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冰宫内,来回踱步的令狐昭也听到了涂山仙夙那痛苦的叫喊,心里也是着急,看着风七辞,风七辞显然也是觉得煎熬,禁闭着眼睛坐在那里,眉头还不时因为涂山仙夙的叫喊而拧在一起。
“七辞,我看不下去了,你怎么能这么任由云师兄把小师侄处刑?这每一鞭都在要了她的修为,不仅会受皮肉之苦,还会让她内丹受损,最后还有最终的审判?不行,不能这么下去!”说完他也要去救人下来,可是风七辞却拦住了他。
“你不可以去!”
“为什么?你这么做,你对得起病老吗?他把徒弟交给你,到最后竟然又上了一次刑架,还要受这种苦!”
风七辞睁眼,用寒冷异常的眼神看着令狐昭,“你以为,我不心疼吗?”
“那你心疼你还这么干坐着?”
外面忽然又传来了涂山仙夙痛苦不已的叫声,令狐昭作为长辈,更加是心急如焚,“七辞!!”
“四儿的错,本就该罚,何况,他是明知那人是和魔冥有瓜葛的情况下还主动把神器交给他人,这已经严重触犯到了华录的底线。”
华录的哀鸣,只有一个涂山仙夙。
三十鞭,鞭鞭要了她的修为,让她痛不欲生。
夜晚来临,她还是被挂在那里,已经变得千疮百孔,看起来满目疮痍,鲜血染红了衣衫,汗水和伤*织在一起,这中还有盐水在肆虐着她的身体,可谓是痛苦至极。
她已经开始呕血,口水粘稠,混合着自己的血一点点在往外流泻,刑架上她那孤独苦楚又瘦弱的身影,让人看着心疼不已。
夜黑风高,此刻还是冬日,这次比上一次糟糕多了,而且这一次,病老绝对不会来救她了,没有人会来了,师尊对自己也很失望,她难道就要这么死了吗?
涂山这边,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共生的效应,涂山仙夙在华录受尽苦刑,苏贻笑也在这里被折磨得痛不欲生,这是她应得的,涂山也不是有多少善良的人出现,是仇就必定会报。
涂山魔穸来看她的时候,想起了以往种种,苏贻笑被吊在惊鸿宝殿外,看着里面的涂山妖惠忏悔。
“以前,其实我们的感情还是挺好的。”涂山魔穸坐在地上,很随意地喝着酒,狐娥在一旁伺候。
苏贻笑明显是听到了,她一晕过去,就会马上被人泼醒。
“我救了你,那个时候没有想那么多,我们是同族,你也是条命,我是医者,更没有道理袖手旁观。”
苏贻笑在那边冷笑,她被吊在那里,画面显得异常地惊悚,她也满目疮痍,和涂山仙夙受刑是一模一样的惨状。
“你不该那么做的,如果你不那么做的话,也许你也会是和姐姐一样可以睥睨六界,你也许还可以和姐姐一起掌管涂山和千妖会,是你自找的,第二次大战也是因你而起,可是我最失望的就是,你苏贻笑竟然没有半点悔过,加之,还用阑珊链伤我至此。”涂山魔穸也冷嘲着自己,一杯酒下肚,满是无奈。
“我有多恨你们,要怎么叫我和你们苟且在一起?”她的气息很虚弱,说话也显得异常吃力。
而一个“苟且”,让往日好脾气的涂山魔穸也是眼神阴冷,猛地就把那壶酒摔落在地,声音响彻这里,听得出涂山魔穸所用的力道。
“青丘根本就不关涂山的事,是你们硬要把所有的错归之涂山,就算涂山始祖是有青丘血脉,那也未必是你们青丘旧人说的那般,不过是给你们自己内乱导致的覆灭找的借口而已,为何到最后还要我们涂山受这种无辜?!”
苏贻笑对这件事情本就是很介意,她从始至终都觉得是涂山的错,所以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要让涂山覆灭,取而代之,涂山魔穸话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冠冕堂皇。
“苏贻笑,我真想不到,你会做到如此,白白浪费了你是开天辟地之后第一只非涂山氏的天狐。”
“哼,你们姐妹不杀了我,反而折磨我,你就不怕我有机会逃脱,然后卷土重来再让你们涂山覆灭一次吗?”
涂山魔穸一脸的无谓,抬头看着天空,黑夜无尽,此刻已经没有多少星星点点可以看到,因为六界已经不太平。
“魔神今日,不是已经解封了魔神之力吗?你以为我们会放纵着?就算你跑了,也无可奈我们何。”
“你也知道尊主俨然引动了魔神之力,那怎么这般平静?怎么?是已经做好了再次让涂山天狐羽化的准备了吗?”
涂山魔穸看着苏贻笑,也不说话。
忽然先蓝上前来,紧急地说道,“不好了,三姑赐。”她看了眼苏贻笑的狼狈,却毫不顾忌道,“大姑赐在歇息,属下不敢去叨扰,只能来找您了。”
“何事?”
“华录那边,似乎是......”先蓝还是顾及到了苏贻笑些,随后附耳过去涂山魔穸那里,一番言语,让涂山魔穸是大吃一惊。
“当真?”见先蓝点头,涂山魔穸也咬了咬唇,“你在这里看着她,我亲自去找姐姐。”
“是。”
她匆匆离开,而苏贻笑似乎是已经猜到些什么,在满是污血的脸上勾勒出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呵呵呵,看来是出事了~”
“你闭嘴!!”先蓝此刻的气势,也是凌人。
涂山魔穸的脚步越来越急,心里也是担心刚才先蓝的话:怎么好端端的,老四会有偷盗神器给魔冥之人的罪名?现在又被华录问刑,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