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家在国内可能籍籍无名,但是在英国,是坐拥整个电子市场的英国商场霸主和尊贵的皇家外戚。现任家主的姑姑是英国斯图亚特公爵夫人,在英国皇室中也是颇有地位的家族。近年来尉迟家开始拓展时尚品牌方面的业务,招用了大批华夏的年轻设计师,这才渐渐在华夏有了些许身影。
而他们的当家尉迟商,是前任家主尉迟甫乐费了极大的心血一手培养出来的商业奇才。16岁便随尉迟甫乐学习经商,18岁拿到了英国最权威的商学院的博士学位后开始正式接手家族事务。花了五年时间将尉迟家旗下产业发展成为了英国电子产业上的垄断企业,是一个无论在才智和胆识上都不逊色于砚策的商业鬼才。
方迟将手中关于尉迟家的资料一并呈上给了砚策。厚厚的文件,全是尉迟商这几年的详细记录。
“尉迟商?他不是一直致力于开发英国市场,最近才开始计划挤入华夏市场的吗?怎么会是海乐的最大持股人?”安迪后来也在尉迟商就读的商学院进修了两年,对于这个传奇人物十分熟悉,并且崇拜的很。
“尉迟家啊……”砚策对这个家族也有所耳闻。在她还在英国混吃等死的时候,尉迟商已经开始打造他在英国的商业帝国。而尉迟商和她是一样的年纪。“无论过多久,我还是对尉迟这个姓氏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啊。”
钢笔在手上飞快的转动着,金属的光泽不断闪现。砚策的表情顷刻间变幻了无数次。
海乐是砚家独创的服装品牌公司,早在砚双鹤年代就已经是曲城的时尚标杆,在国内具有极其雄厚的后备资源。后来经砚远山的苦心经营,更是成为了一个代表着华夏的国际品牌。尉迟家想要打进国内服装市场,借海乐之手作契机是再好不过的了。
“替我安排和尉迟总裁尉迟商的会面,要尽快!”做工精细的钢笔从手中脱离,重重地落在檀木桌上,和咖啡杯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是。”方迟回答道,“事实上英国那边尉迟家已经发来了简讯,说一个月后是尉迟家主的生辰,希望总裁您出席。”说着方迟拿出了一张上了火漆印的烫金牛皮请柬。暗红色的纸张上面的精致的花体英文,显得尊贵无比。
砚策没有接,接过请柬的是安迪。方迟离开后,安迪打开请柬细细读了一遍,脸上的兴奋已经淡了几分:“请柬上没有写什么,只是邀请你到他名下的一座古堡里参加晚宴。你怎么想?”
“去啊,当然要去,”砚策又拿起了她的红茶,往里面加了一大勺糖。她白糖慢慢在滚烫的茶里沉没,融化。“只要海乐是在他手上,无论如何我也要去。”
“我是怕你去了就回不来了。”安迪白了她一眼,“但是突然间就这么顺利的找到了海乐的持股人,我心里总感觉有些不真实。”
砚策的目光明显一顿,想到了一些事情。
“既来之则安之吧。能收回海乐,就离我们的目标不远了。”
纪淳安下了班,拿起外套准备离开。没想到到了公司门口,就看见砚策的车停在不远处,冲他按了一下鸣笛。纯黑的路虎在周围的小轿车里像是一把误入的凶刀,凌厉且夺目。
今天纪淳安是按点下的班,公司门口人流量很大。不少公司的员工认出了砚策的车子,停在原地小声的猜测着砚策在等谁。
纪淳安现在并不想和砚策有过亲密的接触,想要假装没看见悄悄躲过。结果还没走远,砚策又不耐烦地连按了两次。刺耳的声音在大厦间回荡了许久,惹得更多人驻足观看。
车窗慢慢摇了下来,露出了砚策那张清丽的脸。现在还是在公共场合,砚策仍旧保持着一副冷漠疏远的神态,穿着女性化的黑色束腰连衣裙,鸦黑的长发一把捋到右边,遮住了线条优美的脖颈。乍一看就像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黑莲花。
然而这朵白莲此时有些心情不悦。素净的手支着左半边脸颊,杏眼直直地看向他,眼中流露着一丝委屈,连樱唇也无意识地嘟了起来。这一副赏心悦目地美人侧目图惹得路过的男同事们垂涎不已,但是又迫于砚策的威严不敢过分靠近。
看到这一幕,纪淳安心里涌出了一种想要将砚策藏起来的冲动。他停下脚步,回应砚策的注视。
周围的人都在行色匆匆,唯独砚策坐在那里,宛若隔世。又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泯然人群中,不见踪迹。
纪淳安心中反复在想:她是在等我吗?脚尖反复移动,最终下定决心向砚策走去。但是下一秒,就被一句话打破了幻想。
“好了,别按了,吵死了。”安迪踩着10厘米的高跟鞋小跑到砚策车前,艳丽的衣裙形成他人眼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砚策清冷的眼里在安迪出来后多了几分人气,她懒懒地看了安迪一眼,又按了一下。
纪淳安觉得那一刻被推翻的不仅仅是砚策于他仍存这心思的幻想,还有之前他所挣扎的一切。
为什么?这么多年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走来,偏偏在砚策这个花丛中失了心,落得这么个狼狈的下场?自己如此狼狈而砚策仍旧这么淡然处之,难道以自己的相貌连砚策一点兴趣都勾引不起了吗?
砚策本来没想理会安迪,一心盯着她的纪淳安。瘦高的纪淳安在若干歪瓜裂枣中显得更加从容出众。没想到才转了一下头,纪淳安的身影就完全在人群中消失了。
“**!”她低声骂了一句,头也不回的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