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雪艳没想到这群流氓的老大,竟然是个英俊斯文的青年,也是惊讶不已。她禁不住看了他一眼,却被他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色目蛰了一下。
她立刻收回目光,沉着脸问吉传帮:“谈什么呢?”
吉传帮在椅子上坐下,说:“蒋镇长,我不喜欢绕弯子,就直接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要支持田晓东,跟我们造纸厂作对?这对你有好处吗?”
蒋雪艳感到,吉传帮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的穿得还是那么神气端庄,像个体制内的干部和企业高管。可他身上却跟那个斯文英俊的流氓老大一样,一举一动都流露着黑道人物的习气和品行。
这两个人是新一代的黑道人物,站在他们身后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才是老一代,或者说是传统意义上所说的黑道。
新一代的黑道已经被他们所从事的职业和生意,被他们所赚的巨额利润漂白,在表面上都是合法的,一切手续俱全。他们中的一些人还有白道上的官职和头衔,吉传帮就是县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
只有他们在运作过程中,为了最大限度地攫取利益,常常采用非法手段和方式,违规操作,损公肥私。吉传帮和这个斯文青年就是这样的人,他们一个用污染赚钱,一个凭拳脚敛财,所以今天他们才走到一起,目的就是想强强联手,把所有妨碍他们获取之财的对手铲除,联手打造一个靠不择手段赚取不义这财的黑金帝国,但对外他们都称集团公司。
蒋雪艳气愤地想,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至多用我这百把斤的身子跟他们拼了。
于是,她义正辞严地说回答:“我知道,没有好处,还有坏处。我的镇长职务会被撤销,我还会有生命危险。”
吉传帮不屑地提着嘴角说:“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蒋雪艳也蔑视了淡笑一下,说:“这个原因,你应该知道,用不着问我吧?”
吉传帮哼了一声,脸上的笑容顷刻暗淡下去,代之以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险。
他冷冷地说:“可是蒋镇长,我就是不理解,我的造纸厂一年要为你们政府上缴两三个亿的利税,二期建成,就会上升到四五个亿。我们造纸厂也没有怠慢和得罪你与田晓东,你们两个人为什么一来南阳镇,就要与我们为敌,要我们关厂拆厂,把地皮让给别人。你们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啊?”
蒋雪艳没想到吉传帮会这样无耻,倒打一耙,真是气死人了。但她知道今天在这里,不能冲他发火。他请了这么多打手流氓在这里,肯定化了大钱,已经完全疯了。跟这样的疯狗多费口舌,除了被他咬伤咬死外,一无益处。
于是她压抑住心头的不快和愤怒,平静地说:“吉厂长,你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创造了厂长之外,还是县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所以你说话,还是要注意点,不能信口开河。你想想,人家这么大的企业,这么吃香的项目,会给我们送钱?这根本不能定下来的事情,我和田晓东也没有定这件事的权力,他们会给我们送钱?”
吉传帮无言以对。
蒋雪艳又说:“再说,他们就是给我们送钱,我们也不会要的。上次来你们厂吃饭,你让周书记带给我的那个红包,我已经上缴到镇廉政账户上了。你给田晓东的两个红包,他也上缴了。”
吉传帮一愣,提着嘴角说:“哦,你们这么清廉啊,那我看错人了,不应该给你们送红包。呃,现在不说这事,我再问你一句话。你能帮我劝说田晓东,不要跟我们造纸厂作对吗?”
蒋雪艳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们造纸厂有严重的污染问题,而且屡整不改,还用两种设备欺上瞒下。你们昧着良心,不顾老百姓的死活,不顾我们的生存环境,用违规排放的污水,大赚黑心钱。这是严重的犯罪行为,我不会去劝田晓东的。再说就是劝他,他也不会听我的。”
吉厂长一脸失望,眼睛里升起一股阴冷和恨意。
“田晓东是个环保斗士,反腐先锋,武界高手,我很敬佩他,所以支持他。”蒋雪艳还是爱憎分明地说,“你们有本事,就跟他去说。跟我说没有用,真的。”
“你也好嚣张啊!简直跟姓田的一样。”一直坐在吉传帮旁边,静静地看着她的陈明亮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来,对吉传帮说,“不要跟她噜苏了,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是不会乖顺的。”
说着,他就要上前去拉坐在床上的蒋雪艳。
吉传帮举了一下手,制止陈明亮。他是他们的雇主,他们当然得听他的。关键是陈明亮还想拿他的保安大订单,所以才在众喽啰面前给他面子,听他话的。否则,按照陈明亮平时的作风和德性,见了蒋雪艳这样的绝色美女,他早就把喽啰们赶出屋子,先把她搞到手再说。
阅女无数,对女人要求极高的他,刚才一进来,就被蒋雪艳的美貌和娇躯惊艳到,就有些后悔答应让吉传帮尝她的头鲜。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如此温婉可人的一个美女,竟然也这般强硬和嚣张,所以他就想趁机改变自已的承诺,抢尝她的头鲜。因为这样天下无双的绝色美女,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实在太难得了,所以他就猴急起来。
但吉传帮也不肯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他也被蒋雪艳的美色弄得很矛盾,既心生怜香惜玉之情,又对她的强硬态度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