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时希镇的嘲讽,神荼并不在意,然后也是笑着,用极其阴冷的表情看着他,“那还真是多谢你的劝慰,也多谢你告诉我这一些,看起来,我还有救。”
时希镇又是冷哼,“涂山那种地方,你就算是吃了豹子胆,好像也没有能耐可以攻打进去,更别说是什么杀死姑赐这种事情。”
神荼勾唇浅笑,“是吗?你想不想看看,我是如何把涂山屠戮殆尽的?”
听着神荼那看似戏谑,可是却无比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的话语,时希镇那不屑的嘲讽霎时也是消失,然后用严肃的表情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本尊,不会用本尊的身份杀了你。”
“本尊”二字,极其诛心,时希镇的瞳孔,霎时是地震着,“你,你说什么?!”
神荼微微把折扇唤出来,缓缓地在自己的胸前晃动着,邪肆无比地笑着,“忘了告诉你,其实在你给本尊下毒之前,本尊是很乐意与你们安粤合作的,可是,谁料到你竟然敢拿本尊当什么诱饵,对本尊造成这种伤害,那这合作提议,不要也罢。”
时希镇还在那惊恐之中没有出来,若是如此,那他言中之意,不就是......
“但是,你今日,还是要死!!”他的眼神一个犀利,直接扫过了时希镇的身体,然后时希镇便被不知道哪里而来的巨大力量锁住咽喉。
神荼不费吹灰之力,不用自己动手,只是在一阵云淡风轻里,让时希镇感受着自己这么些日子以来的痛楚。
时希镇被不明所以的力量勒得两颊涨红,拼命地扯出一句,“你,难道,是,魔神,神,神荼......”
神荼勾唇浅笑,“正是。”
而在时希镇那快要吐出来的眼球里,神荼那高傲的身影,是被印刻得极其的彻底,时希镇在那惊悚中,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便溘然而去。
看着时希镇已然断气,神荼的眸光便是一暗,“这也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何况,你是妍儿要杀的人。”
说罢,他也无情地转身,然后一脸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地宫,离开了药医馆,也离开了华录。
就像是一阵风,他杀死了时希镇之后,又像是没有来过一样。
在长空里,手里紧紧握着散游牌,而他那个涂山仙夙给他做的仙铃,也在方才被重新拿了出来,挂在腰间是玎玲作响。
“涂山魔穸,是吗?”
他的眼神,传达出阴冷,更是对那涂山的方向,望眼欲穿。
涂山仙夙和白煜拿着瑶台玉回来,一路上倒也是安全,毕竟安粤清除了,除了魔神,应该也没有人会有那个胆子敢公然和涂山抢东西,所以,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白煜护送着涂山仙夙来华录,也跟着她一起去药医馆,赶忙用瑶台玉来调制解药,棋竟看见涂山仙夙拿来的瑶台玉,甚是吃惊,这个只要是医者都会垂涎三尺的神器,竟然就这么给涂山仙夙轻而易举地带了过来。
“不要看了棋竟,赶快调制解药吧。”涂山仙夙自己也是因为奔波而显得苍白,但是现在主要的,她也没有想到自己。
棋竟这才开始手忙脚乱地把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然后将那泛着光芒的瑶台玉施法升空浮起,给这些药物输送神器的力量。
涂山仙夙看着棋竟自己也忙乎得过来,自己也不知道棋竟的药方是什么,也就没有要再打扰的意思,和白煜一起出了棋竟的大药房。
“小姑赐,您在华录,是他们捡到宝了。”白煜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可是涂山仙夙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然道,“你再多留两日,瑶台玉用完之后,你把它送回去给三姐,不得有误。”
“是。”
“还有......”涂山仙夙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白煜,道,“你是安粤细作这件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姐姐是原谅你了让你将功折罪,我可没有她那么好心!!”
白煜忽然被涂山仙夙这鼓起来的脸颊笑到了,“是是是,是白煜的错,小姑赐到时候想怎么罚,白煜都认了,让我去璃先宫给您服役都没问题。”
涂山仙夙是满脸的嫌弃,“谁稀罕你?”说完便自己走在前头。
白煜个笑着跟了上去,“小姑赐,您等等我啊。”
涂山仙夙被他这一声吼吓得是狐狸毛直竖起来,“你不要命了?”她还刻意压低了声音,还向四周看了看,“叫那么大声,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身份赶紧暴露?”
白煜识相地捂紧了嘴,“我错了我错了,可是现在风波也过了,您就算被知道了身份,也没有什么了吧?”
涂山仙夙反之是严肃地摇头,“风波,只是刚刚在开始而已。”
白煜也不再戏谑,也是严肃道,“魔神的事情,只怕会比安粤的,还要棘手。”
“那是肯定,师父现在已经羽化了,华录缺少了一位金仙,这魔神在暗处,也不知道有多开心......”开心的是魔神,而涂山仙夙在说起病老,则又是一顿伤感。
“小姑赐,魔神似乎真的坐收了渔翁之利。”
涂山仙夙蹙眉,她也知道,那日混乱之中,有两件神器被魔神给拿了。
“那天很乱,不管是谁都没有去注意到神器的所在,到最后仔细回想起来,就是魔神他们一直驻足在那结界外,一直等着华录的内战而已。”
涂山仙夙的眼眸是一冷:那天落歌也在,该不会是遇到了魔冥的人,那他和魔冥之间是有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