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宫的路上,李玉凡和燕云对坐在马车上,各怀鬼胎,都沉默不语。
快要到宫门了,李玉凡抬头看着燕云微红的脸庞,不由“扑哧”笑出了声。
燕云心虚的看了李玉凡一眼,“什么啊?”
李玉凡的微笑变成了个大大的,从左耳裂开到右耳的笑容。
燕云忍不住了,瞪了李玉凡一眼,“没有的事!” 说完,她推开车门,跳下马车,撒腿跑进宫里去了,害的小叶也急急忙忙跳下车,在后面远远地追去。
李玉凡也跳下车,告别了车夫,往自己家里走去。
李玉凡来到家门口,正要跃过院墙,只听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赵怡安安静静的站在了跟前。
李玉凡抬头看看早已深夜的天色,略带歉意地说,“赵怡,你还没有睡啊?这么晚了,以后你不用等我。“
赵怡高兴的一笑,“没事。今天月亮特别亮,我就多看了一会儿。“说完从院子里的井里打了盆盘水,帮李玉凡擦了脸洗了手。
李玉凡摸了摸赵怡的手,凉凉的,也不知她在院里等了自己多久。
赵怡挽着李玉凡手臂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坐下。她抬头看着一轮明亮的月亮,轻轻细细的对李玉凡说道,“你知道吗?我在宛国时,就常常看月亮,想着是不是和秦国是同一个月亮。”
“现在我看着家乡的月亮,心里觉得踏实多了。“
她激动的看了一眼李玉凡,多年来想和李玉凡一起赏月的愿望,今天终于实现了。
李玉凡盯着天空的月亮看了一会儿,“这月亮应该是同一个吧。对了,你在宛国过的还好吗?”
赵怡痛苦的说道,“我爹刚到宛国就去世了,留下我和我妈。在宛国,我感到好孤独啊。”
“在秦国,这里有着和我一样的人。他们或许不漂亮,或许不知书达理,或许知识不渊博,或许不富有,他们当中也有卑鄙小人,有豺狼之辈,和有会为蝇头小利在我们背后下手的垃圾。。。“
“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会像宛国人一样,仅仅因为我的种族,我的血脉,就嘲笑我,骂我,恨我,害我。。。“
李玉凡轻轻抚摸着赵怡的秀发,沉默无语,赵怡的话他懂,赵怡的经历他也碰到过。
赵怡抓着李玉凡的手,“玉凡,我们就待在秦国吧。我知道,我爹是想让我能有更多的机会,更好的发展,才带我到宛国去的。“
“可是,我想他也没有想到世道会变,原来只是艰辛的异邦,如今变得如此凶险。我听到在宛国的秦人,越有钱的,这次越是给他们和他们的子孙带来了没顶之灾。“
李玉凡抬头望天,这也是天道制衡吗?生活在异族中,没有实力,越多的财富就越容易被谋财害命了,真的只是早晚而矣?
李玉凡看着天色已晚,搂了赵怡肩膀一下,笑眯眯的商量道,“赵怡,你看,这么晚了,该睡觉了。要不我们明天再聊?”
赵怡欲言又止地看着李玉凡,但还是咬咬牙问道,“玉凡,你爷爷的事,你打听到点什么了吗?”
李玉凡摇了摇头,“我还没有去查。我担心查出什么后我会按捺不住杀了秦皇,那秦国的状况就会更遭了。但这事,我以后一定会查的。“
赵怡又看向了月亮,心里不安地想到,但愿那时你还会看在今夜我们一起赏月的情分上不会和我一刀两断。
赵怡站起身来,往自己小屋走去。李玉凡则往自己屋子走去。
赵怡推门进屋,刚把门关上,就被人一把捂住嘴巴,一把钢刀架在了脖子上。
冰凉阴森的刀刃紧贴在脖子上,赵怡瞪大了眼睛,吓的魂不附体。
握着钢刀的黑衣人,用另一只手把一块玉石递到赵怡跟前,盯着赵怡,冷冷地问道,“说,这块玉石你是哪里弄来到?”
赵怡颤巍巍的看了那玉石一眼,认出是那块带着‘掌’子的玉石,原本属于自己父亲的。它被李玉凡交还后,因为赵怡思念自己的父亲,赵怡把它放在自己枕边,这样可以每天看到它。
赵怡忍住恐惧,尽管心都像要跳出胸腔,镇定的说,“它是我的。“
那黑衣人把刀放下,也拿出一块带着“掌“子的玉石,冷冷的说,“那好,你就呆在这里,不管你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去。”
赵怡心里大惊,这些人是要来害李玉凡的吗?
李玉凡来到自己屋子前,刚要推门进去,忽然心里感到屋里杀气大盛。
他一步往后一退,就见自己屋门和窗户被人一掌震碎,从屋里跃出四个黑衣人,把他团团围住。
那四人原本要等李玉凡进屋,来个瓮中捉鳖的,不料李玉凡如此谨慎,竟然预先发觉了,当下一言不发,一涌而上。
一个月后,欧阳瑞桦磨着燕云,让燕云带他进宫见秦皇。
燕云听说欧阳瑞桦愿捐出家产为秦国筹集粮草,军马,器械和军饷,心里敬佩,便带着他进了宫。
欧阳瑞桦看到衰弱不堪的秦皇,心里对秦国是否能躲过这一劫多了不少疑问。
不过,若是秦国把印货币的权利交给掌天楼,掌天楼也是有办法让宛国撤出秦国,只不过秦国要给宛国当一段时间的殖民地罢了。
欧阳瑞桦慷慨激昂地一番演讲,听得秦皇心里感动。
欧阳瑞桦眼看时机成熟,就趁机说,“我欧阳家把家产捐于大秦,把宛人赶走,只希望大秦能把印刷大秦闰的任务交给我欧阳家。我欧阳家保证印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