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仙夙看到痛苦叫了一声而松开自己的时希镇,也看了一眼因为痛苦而放下竺梦弓的新鹰,不由得疑惑,但是当她转头的那一刹那,那个女孩的身影,顿时闪现着。
“之韵?”
何之韵手里拿着留在自己丹田里的鬼音铃,满身都萦绕着阴森地摇晃着,而且黑着一张脸,像看垃圾一般看着新鹰他们地走过来,涂山仙夙霎时觉得,自己显然不熟悉这样的她。
难道,是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吗?
撤掉花笺伞的结界,猛地往涂山仙夙这边跑来的是病老,他因为担心一直是心里怦怦直跳,“妍鬼头,你没事吧?”
涂山仙夙向病老摇了摇头。
而风七辞也往后看了眼还在帮莫谦瑶护着心脉的棋竟,问道,“怎么样?还好吗?”
棋竟摇头,但还是很努力地在帮莫谦瑶疗伤,而莫谦瑶一脸痛苦地闭着眼睛在棋竟的结界之内,事情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师父,您对弟子这么多年的恩情,是不是应该让弟子好好地报答给您?啊?弟子是不是应该好好用这神器来孝敬您老人家?啊?”何之韵的声音里透着阴冷,而且似乎是有绝望般的哭腔。
“之韵,你不要......”
“小妍姐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一直欺骗着你,也是我一直以来对你有利用之心,其实我也和东方茉一样,我不是真正意义上只对你好,但是我是真的把你当成姐姐,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从未忘记。”
她一步步地走近新鹰,而且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涂山仙夙的表情无措,而且也在病老的搀扶下。
“他们的事情,要他们自己了断,你就不要过去了。”
“啊!!!”新鹰大叫了一声,的确是很痛苦。
何之韵看着自己一直尊崇的师父,眼神里迸射着绝望和无尽的恨意,显得是那么地不像原本的她,她的周围,似乎笼罩着一层黑色的仇恨烟雾。
“师父,曾几何时,您也是这么看着弟子的?”
“你,你全都听到了?!”
“哼,师父,这是您教给弟子的,若是要短暂地引动鬼音铃,可以血为祭,暂时让鬼音铃听从自己的指令,弟子的修为可以全部给这鬼音铃,今日,也要让师父您老人家,去给弟子的家人,陪葬。”
最后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涂山仙夙心里是咯噔了一番,何之韵她看起来似乎已经是绝望到了极点了。
“你......”
“新鹰!你还在做什么?!用竺梦弓,杀了她!”
涂山仙夙听到时希镇的大吼,眼神一黑,放开病老的手,猛然就把他方才收回去的独尊塔给夺回,速度之快,眨眼之间。
“不,不,我的神器,你把,我的神器还给我!啊!!!宫妍!!我要你不得好死!”
那个鬼音铃还在响着,何之韵的眼神还是一样阴冷到了极点,“师父,因为您的指令,我一直在做对华录不利的事情,而且还因为您,就算弟子动了情,也没办法有个好的希望,一直活在阴暗和复仇之中,您说弟子该不该报答您,把您给弟子的这一切还给您?”
“你们家,确实是我屠的,你现在又想如何?杀了我?不要以为你有那个能耐!”
说完新鹰猛地发力,把何之韵手里的鬼音铃施法打出九冰宫,而且是飞得很远,自带着铃声,让何之韵一下子也是来不及反应。
而就在神器飞出去的那一刹那,大家还没有反应神器到底如何的情况下,新鹰是说时迟那时快,重新将竺梦弓举起,而何之韵因为是被新鹰大力打开,而重重地也摔在了地上,更是来不及阻止新鹰拉弓。
时希镇躺在地上虽然没有铃声在侵蚀自己了,可是徭帘钩却还在奋起抵抗。
所有人都没能及时恢复回来时,新鹰却早已将竺梦弓拉开,引动冰箭,目标,就是涂山仙夙那个方向。
什么话都来不及说,新鹰霎时放手,将那冰箭,以最快的速度,向涂山仙夙的方向而去。
“四儿!!!“宫妍!!”
神荼是趁着那空隙,把鬼音铃收入自己丹田里,孰料却听到了这样的吼叫,当他想再一次不顾一切地下去插手救人时,又是一个意外,让神荼停住了脚步。
时间在这一刻,就算停止了一般......
“师父!!——”
这一声,划破了长空,震响了整座华录,让东海之上无端掀起巨大的波浪,九冰宫内,病老此生的最后一劫,已然开始......
就在刚才,涂山仙夙差点要中箭的时候,病老生生将她推倒在一边,而自己迎面而上,让那穿透五脏六腑一击毙命的冰箭,穿过了自己那孱弱的身体,一口老血,更是没有征兆地喷涌而出,随即,那羸弱的身躯,逐渐倒下。
涂山仙夙眼睁睁看着病老的倒下,那眼泪在瞬间决堤,霎时也是将手中的独尊塔往后一丢,什么都不顾地往病老的方向而去。
紧紧地抱住病老羸弱的身体,看着那流向两鬓的血,涂山仙夙不由分说地就帮他直接用手擦去,眼泪更是没有任何预警地,直直淌在病老的脸上。
“师父,师父,您坚持住,弟子这就给您渡些灵力,帮您护住心脉。”
看着她在抽泣,本来眼睛就是在小愿死的时候就已经红得不成样子,如今这一哭,怕有事要伤到了眼睛。
病老孱弱,对这个像女儿一样的徒弟也是怜惜不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