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氏的那个项目有点意思,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吃完饭我跟您说说?”
慕长河摆了摆手,“远中的事你自己决定就好。要不什么时候叫他来家里吃顿饭,多少也算得上是亲戚。”
“这么说来,算是咱们家亲戚那可是有不少。”慕咏飞给慕长河夹了一筷子菜,“如果真的想见个面,没必要叫到老宅来,在外面吃也是一样的。”
慕长河看了眼莫邵谦,对女儿笑了笑,“那咏飞你安排吧。”那有些意有所指的笑容让慕咏飞脸上有些发热,也让莫邵谦耿耿于怀。
远中和柳氏合作的项目谈的很顺利,为了方便柳域跟进项目,远中这边给他准备了一个办公室。于是莫邵谦便能时不时看到柳域笑容温熙地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然后硬拉着慕咏飞出去吃饭。慕咏飞也曾半真半假地说过“柳总这是嫌弃我们远中的食堂?”柳域则是笑得宽容,“食堂再好吃也会吃腻吧,偶尔出去换换口味也不错。”
那时候他只觉得柳域的笑容十分刺目,就算是旧相识,那个家伙凭什么用那种温柔又包容的目光看着她!可更让他气闷的是慕咏飞往往会妥协,一脸无奈地跟他出去吃饭了,哼,如果慕大小姐真的想拒绝,谁能勉强得了她?!
好吧,他们确实每次都会来邀请自己一起去,可是自己才不是那种成天跟在老婆背后像是要盯梢的无聊的男人!所以这次他再一次拒绝了,下一次再一起去好了,要把握好频率,既不会显得满不在乎又不会看上去太过急切,事前他是这么想的。
然而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莫邵谦一把将假装忙碌的的文件甩到了地上,压抑不住的戾气翻涌上来。他在嫉妒,他努力平息自己急促的呼吸,他知道,自己在嫉妒,嫉妒又不安,这种无力的、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体验令他万分厌恶!
他恶狠狠地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似乎瞪着它就能让它消失。
什么时候被套住的?!
他有些惊恐地问自己,颓然地靠在椅背上,还是被一个不是自己女人的女人给套住了——慕大小姐才不是莫太太,住在一起同进同出、在宴会上相拥起舞、在家宴上同坐一桌都无法让他产生“她属于他”的错觉——她从来都不属于他,当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象二楼的她睡在哪个方位时,这个明悟越发的清晰,也让他心里的空洞越来越大……
时间慢慢过去,那些情绪也越酿越久,慢慢地酿成了他心底的毒,只等着有一天被沉默包裹成暗疮,或者喷发出来,毒伤所有人。
又到了情人节前夕的酒会,远中和柳氏的合作案已经渐渐步入正轨,不再需要柳域驻守在远中,慕咏飞也似乎跟他说过了,如果不放心就另从柳氏派一个人过来——柳域要走了,莫邵谦举着酒杯,勾了个假笑,所以这个家伙似乎更加殷勤了,殷勤到莫邵谦不得不正视他是真的对已为人/妻的慕咏飞有企图。
到底是什么样的旧识?她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他们原来的关系怎么样?为什么连慕长河都知道他的存在?这些问题莫邵谦一直在猜,也一直想去打听,却还是忍住了。他看着不远处相谈甚欢的两人,慕大小姐竟然是把他当成朋友的,一个朋友都没有的她却将这个男人视为朋友,不过也只是朋友不是么——他清楚地知道慕咏飞对柳域并无男女之情,他想,一切都还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这才是他能蛰伏到现在的唯一的原因。
第二天是情人节,又恰好是周末,莫邵谦正想着要不要弥补一下之前稀里糊涂渡过的情人节,就发现慕咏飞穿戴整齐地下楼了,他愣了一下,问道:“你要出门?”
“嗯,不过不是现在,我会在家吃午饭的。柳域给了我一张请帖,下午三点开始的y,你要一起去吗?”
“不去。”听到柳域的名字让他不快,脱口而出就是拒绝,可转眼他就后悔了。今天可是情人节啊,那个家伙邀请她去参加y到底是什么居心?!莫邵谦偷偷看向她,却发现慕咏飞径直走向厨房去了——压根就没在意他的拒绝!
莫邵谦越发气闷,有心想跟着去,可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嘴,根本开不了口。更何况,他看了眼对面安静吃饭的慕咏飞,这位也不在意我去不去!饭后莫邵谦罕见地没有回书房继续他永远也做不完的工作,而是待在客厅里打发时间,然后在慕咏飞出门的时候低头研究的构造。等她关上了门,他立马就把手里的丢开了,心想她出门怎么都不跟我打个招呼。
慕咏飞可没管莫邵谦纠结的心绪,她来到了举办y的私人会所,放眼望去满场人数虽不多,可都还算得上是熟面孔,心想柳域还真是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啊。柳域一看到她来了,立马迎了上来,笑道:“你来啦。”
“你办的y,捧场的人不少嘛。”
“你肯来才是真的捧场。”柳域笑意温柔,接着说道,“这边酒水点心样样齐全,桌球、各色游戏都有,那边那个隔音效果比较好的房间他们在跳舞,来的人也不算乌糟,你就当是放松,好好玩玩。”
“游戏?”慕咏飞眼睛一亮,昨晚酒会结束得不算早,加上今天要来y,她昨晚就没有打游戏,正有些手痒呢,于是拉着柳域说道,“有xx争霸吗?陪我去打一盘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莫邵谦打了电话来,她正和柳域坐在吧台喝酒聊天,接通后开口便是“怎么了?”
她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