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城,换做是几十年前,艳阳天倒是常常有,万里晴空,烈焰当头,即便没有人会忍着眼睛的痛楚去看清天空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人们总记得这样的天气下曲城赫赫有名的砚家是怎么将曲城近半数的产业归之旗下,将曲城四大家族逼至小小角落仰起鼻息。当年砚家的风光一如那如火的太阳,嚣张的让人无法直视。
当时砚家的当家的是砚远山。砚家并非是曲城的老门老户,五十年前砚远山的爸爸砚双鹤孤身从老家清郡搬到了曲城扎根,靠着过人的胆识和谋略强行挤入了曲城老企业的商业圈,并稳稳的占据了一席之地。
当然其中也少不了别的家族的助力。不到五年,被相中才华和心性的砚双鹤迎娶了曲城四大家之一的白家大小姐为妻,砚白联手,更是让砚双鹤的事业彻底在曲城站稳了脚跟,而砚双鹤也凭着自己的本事让自己的企业避免了被白家吞并的危机,数年后完全脱离白家独立。
砚双鹤六十岁的时候便从商战前线退了下来,将公司全数交给独子砚远山打理。砚远山无论是手段和见识都比父亲砚双鹤要强上许多,可以说砚双鹤是砚氏集团的创始人,而砚远山就是砚氏商业帝国的缔造者。他不过花了短短三年便将砚氏集团提升到了曲城的最高准及,并让砚氏成功走出了曲城。如果说曲城是华夏国不可忽视的一座商业丰碑,那么那时砚氏就是那座丰碑上最夺目的碑文。
可到了今天,艳阳天已经不常有了。雾霾,酸雨兜兜转转就是不肯离开这座城市,强势霸占着这一片天地。人们抬头看不到蔚蓝天,除了雾霾和酸雨,他们能看到的更多的还有层次不齐的高楼大厦和急急停停的高档豪车。
今天还算得上是个好天气,没有酸雨只有雾霾,姑且可以看作是个阴天。纪淳安匆匆从储物柜里拿出了口罩胡乱套在了脸上,抓起自己的背包冲出了家门。现在只是7:40,距离纪淳安的上班时间还有50分钟。但是对于家住郊区,交通工具是环保自行车的他来说,50分钟只够他刚好抵达他今天正式上班的公司——术方集团。
现在还是较为炎热的5月份,这么长时间的骑行难保会仪表不当,但是纪淳安也没有别的办法。从面试到被录取再到正式上班不过短短三天的时间,纪淳安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重新考虑好他之后该如何解决上班问题。
不过骑自行车上班有一个好处就是当所有的高档轿车都因为天气原因堵在红绿灯前进退两难的时候,自行车道还是依旧保持着畅通的。
8:28,纪淳安超水平发挥的提前了两分钟到达了术方集团的大门。他脱下了头盔,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微长的刘海已经湿答答地贴在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哈哈,不错不错,又破纪录了。”纪淳安看着手表笑眯眯地说道,灿烂的笑容吸引了旁边一干白领们的注意。
纪淳安的相貌极好,眉如墨画,面若温玉。浓密乌黑的头发轻柔的搭在他饱满的额头上,刚好露出了一双黑玉般的双眼,笑起来的时候星辰遍野。
刚停了没一分钟,纪淳安就被术方集团的保安大叔叫住了。
“喂,那边那个小伙子,这不能停车,停车场在那边。快快快,快骑走,等会总裁来了就不好了。”那个肤色黝黑,身材健硕的保安走到纪淳安面前说道,指了指大门右侧的地下停车场进口。
“哦,不好意思啊,大叔,我马上走。”纪淳安也不恼保安有些粗鲁的态度,对着他露出大白牙地笑了笑,便迅速骑走了。留给我保安大叔一个飞驰而去的身影。
“你骑慢点啊,可别撞到什么领导的车了。”保安大叔在后面急急的喊了一句,纪淳安远远地挥了挥手示意他知道了。
但是,老天似乎是看他一路上过来得太顺利了,有心想让他遭点罪。纪淳安骑出去还没有一百米就和一辆klassen的商务车撞在了一起。说撞还不准确,应该是司机在看到纪淳安冲出来的那一刹那就急急踩了刹车,klassen的车子毕竟性能是够好的,稳稳地停了下来。然而纪淳安的自行车是他上高中时买的老自行车,因为缺乏保养,刹车都已经被磨到有点失灵了。所以结果在保安大叔看来就是纪淳安的自行车急急的冲向了已经停下了的klassen。
砚策本来好好地在商务车里查阅着公司的相关资料,突然车子一震,把她端在手里准备喝下的咖啡给泼在了她定制的chanel套装上。高档舒服的白色布料晕上了褐色的咖啡,看起来狼狈的很。这让砚策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起来。
砚策在术方集团有一个别称,叫做“暴君”,因为砚策本人性格阴晴不定,平时心平气和的时候最多就是一块坚冰,捅得你心头哇凉哇凉的疼,一旦生气起来,就是“重型□□之王”贝瑞塔(barrett)m82a1□□,无论你离她有多远,只要她愿意,弹无虚发。
所以,在发生这件事的一瞬间,司机和保安大叔的第一反应就是将纪淳安大喇喇地抬到砚策面前,以确保自己不在砚策的扫射范围内。
纪淳安深知自己闯了祸,不仅上班要迟到,而且他还未必够钱把维修费赔给人家。本想事先表个好态度,可惜自己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司机和保安驾到了砚策的车。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了一张清丽的面容,画着淡妆,长长的头发用一支簪子挽起,有几根细碎地落在眼前,眉头微微皱起,再加上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