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承认你爱上了她,然后也敢在本尊面前说这些大话?”
风七辞的双手都有血,有伤口,听完神荼的话更是猛然攒紧了拳头。
“你不觉得你风七辞很可笑吗?堂堂华录玄尊,是这六界的至高者,统领着仙界,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自己的弟子有如此的心思,说来,你也真是敢做。”
“即使我会受人唾弃,我也要在此时,了结了你!”
“哼,怕是没机会了。”
“你......”突然间,在神荼的阴笑里,风七辞明显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语的绞痛感,像是蚀心焚骨那般,捂紧了胸口,与被生生灼烧没有什么差别,这不就是......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一口血已经呕了出来,竟带着黑。
“好受吗?风七辞?”
“这,是你利用那个铜镜......”
“哼,你知道得太晚了,妍儿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若非如此,本尊何以这么顺利啊?”
风七辞的眸光早就冷如冰霜,看着神荼的眼神里也充满着仇视感。
“此毒,除了仙乐琴的清珠可解,就只有狐珠了,可是这世间最好的一颗能够解毒的狐珠已经被本尊拿来用了,你怕是没那个机会了!”
“你到底,对四儿的感情,是真是假?”
神荼眸光渐冷,现在的他虽然受伤,有些狼狈,可是却依旧是妖魅不已,让人着迷,他没有回答风七辞的问题,只是冷冷地看着风七辞那么痛苦,不动手,但也不施救。
华录通事大殿这里,早就如火如荼。
云焕长老一直在底下徘徊,走来走去晃得人心烦,他自己也是忧心忡忡,对目前六界的情况更是担心不已。
“云师兄,你别再转了,晃得我们头晕啊。”莫影笙无奈道。
“阿焕,七辞如今独自去冥界找魔神决斗,至今未归,怕是有危险啊。”白长老担忧道。
“是啊,依我看,不要听玄尊师兄的话了,我们赶去冥界,把他带回来,不然这样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魔神手上,还有不少的神器啊。”仇善樱也很担心眼前的情况。
“七辞就是怕我们胡来,才警告我们不可随意妄动,就算要动,也不能一起。”令狐昭起身道,看得出肃穆,这是非常少有的他。
“现在呢,偏偏是那个涂山小姑赐,她自己那么尊贵的身份,然后竟然还跑到华录来闯祸,你说我们该怎么对她?”云焕气不打一处来,本身对“宫妍”的意见就很大了,现在竟然她还是小姑赐,那就更加是矛盾升级。
令狐昭知道云焕对涂山仙夙的看法不是很好,就过来劝了劝他,“云师兄,你不要因为小师侄做的一点过错就完全否定了她在华录做的一切啊。”
“一点过错?如今神器全部都在神荼手上,她只有一点过错吗?”
莫影笙也过去劝了劝,“宫妍她,啊不是,小姑赐她本身也许就是来华录历练,也给华录找回来不少神器,这也算是有功的,还拜了病老和玄尊老兄为师,身份地位显然也是不同,别忘了我们还得尊她一声姑赐呢。”
“哼!”云焕很不服气,完全没有想到,堂堂小姑赐,那璃先宫主,竟然会是这般的人物。
“我看,还是我去一趟冥界。”令狐昭主动说道。
“不行!我不同意!”而最先反对的人,竟然会是仇善樱。
令狐昭看着仇善樱,道,“七辞对我,也是寄予厚望,说这话虽然显得孩子气些,但是如今六界有难,魔神恣意妄为,我不能袖手旁观。”他也看了一眼通事大殿外阴暗的天空,“我和七辞都会给六界一个明朗的天空,现在怕是再晚一刻,七辞会有危险。”
“那我和你一起去。”莫影笙道。
“也好,左治,元司还有索雨,一起叫上。”
他们风风火火,一番大义凛然,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冥界。
白长老目送他们离开,也是万般无奈,“眼下,我们华录,只剩下指天剑在手,却偏偏是在涂山仙夙手上。”
“七辞把指天剑给她,就不怕她又是......”
“两位师兄,你们可还记得,关在药医馆地宫里的......”
猛然,他们二位都是一惊,因为安粤的事情平定,他们便也没有将时希镇放在心上,如今一想,时间久了倒是让人觉得惊恐。
“神荼杀了三姑赐,夺取狐珠解毒,那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难道是因为时希镇?”
仇善樱眸光一冷,道,“我去九冰宫上,见见她小姑赐。”
九冰宫这里,涂山仙夙被令狐昭击晕,可是却也没有完全失去知觉,躺在那里,脑海里又是那个让她感到折磨的视角。
她那么痛苦,额间又是冷汗直冒,何之韵在一边紧张得要死,忙上忙下帮她擦拭着汗水,自己也是满身汗。
“小妍姐姐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那个视角,充斥在涂山仙夙的梦魇里迟迟无法离去。
而床榻下,躺着那副卷轴,何之韵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它,房中也是一团乱。
忽然,仇善樱气势汹汹地赶来,何之韵看到她赶忙起身行了个礼,“弟子见过仇长老。”
“宫妍又怎么了?”她的口气不是很好,何之韵也听出来了。
“她想要去找玄尊,被令狐长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