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还算营养均衡。谢南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才往密道更深出走去。远远的看见一个身影锁在角落,拿着木棍好像在画着东西,他慢慢走进,想看看她到底在画什么。
“为什么要画一圈又一圈啊?”
伏茵已经对他的突然来访习以为常,“因为诅咒你啊。”
这里太闷了,没有新鲜的空气,也没有明媚的阳光,有的只是一堆死气沉沉的石头和火把。她沉不住气了,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待在母亲身边,做个听话懂事的伏家小姐。
“听着。”谢南用蛮力将她的脸摆正,面朝他的眼睛,“你没办法任性一辈子,不过既然你不想待在这里了,我也有办法让你再见见舅母。”
他们现在可就在凤仪殿呢。
赵清柔下令让他谢南担起扶养伏世外族,意图很明显,她开始打击自己明面上的亲/党。舅舅伏孟原本在国事殿任职,按照那的要求,居住的地方应该在国事殿。但赵清柔要让他接管二位,无疑是在剥夺伏孟的权力。
下一步,伏世外族就可能走上神礼司的老路。
她的父母如今过的很狼狈。不过既然她想看看当今的世道是如何一番面貌,他自然也没有理由阻拦。
“我带你去个地方。”
伏孟是个很好面子的人,从堂堂国事殿侍郎变成无权无势,寄人篱下的蛀虫,心里落差必然是想象不到的大,等他查明真相,最后得知一切的根源在于自己可爱对我女儿,不知会有什么想法。
伏茵一路跟随着谢南向着深院中走去,越走越寂静,越走越孤僻,正当她怀疑谢南走错路时,眼前仿佛柳暗花明一般,骤然浮现出一间阁楼。
“这是哪?”她问,似乎不敢前进,生怕从屋里跑出个什么怪物似的。
“你的家,以及你的家人。”
伏茵不明白,在谢南的陪伴下,她才缓缓迈开脚步,轻手轻脚的打开那扇房门。
她在此处见到了最熟悉的两个人,却也见识到他们两最不正常的表情。
苍白的仿佛失去了血色。
伏茵才见两眼,几乎是哇的一声哭出来,迎着脚步便向胡昭的怀里跑去。
随后是一剂响亮的耳光,‘啪’一声回响在整个阁楼里。
谢南看到这里,轻轻关上了大门。
没有人有一辈子都被呵护的权力,成长的契机或早或晚,但它终究不会迟到。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静静守着什么。
敲门声惊起。
伏茵气势汹汹的向他走来,脸上还带着两个红肿的包,用力拍了拍他眼前的桌子,“说吧,你要我干什么?我对你有什么用处?”
久别重逢,父亲什么怀旧的话也没说。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真是个没用的人。
他把自己喜悦的泪水打落在地上,又补了句——败家玩意,光会惹事的蠢货。
以前她还总以为自己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后盾在保护着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人会帮她解决。
她没想到那副盾牌倒的如此之快。
那么成为谢南的棋子就好了吧,跟着他,自己是不是就能成为有用的人呢?
“要你干什么?我记得今早你还诅咒我来的,你这一会儿白脸一会儿黑脸的,耍着玩是不是?”
伏茵又拍了下桌子,“我以后不玩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要是闯祸,我就不姓伏。”
是啊,你还可以姓谢啊。
谢南内心小声逼逼,“说话要算话,从现在开始,你不能说一句反驳我的话。”
伏茵使劲点头。
“那你就开始接任你的第一个任务吧。”他递出一张纸条。
她打开来瞧,上面只有两个字——钓鱼。
“我钓鱼做什么?”
谢南冷哼一声,“你的耐力实在是需要锻炼了,伏小姐。”
伏茵刚想发会脾气,但一想到刚才答应他的,又不得不软下气势,“那我要去哪钓?要钓多少?”
“不用想那么多,反正你就先练着,等你什么时候静下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