌进平远镇的宛国骑兵打了个措手不及,只一天就失守了。
唐天和带着自己的爱妾,肥胖的身子抱着金银财宝,挤进一辆小马车,弃了城主府和满城百姓,出了东门,往泰阳逃去。在路上被强盗杀死,人财两空。
距离平远镇二十里处,驻扎着一万秦国虎师先锋。
他们原本奉命急行军增援平远镇,谁知到达此处后忽然受到大营命令,要他们在原地待命。不久后他们就听说主帅于天啸在被火速招回泰阳后忽然满门被害。
虎师先锋队是于天啸一手创立,曾随于天啸出生入死,闻讯大哗,群情激愤,到处都是一片愤怨之声。又加上新的主帅未到,群龙无首,所以在原地驻足不前,失去了增援平远镇的时机。
秦国虎师左卫营副将武军,为虎师先锋主帅,此时正坐在营帐内和副手左卫营偏将王子锋商讨军情。
王子锋年轻有为,为军中明日之星,深得于天啸赏识,此时却双眉紧锁,对着武军道,“将军,此时军心不稳,而我们又进退两难,为兵家大忌啊!”
“依末将之见,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应该立即进驻平远镇,前可攻打晋国,后可保住平远镇,方为上策。”
武军道,“王将军所言甚是。可惜我等为于大帅部下。于大帅蒙难,我等必受牵连。如果现在我们违抗军令,势必罪加一等。我死不足惜,可我不忍我手下如此多的弟兄再受我连累。”
王子锋正要再劝,突听帐外喊声大作,一名浑身是血的探马冲了进来,大叫,“将军,不好了,大队宛军杀到,离此地不到五里!“
王子锋一瞥那扎在探马背上的箭,真是宛国制的。
武军和王子锋大惊,连忙冲出营帐,命部下准备迎战。
秦国虎师匆忙列队,盾甲手在前,弓箭手在后,骑兵压住两翼。
秦军刚摆好阵,就见蝗虫般的长箭,劈头盖面而来,而后是铺天盖地紧随而来的宛国骑兵,正是飞扑而来朱子荣的第七军团。
宛国的长弩,射程远在秦国弓弩的射程之外。一排排的秦国弓箭手象被割稻子似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倒下。
秦国的盾甲手被逼着向中间靠拢,紧紧地的靠在一起来抵抗正面和天上飞来的长箭,余下的四散奔走,阵形顿时大乱,被宛国骑兵围在当中,四面受敌。
宛国的马刀发出的寒光,在人堆中飞速的划过,收割着秦军的生命。
王子锋横枪跃马,纵横杀敌,连挑五名宛将,却见前面闪出一名宛将,一□□来。王子锋把枪一格,举目一看,顿时怔住。
满眼的震惊失望,王子锋盯着眼前的李玉文,喊道,“玉文,怎么是你?!我父亲还在朝中奔走为你家昭雪,我妹妹还在家苦苦等着你,你如何投了宛狗,来杀我秦人?!”
李玉文满眼通红,忍着心中剧痛,咬牙道,“我们各为其主。子锋,你走吧,我不杀你。”
王子锋吸了口长气,脸色恢复平静,“好,玉文,今日我们兄弟恩断义绝。你不杀我,可我却不能负了我秦国百姓。让我们手下见个高低吧。”说完,王子锋狠狠一□□来。
李玉文和王子锋杀成一团,多年的情义今日抛弃了,不管他们多么不愿意,命运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