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竟然在我老爹面前打报告,真是猪无能挑斗孙猴子——自找没趣。尤以跳蚤儿笑得最是开心。
跳蚤儿老爹金震宇此番率兵前来,明摆着就是帮助小健哥对付西门操,当然不会给西门操好脸色,只听金震宇又用闷重又威严的嗓音责问道:“既然实话实说,那你就说说对方是如何违抗本都监的禁令公然闹事。而你,为什么又要与其对峙?”
西门操故作恭敬,垂首而语:“这话,小民觉得都监大人还是亲自提问健少爷最好,免得让他心里骂我又要诬告他。”
这话明里指向小健哥,暗里却是指桑骂槐意在金震宇。
金震宇如何不知西门操这点伎俩,声严厉色道:“本都监要你说。”
小子们见到这番情景,又是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
官威压死人,西门操不得不乖乖诬告:“杜健大人,这里的场面您也都看到了,惨不忍睹啊,我二十几名家仆惨死在对方手下。令狐小健他率众上门寻衅滋事,仗着人多势众欺凌小民,不但残忍的杀死了我的人,还抢走了我的丫鬟,搞得我家中鸡犬不宁,所幸我的两个兄弟及时前来相助,不然的话就连小民我多半也会葬身在他屠刀之下,都监大人可要明察秋毫,严惩杀人凶手啊。”
[注:杜健大人,非笔误~o~]
恶人连告状,一浪接一浪。
小健哥只是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不必反驳,有杜健大人在,自会替自己做主。
金震宇似乎没有听见西门操的连番哭诉,有意无意瞥了一眼不远处那滩血泊里的尸堆,亦是视若无睹,其实自进门始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一滩触目惊心的尸堆,只不过心里清楚这定是小健哥众人的杰作,换句话说便是西门操借以诬告的罪证,所以权当没有瞧见。视线反而落在了紧挨在小健哥身边的怜儿身上,那时目光灵动地闪了一闪,不由地脱口而出:“丫头安然无恙,就好。”
这一声情由心发,语声低微,但还是被西门操听了去,登时眯起了狡诈的眼睛审视金震宇,阴阴发问道:“金大人,您不关心小民的生死,反而关心起了被贼小子抢走的丫鬟,是何意思呀?”
金震宇这才方知一时失口,连忙转过脸来,正起面孔,故作威严道:“刚才……本都监听你说你的丫鬟被对方抢走了,所以就不自然地要关心一下可怜的丫头,难道这有什么错吗?”
“不敢,金大人关心丫头是应该的,毕竟可怜的人才最值得同情,不过小民也……”
“不过什么,你的意思是在埋怨本都监只顾同情丫头,而不同情你吗?”
西门操肚子里的牢骚话都被都监大人掏出来了,还能怎么说?还能说什么?
只能吃瘪。
西门操怔怔地盯着都监大人,无话可说。
“我来问你,你口口声声说对方杀了你的人,还抢了你的人,似乎满口都是你的道理。如果你没做亏心事,人家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明眼人都看得出金震宇一直在袒护小健哥众人,但是此话所问也不无道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但凡鬼上门,多半做了鬼事。
西门操明白了,今天找上门的不仅小健哥一个小鬼,还有面前这个老鬼。
老鬼往往都是十分难缠。
这不是故意找茬吗?和小健哥一个德行。
西门操肚子里五脏六肺都在冒火,可是面上却是出奇的平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金大人,您听说过一句话吗?”
于是西门操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没做亏心事,也招鬼上门。”
于是金震宇接着补充一句:“本都监只听说过一句话,好人有好报,坏人无好果。”
西门操微一顿,贼笑:“有道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金震宇想也不想,脱口而对:“又有云,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下面静观好戏的小健哥真想接着云:“操,去吃~屎吧。”
西门操无语了,也许是自知之明,心知自己就是一坨臭狗~屎。
“西门操,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金震宇像是在审判一个案犯的语气。
西门操面色尴尬,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大人……请你一定要是非分明……”
“你说本都监是非不分?”
“不敢,不敢……大人公正无私,明察秋毫……”
无论西门操怎么说,金震宇总能抓住其小辫子。顺便给他个小鞋穿穿。
这就是诬告他人的后果。
“本都监一向公正无私,既然你没什么话说了,本都监也不会就此定你罪责,事情未查明之前仍需进一步审查,倘若证据确凿,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大人……小民无罪啊……”
一番谈话下来,还没开审呢,怎么听起来倒像是自己的罪人,西门操大感冤枉。
“本都监说了,是不是有罪,需要进一步审查,你说不出什么话来,为何乱喊冤枉?”
“小民……”
“有什么话,跟我到衙门再说吧。”
“大人……你可不能只针对我啊?”
“本都监公正无私,怎会只针对你?”
“到现在……您都没审问令狐小健一句话,却要把我带走……”
“本都监明察秋毫,何曾说过只带走你一人的话?”金震宇一副公正无私的面孔,神圣不容亵渎。
西门操步步受掣肘,心有怨气却又不敢触怒官威,只好再次无语。其实也知,说多了也没用,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