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回想错了,居然不是陆小曼,而是一个头发花白的长者。
愣了有那么一秒两秒的,老夏又惊又喜的叫了出来,“楚老,怎么是你啊?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山人自有妙计!”老者一脸的微笑,“小子,我楚源可是堂堂楚门掌舵人哎,找个把人是问题吗?大惊小怪的,是不是欺负我是老头子,不想搭理我啦?”
“哪能呢!”老夏很有些高兴的握了握老者的手。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老者楚源伸出拐杖指了指门,“拦着个门,不想让我进去?”
“哦,请进请进!”老夏笑着让开了道,“坐,请坐,请上坐!”
“这还差不多。”楚源缓步入屋,“老人家走点路,就犯渴,给我泡杯茶。”
“没问题。”引着楚源坐好,老夏从茶几下面拿出一罐茶叶,“茶是好茶,最好的君山银针。水么,可惜上次空运过来的山泉水已经用完了,就只能用自来水了,老爷子你将就将就吧。”
“我把最好的都留给了你,你小子,嘿嘿,却不把我老人家放在心上!”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说得老夏有点糊涂,不等老夏发问,楚源已经敲起了拐杖,“那还不泡上!”
“好嘞!”反正这老者向来机锋深厚,老夏也就不去想了。
温茶器、洗杯、置茶、洗茶、注水、浸泡、出茶,一道一道手脚下来,很费了一番功夫,才算是把茶泡好了。
这时候,楚源却又不叫口渴了,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看着,一直等到老夏斟好了茶,才笑着开了口,“不错,手稳心定!小子,经历了这么大的事,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看来养心静气的功夫又有长进啦!”
“看来事情您都知道啦!”老夏笑着端起茶杯递了过去,“人间正道是沧桑嘛!还有啊,听惯了别人叫我老夏,您怎么着叫我一声小夏不为过吧!不提啦不提啦,来,请喝茶!”
“好,小夏!”楚源笑着接过了茶杯。
一口,一口,再一口,三口品完,放下茶杯,楚源忽然又发了难,“说,把我孙女藏哪去了?”
“嘘!”老夏指了指卧室方向,“昨晚喝多了,还睡着呢。”
“好小子!”楚源举起了拐杖,“说,你把她怎么了?”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老夏一脸的委屈,“她在酒吧喝多了,我把她救回来,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要找我问罪,这好人也太难做了吧。”
“臭小子,还装!”楚源笑着收杖,“知道她在你身边,我放心的很!要不然,昨天我就赶过来啦。”
老夏点点头表示理解,“催着她回去接手呢吧?”
“这是我们楚门的事,你这么感兴趣干嘛?”楚源说变脸就变脸,弄得老夏有些不好意思。同样是不等老夏开口辩解,楚源又已经笑了起来,“逗你哪!我就是奇怪,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丫头的身份的?”
“这个啊。”老夏抿了口茶,“其实开始我也没在意。还是在去义务,嗯,就是横店影视城之前,怎么看这姑娘都有些不像常人,无聊嘛,就查了一下。也幸亏是这么查了一下,要不然,白某人还真不会这么轻易就摆平了。”
“哼,说到这个事,我还正想问你呢!”楚源说道,“明明你自己能搞定的事,为什么还要我让人打电话去臭骂那白某人一通?还让我派两个保镳,你怎么忽然又变得这么小气了?不像是你夏商周的做派啊!”
“这个嘛,恐怕要让您老见笑了。”老夏也不隐瞒,“那个时候陶缈不是在闹离婚嘛!听白某人的口气,估计这消息已经透露出来啦。”
“您想啊,我一个快要倒台的倒霉蛋,人家还干嘛忌惮我呀?虽然说也不是搞不定,不过有您现成的这尊大佛不用,我何必再多费几道手脚呢?”
“这是真话!”楚源不客气的嗯了一声,“那我明白了!我说你小子怎么非要让我那边派保镳呢,就是为了让楚门的人在场,好证明你夏商周并没有对晓婷胡来,是不是?狡猾得可以啊你!”
“人言可畏嘛!”老夏捏了捏鼻子,“就算交不到朋友,也不想多一个敌人嘛!我一个倒台的人,求个自保嘛!”
“不怪你,其实我还是挺欣赏你这套做法的!”楚源关切的看了看老夏,“那,商周啊,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说不上,平淡江湖了此余生呗!”老夏将杯中残茶一饮而尽,“我不像您,几十代传承下来的世家基业,想甩都甩不掉啊!我能,婚也离了儿子也大了,孤身一人平民一个,从此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是另一种人生嘛。”
“别这么消沉嘛!”楚源跟着叹气,“其实你小子够牛的啦!先是进了吴家,对吧?后来又被弄去了陶家,怎么这些世家大户都看上了你呢?床上功夫了得?!”
“没法愉快聊天了!”话虽这么说,老夏却没一点生气的意思,“也就是机缘巧合吧,看错了人呗!”
“这你可别谦虚!”楚源反驳道,“进了吴家,吴家立马有了起色,还抢了我们楚门几单生意,还记得吧?都是你小子搞的鬼!欠着我账呢,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这么一提,似乎勾起了对陈年往事的回忆,沉默了许久,老夏才摇了摇头,“就是运气呗。”
“鬼才信呢!我们楚门手里的生意这么好抢啊!”楚源敲了一下拐杖,“虽说吴家后来被那个败家子搞得一塌糊涂,最后不还是你帮他们渡过了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