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希镇对徭帘钩毫无感情可言,好像从某个角度上,人情冷暖的基本,新鹰比时希镇有得多些,新鹰起码,对何之韵这个徒弟,还算是有些情谊在里面,所以纵容她放肆,也没有强迫她身上的鬼音铃。
“你那个徒弟呢?神器拿到了没有。”
“除了鬼音铃,竺梦弓已经到手了。”
时希镇冷冷地看着他,蹙眉道,“为什么是除了鬼音铃?不是应该还有盘古斧,流丹旗和那把剑吗?”
新鹰是冷哼,“有鬼音铃和竺梦弓入手你还不知足,剩下的到拿下华录之后再去夺取也未必不可,你当我的徒弟是哪位天神吗?”
“你对你的徒弟倒还有三分情谊在,那你那师妹呢?”
一提到所谓的“师妹”,新鹰的脸色似乎在黑影里霎时一变,“到了华录我自会找老头问个清楚,你无需再提!”
“好,那我就不问你那么多废话。”
新鹰不再说话,只是冷冷地在那里站着。
时希镇则是不同,在徭帘钩身边开始盘算起什么来。
华录,也确实是要,大难临头。
潼峰,九冰宫。
而在九冰宫上,涂山仙夙因为神荼心情好了些,休息了一个晚上,但也没有睡多久,今日倒也像往常一样,去看了风七辞几眼。
他们师徒还是对坐着,涂山仙夙单手支头,撑在桌子上发呆,脸上还是没有血色,苍白还是没有减少。
风七辞坐在她的对面,看书饮茶,乍一看惬意得很,可是气氛还是没有想象当中那么美好。
“四儿,心情可好些了?”
涂山仙夙点头。
“可有好好休息?”
“师尊,弟子没事了,您不用为弟子担心。”
“那你一直在发呆,是在想些什么?小愿吗?”
听到小愿的名字,也听到风七辞的语气很是温和,涂山仙夙也没有死死地呆着,正了正身子,直视着风七辞,摇头道,“小愿,虽然是我现在最大的一道疤,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希望我颓废,两天的眼泪,或许对他来说,是一种负担。”
风七辞笑了,“你能想开,如此甚好。”
“弟子是在想,淳沨阁神器的事情......”
霎时,房中的气氛变得奇怪诡异,风七辞和涂山仙夙师徒,眼神都意外同步地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