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希镇的眼眸,渐渐阴冷,“不过,就算你们全部都不在了,我就算再风雨飘摇,也要把这六界,最后给制造一场混乱,让他们互相残杀,掀起着六界的腥风血雨来给我陪葬!”
时希镇笑得那么阴险,在着幽暗的地宫里徘徊,显得阴森之至。
涂山仙夙急匆匆回去了九冰宫,便看到风七辞和令狐昭在那里商讨着什么事,只是躬身,然后便往自己的房中而去。
但是令狐昭却喊住了她,“小师侄?”
“三长老有何事?”
“你,还好吗?”
涂山仙夙的表情淡淡的,但是也在无意间透着悲凉感,但是已经没有像之前一样痛哭流涕到逃晕厥,令狐昭还是稍稍放了心。
“弟子没事了,害得长老为弟子忧心,是弟子冒犯。”
“额没有没有,你这次做得很好,把新鹰给手刃了,真是多亏了你的血,不过你和结界缔结,这样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啊?”令狐昭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看着风七辞。
风七辞只是道,“我定会护她周全,你不必担心。”
“左右不过是为了六界,只有战事起结界才会被影响,弟子毫无怨言;如果师尊和长老若是没有什么事,弟子想要去找白仙使,就不多陪了。”说完涂山仙夙冷着一张脸,直直地就往九冰宫深处而去。
风七辞没有很在意,只是由着她。
但是令狐昭却不满意了,“你这个徒弟这是干嘛?宠她两天还宠出脾气来了?”
“先后有人离她而去,而且都是亲近之人,换做是你,你会开心吗?”
令狐昭啧啧了两声,“就是被你给惯的。”
“她这样,好过有些人不眠不休,不食不寝,她也是该长大了,这些事,早晚都是要去经历。”
“有你护着她,她也就只需要经历这些而已。”
“我看未必,四儿她,好像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她身上,总是让人有一种,错觉般的使命感。”
令狐昭一脸无语地看着风七辞,风七辞也看着涂山仙夙走远的那个方向,令狐昭内心也是对这对师徒无奈。
“四儿要给病老立衣冠冢,你说说要立在哪里好?”
令狐昭嘟囔着嘴,也叹了口气,“这就要看她自己了,病老羽化,全华录最伤心的人莫过于就是她了,小师侄挺招人喜欢的,可是怎么总是会让她摊上这种事?”
“病老的最初,不就是淳沨阁吗?”
令狐昭蹙眉道,“你的意思是,要立在后山?”
“问问四儿吧。”
“那我们还是先把这件事放一边去,现阶段啊,要是魔神不捣鬼,我们要迎接的第一件事,就是昆仑盛宴。”
“他们已经陆续在发出请柬,华录这一次被重创,或许出于安抚,会有很多的华录弟子会被写上名单,所以你和我,是必然要去一趟。”
令狐昭也变得严肃,点头道,“竺梦弓和鬼音铃我现在是百分百确定是在魔神手里,他隐藏气息隐匿在华录周围,就是为了捡漏,没想到我们自己内乱,到头来什么都不做的魔神竟然坐享渔翁之利,我们还痛失了病老他老人家,真是想来就生气......”
“而且我总感觉,昆仑盛宴,没有办法很顺利地进行。”
令狐昭顿时是感到背后一凉,“你不要吓我,现在时希镇还没死,我就他怕会卷土重来。”
“四儿把散游牌要回去,怕也是要去盘问他解药的事情,现在时希镇基本不用担心他还会有什么动作,四儿也许会自己解决掉他。”
令狐昭一个吃惊,“你竟然这么随意地让她杀人?她把新鹰杀了的时候只怪我不在现场啊,真是可惜那漂亮的一幕。”
风七辞冷冷地看着他,道,“如果你也想被四儿扔上结界试试的话......”
“我可不要,你们师徒一个比一个还坑,我可不傻。”令狐昭本来是想要说点别的,可是脑袋忽然划过了什么,便道,“小师侄刚刚说什么来着?找白仙使?她找人家做什么呀?”
风七辞的眸光稍稍一冷,“她去过药医馆,应该也是和棋竟商量过,她要去借瑶台玉了。”
“什么?”
在白煜的房中,涂山仙夙站在他的面前,白煜恭恭敬敬,就像是下属对上司一样。
“你去跟我姐姐报信,说我这里的情况已经好多了,叫她们不用为我担心,还有,你要先跟姐姐们知会一声,我要亲自去拿瑶台玉,让姐姐们准备一下,用完之后,我会马上归还。”
白煜蹙眉,面露难色,“小姑赐,您还是跟我一起吧,这样才好,我也可以保护您。”
涂山仙夙垂了下眼睑,想着也是如此,她自己去涂山没问题,但问题是要是带着瑶台玉一起回华录的话,指不定路上会有什么意外。
“您跟我一起回去涂山,然后我也护送您回来,这样的话,就算有什么意外,也有个人可以好好照顾您。”
涂山仙夙思忖了片刻,便道,“那好,我和你一起回去,现在。”
“什么?现在?可是小姑赐您的身体......”
“我没事了,我也没受伤,各峰弟子的毒需要尽快解决,长老们也是多少有受了些毒,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此事不可以拖。”
“那好吧。”白煜其实也是很担心涂山仙夙的身体状况,所以也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