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帮?
谷柒月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说那幕后的神秘人就是姬擎苍的门客?还是说那男子和她之间,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才会出手?
算了,连她都没有搞清楚此事,还是不要徒增麻烦。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谷柒月问道,她睁眼的时候雪卿就已经奉命入宫了,这都快一日了,难道雍帝真的病重?
“王爷命人传话,说他今夜不回府了,嘱咐小姐要按时吃药。”棠氰应声。
谷柒月蹙眉,并未多言,棠氰也不再打扰她休息,退了出去。
用膳后她正准备歇下,听人禀报说相府的兰小姐登门拜访,问她见或不见。
“棠雪,请兰小姐去暖阁等着,准备些茶点,我很快过去。”
上次玉琅山一别,胭脂便深居简出,连各府的邀宴都尽数推却,她们也就没有见过。
此次她登门,谷柒月竟生出些紧张来。
然看到兰胭脂的刹那,她不由的一怔,僵在当场。
这,这是芙蓉玉面胭脂色,明艳动人的兰胭脂?短短时日,她怎会消瘦至此?居然比她这个重病之人看上去更加孱弱。
“吓着你了?”兰胭脂起身,她身边的婢女连忙伸手搀扶着她,朝着谷柒月走来,柔声道:“你身子可还好?”
谷柒月回过神,对棠雪吩咐道:“再去拿盆银碳来,准备个手炉。”
扶着兰胭脂坐回去,佯怒道:“我身子看上去可比你好多了,你是怎么回事?”
她柔柔的笑,轻咳两声,“不慎感染风寒罢了,老毛病,无碍的。”
“可吃药了?”谷柒月看向她的婢女,料想问她也问不出什么。
“我家小姐上次从玉琅山回来后就病倒了,陛下开恩,连宫中的御医都看过了,药喝了许多,就是反反复复不见好。”
婢女满面愁容,小心的看了眼谷柒月和兰胭脂,小声道:“御医说,我家小姐这是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
“书香,胡说些什么!”兰胭脂怒斥了一声,情绪过于激动,又猛地捂着嘴咳嗽,一双美眸不悦的盯着婢女。
书香吓得不轻,不敢再说话。
“柒月,这丫头也是急糊涂了,随口胡诌的,你别放在心上。”
她的心病是什么,谷柒月心知肚明,气氛刹那有些尴尬。
好在棠雪适时的命人搬了炭盆进来,对兰胭脂屈膝一礼,递上了手炉,似是无意的道:“我们小姐也是到了冬日就身子虚弱,王爷特意吩咐了我们准备了这些,否则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去哪儿寻。“
谷柒月闻言,无奈的看了眼棠雪,略有责备之意。
“胭脂,你……”
她正打算说些话缓解下氛围,一回首便看到兰胭脂正盯着手中的暖炉发呆。
精致小巧的手炉套子是用貂绒缝制的,上面用暗金色的线绘制了象征姬氏一族的印记,中间绣着一株小小的墨竹,鬼斧神工,栩栩如生。
世人都知晓,这墨竹就是雍国瑾王的象征。
“王爷对柒月真是用情至深。”她喃喃的道,手指轻抚着那一株小小的墨竹,话语中道不尽的凄婉和哀伤。
名动天下的雪公子,何等矜贵,居然过问这些琐碎的小事。
“胭脂,按照雍国的惯例,过些日子陛下就会准备冬猎,朝野随行。你可要前往?”
谷柒月明智的换了个话题,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为情所伤的兰胭脂。
“冬猎是雍国一年一度的盛事,自是要去。”
兰胭脂移开视线,捂着手炉,顺着谷柒月的话道,“我们雍国的女子于骑射一术上多有研习,能人辈出,每年女子骑射大赛的魁首都有权向陛下许个心愿。”
若是她侥幸赢了,提出……
谷柒月显然在想其他的事情,并未留意到兰胭脂神色间的迟疑之色,“还有这等事?看来到时候有热闹瞧了。”
兰胭脂并未停留太久,闲话了几句寻了理由便回府了。
送走兰胭脂,谷柒月回了芷兰苑,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一直都霸占着汀兰苑,既然醒了,自然要回自己的院子。
“棠雪,你可知错?”
谷柒月回身坐在塌边,板着脸问道。
棠雪单膝跪在地上,垂首道:“棠雪不知错在何处。
“你!”谷柒月一噎,仔细想了想,也不知该指责棠雪什么,“你起身吧。”
胭脂陷入死胡同里,自己想不明白,谁都没有办法。十多年的执念,一朝溃散,不怪会大病一场。
相思将棠雪扶起,看着谷柒月,犹豫再三,道:“小姐,相思觉得棠雪没做错,兰小姐对王爷的情谊我们都看的清楚,要是不点醒她,难免日后为情所困,做出些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那手炉便是最好的证明,按理来说,兰小姐离府时应当归还,她却只字未提,一并带走,这实在不是有教养的大家闺秀能做出的事情。
“你们去吧,我累了。”
她刚醒来,劳心劳力,此刻困意袭来,眼皮沉重的快要撑不起了。
二人很懂事的齐齐退下,再没有纠缠此事。
谷柒月喝着药,昏昏沉沉的睡了三日姬怀瑾才回府。
听闻她搬回了芷兰苑,脚下一转,便往芷兰苑而去,
棠氰和棠雪亦步亦趋的跟着,酌情禀告这两日府中发生的事情,说到那截断臂和兰胭脂登门拜访后,姬怀瑾脚步一滞,随即继续往前走。
“将此事透露给姬擎苍。”
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