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佛谭静修?
这个名字对于秦小坏来说从未听过,系统也没给任何提示,所以秦小坏自然是一头雾水,但柳香君却反应挺大,一双俏眼陡然失去了之前那份灵动不说,整个人也如筛糠般发抖,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消息。眼看柳香君就要瘫倒下去,秦小坏赶紧站起来扶住了柳香君的肩。女孩柔弱无骨的身躯瘫在秦小坏怀里,让人不免心旷神怡,即便秦小坏已经不是个初哥,也还是多少有些心跳加速。
柳香君倒并没有什么反应,或许是因为受到打击太大而虚弱,只是瘫软在秦小坏臂弯里,一句话不说。
“郑爷,您说这位金面佛谭静修是哪位?”秦小坏问道。
郑三坡奇怪地看了一眼秦小坏:“秦小哥以前不在京城?”
“我去年从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刚回国一年。”秦小坏按照系统给定好的设定回答,郑三坡比了个拇指:“竟然是留过洋的,你不知道这金面佛谭静修倒也正常,说起这谭静修”
“郑爷,我来说吧。”似乎恢复了一些,柳香君扶着秦小坏的手臂,慢慢直起身,缓缓说道。
秦小坏不禁有些奇怪,按理说这柳香君不过十岁,被自己这样一个二十多岁人设的男人环抱着,竟然没有一点羞赧和不适,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姑娘。郑三坡点了点头,柳香君深吸了一口气:
“金面佛谭静修是我师叔,我师父当年的掌门之位,其实是谭静修师叔让出来的,师叔为人和善,对我们这些小辈都很好,平日里只一心向武,名利权势于他都是浮云。但要是说功夫,师父不如师叔。但您说师父和您妻子,包括其它神箭八雄都是我师父杀的,这我不信。”
“我一开始也不信。”郑三坡摇了摇头,见秦小坏一脸疑惑,柳香君看了秦小坏一眼:“秦爷,您知道我师叔这人痴迷武功到什么程度了吗?”
秦小坏摇了摇头,柳香君凄然一笑:“我师叔曾经力主将形意门72路不外传秘籍公开,全民习武,振兴国邦。当时武林同道反应激烈,都不同意,我师叔也没有再提,就退隐武林,自己开了拳馆教人打拳。起初还有人说师叔就是在私传形意门的功夫,师父也曾经劝过他,后来”
柳香君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恐。
秦小坏轻轻拍了拍柳香君的肩膀,缓缓说道:“后来您师父尚童生就去世了,形意门这两年群龙无首,形意门内也没有人再提谭静修传拳的事了——郑爷,您也是从这上推断出尚师傅的死因?”
郑三坡点了点头,柳香君一双美目中溢满了泪水,郑三坡叹了口气:“香君姑娘,我也不是光凭借这个就断言尊师死在谭静修刀下,但我七位兄弟死得时候我在场,当时那杀手说了八个字,你猜是什么?”
柳香君美目微闭,两行泪水流下,浸湿了蒙面的粗布,口中喃喃地说道:“不忧家国,习武为何”
郑三坡没再说话,但从表情中秦小坏已经看出柳香君说的没错,也证明了杀了神箭八雄其余七人和杀死尚童生的是同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尚童生的师弟,怀揣一颗武道兴国之心的谭静修。
“武道兴国的想法,谭静修有错吗?”秦小坏心里想,却没敢说出来。
“可我师叔用的是剑,他不用刀,我师父,您夫人都是中刀伤而死。”柳香君依然不愿意相信谭静修就是这几幢京城大案的凶手。
这理由其实连秦小坏都不信,刀剑不分家,谭静修既然是形意门的大师,弃剑用刀和不用筷子改用勺子也没太大区别,不算什么事。不过郑三坡却很把柳香君的话当回事:“香君姑娘说的没错,可你知道,为什么杀你师父和我老婆的时候,都几乎没有打斗,二人又满脸惊恐吗?”
“为什么?”柳香君不解,秦小坏也是一脸迷惑。
按理说,就算打不过,尚童生和李金花又怎么可能一招未出就被一刀穿胸呢?若是说尚童生和谭静修相熟,被什么事吓住了,让谭静修一刀致命这还好说,可李金花和谭静修基本毫无来往,为什么也会一样的死法呢?
这属实是个大问题,一直以来这两个案子奇也就奇在这里。
郑三坡抽出一根箭,在地上缓缓写了几个字——六,部,剑。
“?”秦小坏一脸奇怪,这什么名字啊这是,柳香君也似乎一无所知,一双大眼睛满是迷惑。
“。”郑三坡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这是一门极其邪门的剑法,据说练剑者先要请剑,就是对着杀过人剑念咒祭炼剑胎,一室里同吃同住七七四十九天,这咒也要念七七四十九天。期间不能有任何干扰,只能一心请剑,否则就会心神大乱发疯而死。七七四十九天后,剑胎成形,这才可使用。”
“用起来是什么样子?”秦小坏问。
郑三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七位兄弟死的时候我不在场,有关的事,也是我通过七位兄弟的死状查出来的。”
“什么样子就得是死人来说了,郑三坡,你可愿意接一招?”
大屋的房门募然打开,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屋外已然天黑,清冷的月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拿着一把长刀,站在门口。来者蒙的面,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仿佛一尊来自地狱的恶神。
还没等秦小坏和柳香君反应过来,盘腿而坐的郑三坡募然暴起,同时手中勾起三支箭矢,巨弓从身上弹出,抄在手里,抬手就是连珠炮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