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集梧桐巷,老笔斋前。
叶君猛然踏前几步,走到那少年身前,问道:“敢问兄台贵姓?”
那少年先是被叶君的突然出现一惊,是便有些慌乱应道:“小子姓张,名小树!”
姓张,不姓宁!很好!
叶君松了口气,问:“张兄,敢问你可知道,这旁边的铺子主人去哪儿了?”
张小树道:“你是想租铺子吧?”
叶君道:“正是!”
张小树道:“算你找对人了。娘亲,有人找?”
咦,敢情这铺子还是这张小树家的?
“瞎嚷嚷啥,来了!”
一个干净柔和的声音从老笔斋里传了出来,巡音望去,只见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走了出来,只见她面容精致柔和,脖颈间的肌肤雪白嫩滑,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仿佛豆蔻年华的少女,她的一对明亮仿佛琉璃一样的眸子充满着善意。
但叶君眼光何等毒辣,发现这一对令人沉沦的双眸深处还隐藏着一丝落寞和压抑。
这一丝落寞和压抑,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只见她穿着宽松的粗布长袍,款款走来,长袍起伏之间隐约可见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令人不由联想到这长袍之下隐藏着怎样令人发狂的火热身躯。
叶君也算阅人无数,但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被深深地吸引住,如果说洛书瑶是青涩的美丽花朵,那么这女子便是诱人的成熟果实,而且是无毒无害的。
心智坚毅如叶君者这么多年来来还是第一次心神失守,眼神顿时有些发直。
“公子,敢问何事?”
那女子见叶君的神态,脸上不由抹过一丝娇羞,她虽然素有美貌之名,但身为寡妇一向洁身自好而且低调朴素,少有被如此直视过,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小小少年。
却说这少年,长得高大伟岸不说,面容还真好看。
“咳!”叶君假意干咳了一声,正色道:“敢问夫人,这间铺子可租否?”
那女子道:“公子唤我张桑氏即可,这铺子当然是租的。隔壁老王多年未归,所以这铺子一直是奴家在帮其搭理,若公子要租,租金十两纹银一个月,一次性付半年租金!另须付押金四十两。”
隔壁老王啊,这名号可不怎么好。
叶君道:“我可否先看看?”
张桑氏道:“当然可以!小树你看着老笔斋,我陪公子去去就回!”
张小树道:“好嘞!”
却说这张桑氏款款走在叶君身前,那宽大长袍下的柔软腰肢和两个圆润的臀瓣若隐若现,呈现出惊人的曲线和弧度,搞得叶君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于是只能凝神静气“静观其变”,跟在其身后。
推门而出,这商铺空荡荡的,堂屋里只有些药材架子。从堂屋往里面走,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之中种梅树一棵。
却说玄国百姓多梅树和松树,故院子之中,梅树一边靠院墙处还种着一棵松树。
两棵树都挺高约莫丈许,相映成趣。
“整个铺子连着厢房,铺子堂屋一间,厢房两间,厨房一间,另外还有一处茅房,很是宽敞,租金也不贵。就是离四海集中心稍微远了点,对了,这位公子,你租来何用?”却说这张桑氏缓缓而言,声音软软绵绵但不腻味,让人感觉无比放松,甚至感觉让人会……沉沦。
“额,自然是做点小生意!”叶君道。
“做生意啊,这里可能人流稍微少点,但生意向来也不错,就拿我这老笔斋来说,足够支撑一家人的生活!”张桑氏继续道。
叶君道:“啧,两房一厅一厨一卫还附带个私家花园,真是没的说啊。很好!我租下了!”
张桑氏有些听不懂叶君在说什么,但最后四个字还是听懂了的,于是道:“那好,待会我取份契书,签字画押,这里便交你使用了!”
“如此甚好,请先收下半年租金和押金吧。”
说罢,叶君从怀中取出一百两银票,交到张桑氏手里,却说这一递一收,自然很可能不小心有了肌肤接触,心性坚韧如叶君者,感受到指尖所接触到的那一丝温润,差点心神一颤。
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叶君心中一边暗骂自己qín_shòu,一边却告诉自己来日方长。
张桑氏见这好看的少年在抽自己嘴巴,不由问道:“公子怎么了?”
“额,有蚊子!”
看到叶君一脸尴尬的模样,作为过来人的张桑氏自然也能猜到一二,不由心中暗叹,眼神也一黯。
叶君刚想说点什么,突然传来铺子大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便见五名天机卫进入院子之中。
“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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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猫昨夜彻夜未眠,梧桐巷那商铺究竟有何特异之处,昨夜空手而归然后,便被顶头上司试百户陆中菊骂了个狗血喷头,若换在两年前,若有人敢如此指着鼻子骂自己,自己肯定会手起刀落,将其一刀斩杀,区区试百户也敢对自己指手画脚,找死不成。
但如今,自己只能唯唯诺诺地应着。
梧桐巷那商铺莫非还藏着什么大事儿不成。这是周二猫的第一判断。
所以这一日周二猫早早起床,领着天机六君子等其他人再次光临梧桐巷,誓要在仔仔细细查验一番,希望能够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五人推门而入,然后进入院子之中,便和叶君来了个面对面。
周二猫劈头就问:“你是何人?”
周二猫等五名天机卫的出现,顿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