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妍姐姐!!”“四儿!!”“宫妍!”
涂山,魔峰,琴殿。
这场风波,虽没有彻底波及到涂山,但是还是在涂山,造就了不少的阴影。
看着天空渐渐明朗,涂山神若也是深知,此事,或许已经是有了定夺,就在华录上,有了一个结果。
“姐姐,是不是华录那边没问题了?”
“看起来似乎是,也不知白煜如何,仙夙如何。”
涂山魔穸在狐娥的牵引下,缓缓走到了涂山神若的身边,和她一起并肩看着外面的天空,道,“应该不会有事,因为我刚才有察觉到花笺伞的气息。”
“嗯,可是刚才,我也察觉了,金仙羽化的气息。”
涂山魔穸的眸子微微一冷,然后也咳了两声,道,“不会是风七辞,那只会是,病老了。”
“还来不及做什么见面的礼,他就这么羽化而去,未免也叫人太伤感了些。”
“但是最伤心的,应该是老四吧。”
涂山神若也看着涂山魔穸,知道她所言何意,只是叹了口气,道,“仙夙是个重感情的孩子,这下子,也不知道要多伤心。”
“就让白煜在那里陪陪她吧,有个涂山的人照料,也是好的。”
“那你呢?”
涂山魔穸霎时不解,“什么?”
“你的身体,养了这么久,还是那么虚弱,虽然比之前好了些,可是还是孱弱着,你们两个,都不让我省心。”
涂山魔穸笑了笑,然后转头,看着她殿中悬浮在书案上的那抹荧光绿,道,“只要瑶台玉在,我的身体会恢复如初的,只是时间会长些罢了,我又不出门,姐姐为何会担心那么多呢?”
“就怕你又忍不住,要自己出门采药。”
“不会的,姐姐,我都这么大了,又怎么还会让姐姐你总是为我操心,我们两个你从小到大都悉心照料着,现在,自然是我好好陪着你,顺便好好养身体啊。”
涂山神若却笑不出口,反而是很严肃,“魔穸,你可千万不要出事,不然的话,在这世上,我就没有血浓于水的亲人了。”
涂山魔穸也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姐姐,我会安然无恙地,和你和老四一起,到魔神真正湮灭的时候。”
涂山神若这才显得放松了些,但是顿了一下,她又问道,“吾萧怎么处理?你有定夺吗?”
涂山魔穸霎时冷静了下来,“这两天我倒是把他给忘了,不就是一刀的事,姐姐你还在犹豫什么?”
“你也觉得,我应该直接杀了他?”
“不然呢?留着他,姐姐你自己也是心烦,还不如痛快些。”
“他确实也不像白煜是我们狐族,而白煜对涂山也算是忠心,可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吾萧不可以,他不是狐族,加之还是魔神的人,白煜所系的安粤现在应该也被华录自己铲除了,我们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反而是这魔冥......”
“所以姐姐,还是杀了吧,这样也好,免得夜长梦多。”
涂山神若也确实犹豫了一番,“不然还是,留着其他用处,因为我在想,似乎还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涂山魔穸的眼眸也是阴冷,与她身后的瑶台玉,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华录这边,竟然下了初雪。
好像连华录的天,也在为病老的死,而感到悲伤,为他流泪。
战场已经被收拾干净,华录不是什么纵容他人随意践踏的地方,所以遗留下来的那些安粤弟子,全部被遣去了不庭荒。
这场战役带给华录的伤痛,岂是一点两点?带给涂山仙夙的伤,又岂是那么一丝一毫?
整座华录上下,都余留着战争后的狼藉,弟子们伤的伤,死的死,而没有大碍的,都在整顿华录。
但大部分也因为病老的死,而感到无比的伤心和悲恸,尤其是药医馆这里。
药医馆的哭声很大,是女孩子的哭声,风儿的尸身前面,守着华儿和代儿,还有天月,她们都哭得大声,哭得绝望。
“棋竟掌事,病老爷爷,病老爷爷他是真的,真的死了吗?”代儿抽泣着,然后也看着在一旁的棋竟。
棋竟伤心地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天月更是伤心,霎时这里成了人间苦境。
“风姐姐也死了,绝姐姐也死了,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代儿,代儿......”华儿抱住了代儿,她还小,怎么可以让她受这种人间大苦,天月也是心疼不已。
棋竟心里却有些不忍,要是告诉她们,绝儿是安粤的细作,一直以来都不是她们的亲姐妹,只是在利用她们的话,那她们如何接受得了?
天月起身,抽泣地走到棋竟的面前,轻声问道,“棋竟掌事,那,小妍呢?小妍怎么样了?小愿才刚走,后脚病老也跟着去了,小妍她得多伤心?她需不需要人去照顾?”
棋竟摇了摇头,“她晕过去了,在九冰宫养着,我是亲眼看到她的绝望和暴走,想来,她就算是醒过来,也是没办法接受病老羽化这件事的。”
“呜呜呜~~”天月更是抽泣了起来,“她那么好,偏偏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她?”
棋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