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传到秦国,举国大震。
殿堂之上,秦皇连问了三次,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臣们在边上呆若木鸡。
终于,当秦皇确定这真不是个噩梦时,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年。
燕云公主急命各地兵马勤王,泰阳广收粮草,修固城池。
赵运亮提议秦国开放门户,引宛军深入秦国腹地,用十倍于宛国的百姓拖死宛军。秦皇六神无主,心灰意冷,竟然采纳了赵运亮的建议。
宛国将计就计,侵占了大批被秦国放弃的土地,在那里设定种族阶层来统治占领的土地。宛人第一等,晋人第二等,而秦人当然是第三等,并下令废除秦国闰,用宛国釖代替。
诡异的是,秦国竟然出现了一批游手好闲的文人雅士,对此拍手称赞,称秦人人种愚钝,文化落后,理应被宛人统治,才能生活幸福,社会进步。
李玉凡回到泰阳的时候,正好听到太子世英兵败殉国的消息。
这时的泰阳,与三年前相比,已经是差了太多。街上冷冷清清的景色取代了当年满街的车水马龙,大多数街铺都关了门上了锁。
秦国高官达人们都已经早早的把家人子孙转移到了乡下,富商财主们也早已经变卖财产逃出了泰阳。
他们各自打算着等战乱过去后再回来,那时是投靠新主还是依然跟着旧主看情况再说。他们思量着不管秦国亡国与否,他们都会活的好好的。至于如何抗敌,自有个高的顶着,与他们何干?他们现在忙着各谋出路都还来不及呢。
漫步走在萧条的大街上,李玉凡不知不觉到了一处颇为熟悉的地方,抬头一看,原来是仙家酒楼。
李玉凡迈步进入仙家酒楼。一楼里冷冷清清,面生的掌柜带着几个不认识的小二在楼内无所事事,李玉凡想到当日热热闹闹的酒楼,心里感叹这里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往二楼走去,李玉凡想起了燕云公主那活泼调皮的笑容,心里涌起一阵温暖,希望那小妮子还能保持着她单纯的笑容。
上到二楼,李玉凡意外的发现上面欢快热闹,坐了好几桌。
李玉凡来到上次和燕云坐的桌子,要了杯茶,寻思着要不要去看看燕云。
就听旁桌上一个一身白衫的中年男子道,“朝廷昏庸无道,残害忠良,现在活该受到报应,大快人心啊。”
他边上另一个文人道,“王兄所言极是,我看秦国天数已尽,撑不了几天了啊。”说完,哈哈一笑。
边上另一个姓徐的文人接口道,“戴兄,可不是吗?秦国地大物博,各处民风习俗不一,没必要非凑在一块,分成几个小国,不是挺好吗?”
“再说,秦国人瘦胳膊瘦腿的,怎么打得过人高马大的宛人呢?”
几桌上的文人都一阵赞同,气氛融融中,各表己见。
李玉凡在边上心里一阵冷笑,秦国和平太久了,秦国文人成了温室里的花朵,忘记了天道的残酷,忘记了外族的血腥无情。
“大宛国力强盛,兵强马壮,不亏为天下第一国,如果秦国由宛人管理,必然能使秦人活得到更高明的文化,那该多好啊。”
李玉凡在边上听得一声冷笑,站起身来往楼梯口走去。
本来热热闹闹的交流会被人打断,这群文人都皱起眉头,心里不爽。
王文人看了李玉凡背影一眼,“小孩子,见识少,看不到真理,也是情有可原的。“
李玉凡转过身来,笑眯眯的说道,“不错,我在这里看不到真理,只看到一群快要死了的废物。“
这下捅了马蜂窝,这群文人愤而群起攻之,乱哄哄的。
王文人挥手让大家静一静,皱着眉头对李玉凡道,“你不同意我们的看法可以,怎么可以骂人啊?“
李玉凡把手一摊,无辜的说,“我没有骂人啊。“
他走到徐文人跟前道,“徐兄难道不知道,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掩埋了无数失败了的人种文化?你们心里已经屈服于宛人,被淘汰是早晚的事,说你们是将死之人,讲错了吗?“
他走到戴文人跟前道,“不错,宛国国力强盛,兵强马壮,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是宛国崇尚武力,连年征战,对外族狠,对宛人也狠,家家舞刀弄枪,所以在宛国,柔弱的人都活不下去。”
“宛国版图是秦国的二份之一,但是人口只有大秦的十份之一。像你们这些只会动动嘴皮子,手无束缚鸡之力的人,在宛国早就死光了。说你们是将死之人,讲错了吗?”
王文人不满道,“宛人难道就一无是处吗?秦国难道就都是对的吗?做人不能太狭隘。”
李玉凡点头道,“对,秦国有很多弊端。有人写的手好字,作几首好诗,或会踢绣球就可位居高位,秦国如何不衰?可是,学宛人长处,就非要臣服于宛人?要知道,秦人在宛人的统治下会比狗都不如,因为宛人不怕狗会反咬。”
李玉凡感叹的道,“秦国势弱,而弱者是不配讲狭隘二字。等你们和你们的子孙落到宛人的手里,生生世世当三等公民时,你们就会明白什么是狭隘了。“
王文人愤愤地对李玉凡道,“你不要避重就轻。那秦皇残害忠良,且止任用几个无能之人?你那一套对于家的冤魂去说吧。宛人或秦人统治秦国,又有什么区别?!“
李玉凡道,“于家如有后人,秦国在秦人手里,将来还有机会当上秦王。如果秦国在宛人手里,则永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