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录山,东海西岸。
“如何给你解毒?”
神荼的眸光阴冷至极,却笑着看着涂山仙夙那张似乎很纯真的脸,“妍儿心疼为夫,为夫自然是高兴,只是妍儿,若是为夫体内之毒再不解开,那为夫真的会殒命于此,彻底与你天人永隔了。”
涂山仙夙听他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有些生气地用手堵上了他的嘴,“我不许你说这么晦气的话!”
神荼拉着涂山仙夙的手,变得很柔情,“妍儿,只有你,可以帮我。”
涂山仙夙颦眉,“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神荼勾唇的那一瞬间,涂山仙夙就知道,事情绝不是难么简单。
一番缠绵,涂山仙夙在关键时刻,竟然也在温柔乡里,迷失了自己......
渐渐的,天也亮了,昨天那场仗,似乎只是大家的一个噩梦,仅有的一刻安宁,却是让涂山仙夙无法内心平静。
回九冰宫的时候,她看见风七辞的房中灯火依旧,好像根本就没有睡下过,本想走起敲开他的门,可是却收了收手,最后还是没有打扰风七辞。
踌躇之时,她兜兜转转一路到了药医馆,日渐清晰,华录上笼罩着一层薄雾,更让此处仙境十足。
大家都还在休息......
“你怎么来了?”
闻声,她抬眼往后看去,赫然就看到了徭帘钩,此时他们二人之间,早就没有了先前的嫌隙,徭帘钩家仇也算得报,且他也下定了决心要在华录好好待下去,和棋竟一起学习医理,这也不失为是他的一个很好的结局。
“就是来看看,第一*战,华录也算死伤惨重,药医馆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我不放心。”
徭帘钩看得出她虚弱了些,而且也看得见她脸上的苍白感,抿唇走上前,似乎也想伸手抚一抚她的脸庞,可终究不敢。
“你为何不睡?”
“睡过了,只是比较早些醒来而已,这个情况下,谁还能安心睡得着?棋竟掌事也一夜在百视堂里配药了。”
“棋竟一夜未眠吗?”
徭帘钩点头,涂山仙夙也无奈地叹了口气,“魔神祸乱六界,大家也都跟着受苦,我身边已经接连有好多亲人离我而去,我真的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宫妍,你们有几成把握,可以彻底抹杀魔神?”
涂山仙夙冷冷淡淡,言语间也没有什么感情,“我不清楚,但是殊死一搏,必定会有两败俱伤的可能。”
“那你呢?你会去吗?”
涂山仙夙的眼眸深邃了一番,然后异常坚定地看向了徭帘钩,“会,不仅是我作为此刻的华录首徒,还有我以前直到今天一直在守护的东西,六界太平,我必须去保障。”
徭帘钩也颦眉,“要是你也和病老一样呢?”
涂山仙夙听不出徭帘钩的言语里夹带着一丝的心疼,只是淡然而过,“那就去陪师父他们好了,我是不介意以我的死,把魔神彻底湮灭。”
“你不知道很多人都心疼你吗?这种事情轮不到你,你还是......”
“徭帘钩,我与你之间现在也算是朋友,没有嫌隙,我很开心,但是只怪一切都太不逢时了,小愿的死师父的死,还有无愿老伯的死,这么些事情下来,我断不可能再让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消失在我的面前,所以,你自己也要好好的,知道吗?”
徭帘钩抿唇,没有说话。
而涂山仙夙的瞳孔更加深沉了,似乎在想着什么不该想的事情,尤其是神荼的话后......
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她自己也说了她害怕身边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所以,她一样心疼神荼,神荼中毒,至今无解,连同瑶台玉给了他也没办法解他所中之毒,涂山仙夙自己虽然会些医理,但是却也对这些东西无可奈何。
她的眼里,尽收药医馆,心里默默念着:师父,您千万不要怪弟子,弟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实属无奈,弟子不能再看着身边的亲人像您一样生生地在弟子面前消失,您是可以理解弟子的,是吗?
她动手了......
华录一日之战过后,基本都在调养,虽然加强了戒备,可是只是对外而已,现在根本没有仔细考虑到境内,以为所有的棋子全都拔出干净了,只需一致对外即可,可是他们根本不会想到,就是因为对内的疏忽,造成了涂山仙夙的行动异常方便,她的目标,正是后山。
没有人看到她来这里,也没有人看到她打开结界,更没有人知道她曾经就这么在没有通知风七辞的情况下就进了后山和淳沨阁。
她的目的,现在已经很明显了——偷盗神器。
因为他们两个在西岸的对话......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瑶台玉固然是万物回春的绝顶神器,但是没有容器相助也是不可以。”
“所以,你是需要......”
“华录内有独尊塔,若是可以......”
“不可以!”涂山仙夙当下是拒绝,而且对这件事情反感至极。“你要我利用我现在的身份和宫令,去帮你盗出独尊塔吗?”
“妍儿,我身上的毒是他们用独尊塔造的,那就必须以独尊塔来解,难道不是吗?你就忍心看我届时神形俱灭,不再此世吗?”
涂山仙夙还是动心了,也不敢拿神荼的命去赌什么,她也害怕神荼会像病老他们一样,所以便在无声之中,成全了神荼。
熟练地在淳沨阁上下,而在施法拿走那泛光的独尊塔时,也看到了流丹旗,猛然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