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
姬禾安脑袋发麻,“你不要告诉我,每一次的感受都比上一次的更真实。”
伏茵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简直是衣冠qín_shòu,斯文败类,天理不容,天助我也啊。
“没什么。”姬禾安保持着一贯的假笑,“如果伏小姐心系花酒,等一酿好,我会立即为你遣送。”
整个神界毫无预兆的下了一场倾盆大雨,积水成灾,山洪接二连三的爆发,害的让下界的人一年没了粮食收成,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掀了龙王庙。今日拜访龙泉殿的人格外的多,不管是谴责的,慰问的还是拜访的,其中甚至夹杂了好些下界的高官,专程得令上来,全都凑在一团,说是要讨一个说法。
“这雨又不是我们干的,这些人干嘛对我们凶神恶煞的?”世子刑逸眠被这等动静闹得,直接成了龙泉殿守门侍卫,来一人解释一回,也不见得有人听。
“皇兄,你觉得这场雨会不会太蹊跷了?”说话的事三弟刑昀,他刚从偏殿赶来,一路听见各种不同的说辞,有点茫然。
“当然蹊跷。父皇一早就去观象台查看了情况,这场入冬暴雨得半月后才会到。眼下正是秋收之际,最受影响的还是凡界。”
“难不成,有人能破解父皇的灵术?”
“一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刑逸眠严声做下定论,眼睛一瞟,望见一位贵客,“你先帮忙在这跟闹得人解释解释,我去去就回。”
“慕垣兄,怎么,今日到此也是来谴责的?”
“非也。”谢慕垣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我是来探望的。”
刑逸眠很快回神,明白了他的用意。两人心照不宣的挤出人群,悄然走到龙泉殿后院,殿中檐牙高啄,明坊暗台,一段路盘铺于山林假石中,柳暗花明,最终连接到殿外的山崖一角。
“皇兄已经开始了出手了,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但你也能看清楚龙泉殿的状况,简直一团糟,根本没有余力来考虑他山鬼神究竟在想些什么。退一万步想,就算我们有时间有精力,也不一定能够猜对山鬼神的目的。”
刑逸眠承受了来自谢慕垣的一记白眼,觉得莫名其妙,“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说起你们龙泉殿内部,原本重病不愈的七皇子近日又回光返照,生龙活虎了?七皇子刑州可是龙族世族中声望最高的继承者。”谢慕垣蹲下,撩开山崖边缘的无名之花,“老兄,我觉得你很危险了。”
刑逸眠趁着他背对着自己,悄悄回了个白眼 ,余光见他即将转身,又即刻恢复了严肃,“所以,慕垣兄有何高见?”
“关键在于那位刚上任的神女。”谢慕垣将山野花握在手里,紫色的花液顺手下滑,黏黏糊糊的,却似乎让他分外享受,“该用什么招数来对付那个女人呢?嗯?”
“不过”刑逸眠欲言又止,“上一次你派我的四妹前去对神女施咒,被山鬼神发现了却没阻止,说你明他对这个神女的存在也不在意,甚至还帮我们接走了她的夫子,真是个十分有意思的举动。”
“那就,故伎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