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去了,秦明从开始的赌气不去找白羽,到后来每天放学都在期待回家就能见到白羽,可那个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他越来越冷静,他可以接受白羽是,也能接受他对自己有想法,反正自己对他也不单纯。他现在迫切的希望把白羽找出来,有什么问题两个人应该好好谈谈,而不是这样逃避。
他给白羽打过电话,白羽没接;给他发过信息,他也没回。秦明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白羽,不知道他在哪里上班,不知道他有没有亲人,不知道他有没有朋友。白羽想起一个人——白壁——唯一一个跟白羽有联系的人。
白壁看到秦明一个人来找他,很诧异,他还不知道白羽和秦明之间发生的事情。
“白叔叔,我爸有没有来找过你?”
“呃……没有,怎么了?”
“他……大概是离家出走了。”
白壁张着嘴巴,眼珠子往上斜,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白羽有多在乎秦明,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会不管秦明?而且离家出走?一个一百岁的老男人,离家出走,这也太搞笑了吧。
“你说说,什么叫‘离家出走’了?”白壁强忍住笑意,这对父子真有意思。
“他给我留个字条,说是去出差,但是这都一个星期了,我打电话他也不接,信息也不回。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出差算什么离家出走,说不定他只是工作太忙了,没时间接电话,没时间回短信。”白壁歪着头想,白羽是做什么工作来的?忘了。
“可是他从来没有出过差。”
“那说明他工作表现好,要晋升了。”白壁一点都不在意白羽失踪这件事情,这天底下,能伤到白羽的人屈指可数,他不可能出事。跟找白羽比起来,显然是先安抚秦明比较重要,这小子跟上次来找自己可是瘦了一圈,脸色也很差,估计白羽不在,饭都没好好吃。
秦明抿着嘴唇原地踏步,白壁直觉他还有事没说,也不催他。秦明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问白壁:“白叔叔,你知不知道我爸以前有没有喜欢过谁或者跟谁在一起过?”
秦明不敢直接问他知不知道白羽是,这是秘密,白壁不一定知道。
“有。”
“那个人是谁?”
“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他是不是去找这个人了。”
“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
“啊!死了?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秦明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烁,手还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鼻子。白壁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谎,估计秦明已经知道白羽喜欢男人了。
“他是个男人。”
秦明呼了一口气。白壁笑道:“你绕这么大圈,不就是想问我知不知道白羽喜欢男人。”
秦明挠挠头,在白壁面前耍心眼,自己还是嫩了点。
“我爸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吗?”
“小明明,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说,因为那个秘密太巨大。我只能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一个能左右白羽情绪的人,他不会喜欢别人。”白壁没有直接说白羽喜欢秦明,就像他对白羽说的,白羽对秦明是偏执,那已经超越了普通的爱情,那是一种我可以看着你哭看着你笑看着你生老病死,却不求你一点回报的偏执。
“白叔叔,你是不是都知道?”秦明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白羽对自己的感情,他想确认一遍。白壁点点头,摸着秦明的脑袋,眼神温柔而笃定。如果可以,他希望白羽可以幸福。他和白羽一起长大,当年为了他从族中逃出来,如今风族只剩下他们,种族使命早就名存实亡,或许白羽可以真正的为自己活一次。
“白叔叔,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我想跟他好好谈谈。”白壁听着从秦明对白羽的称呼从“我爸”变成“他”,虽然听上去是疏远了,但白壁却听懂了秦明话里面的意思,他愿意以另一个身份去审视和白羽的关系。
面对秦明的改变,白壁没有办法说不。
秦明不知道白壁用了什么方法,当天晚上他就见到了白羽。
白羽开门进来的时候,秦明在吃泡面,白羽心揪了一下。秦明嘴里嚼着未吞下的面条,看着门口的白羽,百感交集。白羽走到秦明身边,把泡面扔进垃圾桶:“等一会,奶爸这就去做饭。”白羽正要走,秦明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了他。滚烫的泪水顺着白羽的脖子滑下,白羽想推开秦明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艰难的挤出一个笑,转身看着秦明:“哭什么,我就出差几天,你就不行了。”
“不行,没有你照顾我就是不行,以后不许出差,永远都不许。”秦明没有拆穿白羽的话。白羽听秦明无赖的要求感觉不对劲,仔细回味才发现,秦明没有说“奶爸”,而是用了“你”。
“好,不出差。你先放开我。”
“不放,白叔叔都跟我说了。”
“什么!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都说啦!”秦明放开白羽,双手交叉把他圈在自己怀里,看着白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连脖子都变得红红的。
“那……你怎么想?”白羽相信白壁,不该说的应该没说,比如落羽的事情,这和秦明一直接受的教育相冲突,白壁肯定不会那么鲁莽,他估计白壁是说了自己对秦明的感情。果然上百年的朋友不是白交的,白壁想什么都被白羽猜到了。
“白羽,我喜欢你。”秦明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