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阳,在宛国的占领下,变得戒备森严。
街上巡逻队伍不断。四大城门紧闭,只开边门,由重兵把守,盘查所有排队进出城的百姓。
秦江大战刚过去一天,宛国全军覆没的消息还没有传到泰阳。这时城门口走来了个白衣书生。
也不见他排队,就直接往城门而来。
排队的百姓中有人于心不忍,小声喊道,“小子,别过去,快来这里排队。”
守门的宛军大怒,用秦语大喝,“什么人?!想干什么?!不排队,小心你的脑袋!”
白衣书生似乎觉得很滑稽,用宛语好笑道,“我是账房先生,来算账的。不想死的就滚开。”
宛军首领不屑地看了白衣书生一眼,用宛语讥讽道,“就凭你,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滚,看你能讲宛国话的份上,绕你一次。”
白衣书生哈哈一笑,“那我这个书生就和你们这些就要死的兵评评理了。”说完,缓步向前。
几个宛兵举着枪冲了过来。
白衣书生视若不见,昂首迈步,凡是对他出手的宛军在他边上一个个无火自燃,变成了灰烬。
宛军首领惊得呆住了。城外排队的百姓惊得呆住了。
这个白衣书生自然是李玉凡。他看着那首领,“滚。告诉所有宛军,滚出泰阳。”
他又转身对着那些百性,“你们最好不要入泰阳。泰阳里最近垃圾太多,该打扫打扫了。“
宛军首领回过神来,一面命人速报头领,一面急调附近的宛军。
李玉凡缓步走入城门,转眼不见了。
李玉凡打听到了赵运亮的官府,现今的宰相府。赵运亮凭着自己的卖主求荣,被宛国赏赐为宰相。
李玉凡来到宰相府,被看门的仆人挡住了。
“干什么的?这里是宰相府,闲人莫要靠近!” 那仆人嚼着牙签,漫不经心的问道。
李玉凡一脸正经,波澜不惊的道,“我是赵宰相故人,特来拜访。”
那仆人瞪着三角眼,狐疑的道,“你年纪轻轻,到底和相爷什么交情?”
“生死之交。“ 李玉凡的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冷笑。
看着李玉凡神态自若,那人不敢不报。他把手伸出来,“好吧,我为你跑一趟,给点辛苦费吧。“
李玉凡拿出一把秦国闰,交到那人手中。
那人看了一眼,往大街上一扔,不满的道,“现在谁还会用这个,早就不值钱了。前阵子张员外,一辈子吝啬鬼,老婆死了一个薄皮棺材了事的那个,秦国闰被废除时,一夜之间倾家荡产,伤心的上吊死了。“
他靠近李玉凡,“现在值钱的是宛国釖,你不知道啊?!”
李玉凡不再理他,抬腿往府里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如果我是你,会马上把地上的秦国闰捡起来。宛国釖马上就要不如废铜烂铁了。“
那人睁大了眼,正要开骂,却眼睁睁地看着李玉凡在自己眼前消失了,心里大骇,念念道,”见鬼了,见鬼了。“ 一转身躲了起来。
殿堂之上,赵运亮正在款待宾客,里面有秦国的旧臣,也有宛国的新贵。
正谈笑言欢气氛正浓的时候,入门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白衣人,至于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堂上没有一个人看到。
看清楚来人是谁后,赵运亮醉眼朦胧的脸变得惨白,堂上所有见过李玉凡的秦人脸上都变色了。
宛国的人不明所以,心中警觉,暗中握住了佩剑。
赵运亮竭力压住心里的恐惧,结结巴巴地说道,“李,李玉凡,你还敢来泰阳,这里是宛国人的天下了。他,他们可不会像,像秦皇一样放,放过你。”
李玉凡哈哈一笑,“他们?谁是他们啊?看清楚了,这里只有我和你。”
赵运亮急忙往四周一看,只见堂上的所有人都已经扒在自己的宴案上或则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死了。
赵运亮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李仙人,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就放我一条生路把?我,我马上卸官辞职,离开泰阳。”
李玉凡不紧不慢的答道,“是这样吗?难道我爷爷李理不是你毒死的?难道于天啸一家满门,不是你伪造罪证害死的?难道这几十万无辜百姓,不是你出卖的?”
赵运亮脸更加惨白,哀求道,“掌天楼要挟我害李理,我不得不从。我上了贼船后,哪里还有回头之路?害了于天啸一家和天下百姓。我罪孽深重,死有余辜,只望仙人放过我的家人。”
李玉凡长叹一声,“于天啸一家,和天下无数家百姓,你又何曾给过他们一次机会?你的满门,在我踏进这个殿堂的一刻,都已经死了。”
赵运亮惊的须发皆张,张大了嘴,瘫坐在了地上。
李玉凡把手指一点,赵运亮全身开始石化,带着他的满脸惊恐,变成了石像。
李玉凡转身而走,“让天下卖国之贼,以你石像为戒吧。”
宛国副元帅朱明,奉朱子荣之命镇守泰阳,等朱子荣凯旋而归。
现在他刚接到城门守军的汇报,正惊疑不定,手下又有人来报,说赵宰相一家满门皆死于非命。
朱明马上命令紧闭城门,全城戒严,盘查所有可疑人等。
一天下来,手下来报,无数小队,竟然在城中盘查时被杀。被杀的地方,墙上皆有个血字“滚!”,看来是用死的宛兵身上的血写的。
朱明大惊,命部队集合,不得再零散出去。
如此过去了五天,宛军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