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肯定有人,这排屋子有六间屋子,其余屋子的门都关着,难过歹徒们都藏在这些屋子里?
可是不对呀,我来了这么长时间,怎么没有人冲出来?他们制作这个假人干什么呢?田晓东紧紧贴在坑壁上,想来想去,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又过了一会,田晓东再也等不得,就轻轻干咳一声:“咳!”
这时,在这间吊着假人屋子的南边那间屋子里有了动静。田晓东仄耳细听,隐隐感觉好像有人声。但声音极轻,听不太清。
田晓东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有人埋伏,就踮着脚尖快速趸到那间屋子的后窗下,去辨听声音。
“呜,呜。”是一个女人低哑的声音。
薛翠丽在这里!田晓东吓了一跳,但立刻就振奋起来。他不顾一切地从北山头转到那排屋子的前面,冲到屋子前面的场地上,转往往屋子里一看,又傻了眼。
那间吊假人屋子的南边那间屋子,刚才的门还是关着的,现在却已经打开了。
田晓东以为歹徒会从里边冲出来,就做好迎战的准备。他警惕地弯腰躬背移步过去,却还是一个人也没有看到,这让他又一次吓得毛骨悚然。
真的有鬼!但田晓东再惊恐,也没有停止脚步。他走到那间屋子的门外,站在那里往屋子里一看,禁不住“啊”地一声惊叫起来。
屋子里靠后墙打着的那张床上,仰天躺着一个女人。她脸色苍白,一动不动,身上盖着一条裤子,好像已经死了。
这不是薛翠丽吗?田晓东马上朝屋子走去,刚走到门口他就喊叫起来:“翠丽,你,你怎么啦?”
他这样喊叫,既想减轻恐惧,又在试探周围是不是有埋伏。他感觉这个阵势太诡异了,一定有不正常的地方。
门是半开着的。听到喊声,里面床上的薛翠丽竟然微微扭动起来。她艰难地朝门口这边转过头来。田晓东细致一看,她的脸上盖着一块白色的毛巾。
田晓东不顾一切走进屋子,朝薛翠丽床前走去。
这时,薛翠丽被塞住的嘴巴“呜呜”地叫起来,然后拼命地摇头,再朝田晓东的背后使眼色。田晓东感到奇怪,以为后面真的有伏兵,正在朝他包围过来。
他马上转头往后看,却还没有转过头来,就感觉后脑勺上被狠狠地打击了一棍,发出一阵麻木的锐痛,他眼前一黑,就倒下来,没了知觉。
田晓东醒来时,发现自已的手脚已被紧紧绑住,被丢在这间屋子的另一张床上。他身上没有盖被子,感觉有些冷,他是被冷冻醒的。
田晓东昂起头一看,只见一个歪嘴巴的男人,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这时门已经关上,但前面的窗子开着。
“你是谁?”田晓东扭着手脚惊问。
他的手脚被用一根麻绳紧紧绑住,上下连在一起,他只能像虾一样蜷着,身子伸不直,难过极了。
歪嘴巴嘴角一提,几乎提到眼睛上,他冷冷地说:“我是谁,还用问吗?你本事这么高强,原来脑子也不么笨。”
田晓东只能像虾一样蜷在床上,面对着歪嘴巴。还好他的嘴巴没有被堵住,能说话。他知道今天要死在他手里,这个人功夫应该不小,等一会就是丁小刚来了,也不是他的对手。
田晓东很好奇,他想就是死,也要死得明白,就禁不住问:“你就一个人?”
歪嘴巴得意地笑了,但一笑,他的口水就顺着嘴角哗哗地流下来,他的话是漏风的,还有些团舌,好像怕痛似的:“绑架你女朋友,对付你这个自以为的是笨蛋,我一个人够了。”
田晓东说:“但你装神弄鬼吓人,然后在背后搞偷袭,就不是一个真汉子。”
歪嘴巴说:“你知道兵不厌诈这句话吗?诸葛亮尚且还搞空城计呢。”
“你自比诸葛亮,简直不知道害臊。”
“田晓东,你敢一个人跟我们强大的华灵帮为敌,嚣张之极,狂妄透顶。现在,你成了我李一阳的俘虏,我不仅不害臊,还感到很骄傲。”
“李一阳?”田晓东心里一动,“你就是歪嘴巴天南海北李一阳?”
“你知道我的英名?”
“不是英名,而是鬼名。”田晓东心里有些震惊,睁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他听说过他的名字,说他的本事其实比跟他较过手的张老铁还要厉害,但他生性狡诈,为人刁钻,喜欢天南海北地乱吹牛皮,制造假像欺骗人,不是很正规,就被排在四杰的末位。
田泪晖没想到自已真的栽在他的假像里,但他心里不服,也不屑,就对李一阳说:“都说你虽然排在华灵帮四大怪杰的末位,但本事最大。你就不应该装神弄鬼地吓我,懵我,然后又从背后偷袭我,而应该跟我公开较手,像张老铁一样。他虽然是我的手下败将,但我佩服他的为人。而你呢?嗯,我看不起你!”
歪嘴巴也不屑地提着嘴角,滴着口水说:“你想反激我?嗯,我不会上你当的。我告诉你,我们老大派出的押解你的高手快要到了,你就不要再嚣张了。”
“你们准备把我押解到哪里去?”
“你说呢?当然是打押解我们华灵帮的总部。我们老大要慢慢折磨你,把你一块肉一块肉地割下来,让你不得好死。因为你打死打伤我们华灵帮这么多弟兄,他要看着你慢慢死去,享受复仇的快感。”
“你这么快就通知他了?”田晓东听他这样说,心里也有些害怕。
“你真笨,田晓东,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