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涂山仙夙打破了这平静,稍稍唤了风七辞一声。
“嗯。”他眉头紧锁,可是却还是那么清冷和高贵,涂山仙夙不得不佩服自家师尊这副模样,果然是仙界的至尊,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这个人坐着,就很有威慑力。
“神器的事情,您是不是自己心里有些想法了?”
“是有一些,为师大概知道是谁,只是在思考,为何淳沨阁这么紧闭,完全是无缝可插的存在,却还是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涂山仙夙知道风七辞的顾虑和难过,所以也没有再打算拿自己的事情去烦他,本来还是想要问问的,关于那卷轴。
“师尊,您是不是可以跟弟子说说,关于我师父的事?还有......”涂山仙夙抬了抬眸,抿唇小心翼翼道,“他那所谓的,除我之外的弟子一事。”
风七辞轻轻挑眉,也用那清澈的眸子洞穿着她,与她对视一刻,便也沦陷在她那忧郁又澄澈的眼神当中,顿时晃神。
“师尊?”
他反应回来,随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遂娓娓道来。
而神荼,也开始坐在那铜镜前,一起听着风七辞讲起这华录禁忌了如此多年的陈年旧事,一听,也便是半天。
望着外面的风景,真不知这太平的假象之下,能被维持多久的平衡?
药医馆。
病老眼皮子底下,其实也不太平。
绝儿已经和何之韵摊牌,而且她也不止知道何之韵的身份,更是在先前被也知道徭帘钩对于安粤来说的意义,也知道徭帘钩在做着时希镇的内应,只是这个内应,可有可无而已。
她今日,也主动找了徭帘钩,摊牌开始。
“你来找我做什么?”徭帘钩是不知道绝儿的,从他往日的作为便可得知,而他如今也是在这药房,很是自然地整理着日常的药物,毫无违和感。
绝儿看着他熟络了这么久的动作,这么自然,不禁是冷笑了一番,“在药医馆里待了这么久,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也跟着宫妍东跑西跑,就忘了之前的那些事儿了?”
徭帘钩手里的动作,霎时是停住,他也像是张望了下四周,随后转眼看向绝儿,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不用紧张,我和你,是自己人。”
徭帘钩的眼睛霎时是瞪得老大,他用狐疑的眼光质疑着绝儿,眼神和脸色也都不是很好,“你什么意思?”
“哼。”绝儿的表现与往日不同,徭帘钩也有点意外,不禁防备心更强了起来。“徭帘钩,主人那儿,你不也没少传递过这边的消息吗?这话说到这份上,你还不明白?”
徭帘钩眯了眯眼,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盯着她道,“你,该不会......”
“是,我是安粤的人。”
徭帘钩顿时便站不住脚,更是一脸的惊慌看着四周,随后拉起绝儿的手,往没有人的后院跑去。
绝儿被他拉着,倒也没有反抗,只是到了目的地之后,她是主动甩开徭帘钩的手,然后用一脸鄙夷的神情,看着远方。
“为什么你在这里,我竟一点也不知情?反而是你竟然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
“哼,你不要太高看你自己,主人要用人,不也是需要点防备之心?”
徭帘钩的眼光冷冷的,说话的语气也冷冷的,道,“你这个时候突然跟我坦白,究竟是想要说些什么?”
“主人那里也懒得给你传信了,所以就干脆由我口述好了。”
“时伯伯到底是想如何?”
“主人要帮你报仇,你应该怀着感恩之心才对,你不要因为宫妍这温柔乡,你就彻底忘了你的*你的本分,别让自己落得个忘恩负义的污名,到时候,谁会帮你洗清?你还想怎么做人?”
徭帘钩双拳攒紧,咬了咬牙,冷哼道,“我知道时伯伯对我的恩情我用一辈子也还不了,不用你在这里提醒我,可是我警告你,宫妍她......”
“宫妍她怎么了?”绝儿反之用不输于在与何之韵对峙时候的眼神对着徭帘钩,也是冷哼道,“你自己对宫妍有了心思,不要让他人也跟着你一起有情可以吗?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
“你,你不是宫妍的朋友吗?”
“呵,朋友?我比你早了那么多年上华录做内应,就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弟子和宫妍一样的,你说她可恨不可恨?真搞不懂你们男人,是因为她长得貌美了些你们就个个都把持不住自己吗?”
徭帘钩没有把绝儿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摇着头一脸不解地反问她,“这么说来,风华代根本不是你的亲姐妹,你对她们,也基本没有感情是吗?”
绝儿的心霎时咯噔了一番,脸色也沉了沉,很是不好,但还是扯着嘴角对着徭帘钩道,“是,没错,我根本就不是她们的亲人。”她顿了一下,有道,“你的问题我答完了,你该照着我的话做了吧?”
“你要我做什么?”
“主人要你,在三日之后,想办法到东海岸边,他要见你。”
徭帘钩摇头不解,“为什么?没有说明原因吗?”
“你质疑主人的决策?你还想不想报仇了?”
徭帘钩也是思忖良久,他最近真的对仙界的仇放下了许多,可是时希镇那边对他所谓的“再造之恩”他也没办法说放就放,还有他父母的死也是。
“怎么?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