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委们心里知道田晓东是对的,但还是不敢表态支持他。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蒋雪艳旗帜鲜明地说:“我支持田镇长的做法,他这是大公无私,也为了我们大家好,所以各个职能部门,都要支持他的工作。”
她这样一说,陈浩明也壮起胆子说:“没错,田镇长不仅大公无私,还铁面无情,难得,难得啊。我们要支持他的工作,也要监督他的权力。呃,至于刚才说到的礼品一事,费主任,会后你把十三份礼品,送过来就行了,好不好?”
“好好,我明天上班时,带过来吧。”费银费点头答应,顺势下台,也给他和周满富争取到一些去补全礼品的时间。
陈浩明暂时还不敢得罪周费两人。田蒋跟周费之争,谁胜谁负,还不知道,他哪敢轻易站队啊?
一些镇委尽管没有说话,其实是在用沉默来表示对田蒋的支持。
会议开到五点多钟才结束。结束后,周满富回到办公室,一屁股跌坐在那张一把手交椅上,气得脸如死灰,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今天太丢脸了,也很紧张,好危险。周满富陷入了恐怖的沉思,这个田晓东真的越来越嚣张了,再不除掉他,南阳镇就要变成他的天下,我们都要死在他手里了。
连那个小娘们也越来越张狂了,她有田撑腰,还越来越冷傲,不把我放在眼里。妈的,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周满富气得心在痉挛,手在颤抖。
可他想来想去,却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来整治他。再去陷害他吧?他没有把柄可抓跟他打吧?又打不过他。
费银虎原来在功夫上还有些名气的,所以他才将弄进镇政府,想让他作为他的亲信兼保镖的。谁知他在田晓东面前不堪不击,只被他轻轻一拧就痛得哀嚎不止,吓得不敢跟他坐在一起。
田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的女人也越来越嚣张。必须尽快除掉他们,否则,南阳镇就快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周满富想了一个多小时,连晚饭也忘了吃。万般无奈,他只好拉下面皮,再给吉传帮打电话:“吉厂长,不好意思,再次打搅你。”
吉传帮的心情也不好,口气硬硬地说:“你有什么事吗?”
周满富心里焦急,却不好怎么说,就只好反激他:“据说第二批打手又到了,可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就奈何不得一个白面书生呢?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吉传帮也在为这件事生气。下午,他听到上午张老铁与田晓东开战的情况,气得打电话把陈明亮骂了一顿,还说了狠话:“你们再这样派豆腐兵来糊弄我,我一是不会给你们一分钱,二是我马上换人,我要请真正的兵王过来。”
陈明亮已经将张老铁骂得狗血喷头,他也没想到这个在华灵帮里能排前五的张老铁,在田晓东面前也是如此不堪不击。
但他在吉传帮面前不敢这样说,只好安慰他说:“吉厂长,你不要生气,今天上午的首战,我们只是小试牛刀,用于迷惑田晓东的。”
吉传帮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么,只是问:“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办?”
陈明亮说:“你不是要我们从他的女人身上动手吗?就照你说的办,蒋雪艳再不出来,我们就派人潜入她宿舍,把她打昏后,再弄出来。”
吉传帮的眉头皱成一个疙瘩:“你们这样弄,要是惊动公安局怎么办?那会连累我的。尽管我有白道方面的关系,但现在金钱也不是万能的。你们一定要小心,隐蔽,不能把我们造纸厂牵连进去。”
“这个我知道,我早就交待好了。”陈明亮说,“任何情况下,我们都不会把你们造纸厂供出来的,你放心好了。”
今天下午四点多钟,吉传帮跟陈明亮打完电话,联想到他的小儿子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件怪事,他心里越发不踏实。
一个满脸漆黑的人,坐在车子里用污泥袭击他小儿子。这个人是谁?他想干什么?吉传帮越想越害怕,他儿子没有把非礼王春霖的的事说出来,只说遇到一个鬼一样的人袭击他们。
难道这个人是田晓东,吉传帮想想又不像,田有这么高强的本事,怎么会用这种方式袭击我儿子呢?正在他郁闷地想着这些烦恼事时,周满富又打来电话,所以他没有好气。
“田晓东越来越不像话了。”周满富又在电话里挑拔说,“今天下午,他在会议上公开说,造纸厂必须关闭,拆除。”
吉传帮感觉心里被人戳了一刀似地,痛得眼前一阵发黑。
周满富又撺掇说:“蒋雪艳也支持他,她还胆大包天指责县委做出的保住造纸厂的决定,不点名地批评陈维辰书记。”
“是吗?”吉传帮咬牙切齿地说,“她也这么嚣张了?”
周满富迫切地说:“所以吉厂长,你要抓紧啊,否则,造纸厂真的要被他们搞跨了。我觉得,你们还是要从蒋雪艳身上动手。”
吉传帮也焦急地说:“可是她一直不走出镇政府,抓不到她,有什么办法?”
周满富沉默,他在想办法。
吉传帮说:“要不,周书记,你想个办法,把她引出来。然后告诉我,她的行踪,我再让他们去绑她。然后我要用她作为人质,跟田晓东进行谈判。田放过我们造纸厂,我就放了她田不答应,我们就让他们先轮了她,再杀了她。”
周满富心里觉得好遗憾,因为这样的话,他就搞不到蒋雪艳了。这么一个绝色美女,眼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