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仙夙的眼睛瞪得老大,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鲜血,那股殷红很是刺眼,她这是第一次,看到神荼这么狼狈。
“落歌!!你到底怎么了?”她扶着他坐下,然后也施法帮他调理了下心脉,她的眉间都快拧在一起了,她心疼了,而且不忍。
“哼,不过也就是倒霉,着了他人的道罢了。”
涂山仙夙被他这云淡风轻的话也是惹得心疼,道,“你不要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好吗?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神荼紧紧抓着她的手,笑着看着她。
涂山仙夙更是疑惑,猛然想起之前东方茉那次,她赶忙回过神问道,“是不是因为要和魔冥撇清关系,然后魔神对你下手了?”
神荼更是冷笑。
“落歌,还是说你真的去拿了神农鼎?”
神荼用极其灼热的目光看着涂山仙夙,似乎有看着不一般的宠溺感,他还是在笑。
涂山仙夙很不满意他这样的反应,便一把放开他,不满道,“我问你话你怎么总是这么无所谓?”
“你心疼我了?”
涂山仙夙的动作,霎时冷静了下来,缓缓看着他,“我怎么不心疼?本来就因为师父的事我很难受,现在看你受伤,我更是到了谷底一般,我第一次看你受伤啊。”
“所以你应该可以明白了,你受伤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了吧?”
“我......”
“妍儿。”他揽住她的肩膀,轻轻地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下巴抵着她的额间,画面霎时柔情似水。
“这世上,能伤我,害我的人,屈指可数,你从来都不用因为这个而心疼我,因为你心疼,我也会心疼,什么伤都我来受就好,你也不要流泪,不要受伤。”
涂山仙夙的泪水,在悄然地落下,“所以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这么苍白?还这么虚弱?”
“不过就是中了点不该中的毒罢了。”
涂山仙夙猛地起身,看着他精致的脸,泪水顿时滑落。
“怎么会中毒?谁给你下毒?”
神荼轻笑,用手擦拭着涂山仙夙脸上的泪水,难得一见地柔声道,“不是说了,不要流泪吗?”
涂山仙夙摇了摇头,倚着他的手,似乎在寻找依赖。
“我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想要跟你提前说一声,妍儿,过几天,也许你们这里会有一场风波,在那个昆仑宴开始之前,你们华录还是不安全,我现在中的这个毒,也许过两天会蔓延上华录,此毒甚是凶猛,传染性极强,一旦染上,除了害得他人也会惨死,连同自己也会肝肠寸断,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出事。”
涂山仙夙抓着他的手,急切地问道,“谁要对华录不利?落歌你又为什么会中这样的毒?告诉我。”
“这个毒,比东方茉母亲那个硫苓散,还要狠毒,你如果担心自己会遇到什么危险,便与我一同去小竹林,等此风波一过,再回华录可好?”
涂山仙夙摇头,这个提议,她一点也没有要同意的意思,“落歌,听你话中之意,是有人要对华录不利,这你知道;而你中了毒,所以也是岌岌可危对不对?”
神荼不过冷笑,看起来也很是无所谓,“妍儿,如果我岌岌可危,你在我身边,可也是会跟着一起受罪的,难道你还想殉情?”
涂山仙夙看了看自身,也看了看他,道,“你说你中的毒,和硫苓散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你现在......”
“都说了没事,我把毒封在自己身体里了,为了不牵连到你和其他的人,放心,我会很快,寻找到解毒方法的。”神荼抚了抚她的脸庞,笑靥全开,此刻的温情,所么期望能是永远。
涂山仙夙抿了抿唇,她因为神荼是因为大义,她以为神荼是自己想象中的英雄,尤其是神荼这一席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英雄的话,她对神荼更是有了一层敬仰,不同与那两位师父。
“但是按照常理,你的毒要是在体内禁锢太久,那最后受毒侵蚀直到死去的人,就是你自己了。”涂山仙夙一脸的担忧,她很是心疼。
“都说了无妨了,只要你没事就可以了,你确定不和我一起去小竹林避一避吗?”
涂山仙夙摇头,“你是知道谁要对华录不利是不是?”
神荼的手,顿时便停住,转头也是略有深意地望着顶上的华录,“不清楚,但是和华录自己本身也脱离不了干系吧,总之你保证自己安全即可,不要遇到任何危险,叫风七辞好好保护你,若你不要去小竹林的话。”
涂山仙夙也陷入了沉思,神荼今天带来的,不仅是惊讶还有诸多可疑的点,他说不出来是谁要对华录不利,可是涂山仙夙却自己有些感觉,是那个,所谓的“华录孽种”。
“落歌,你的毒,我帮你解吧。”
神荼看着她,笑道,“你的师父也不一定可以,你觉得你行?”
她霎时垂下了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神荼也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都说了我无妨,你便不要太过担心了。”
“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伤心到死的人只会是我,你的毒是真的没其他问题了吗?”涂山仙夙还是不放心,所以抓起神荼的一只手,把他的衣袖撩开,替他把起了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