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妍姐姐我......”
“小妍?你回来啦?”这时天月突然过来,她拖着胖嘟嘟是身体小跑过来,“你可算回来了,病老找你呢。”
“我师父回来了?”
“嗯,还有还有,我昨天被调到百视堂里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玩啦。”
“是吗?那我先去找我师父,之韵,下次有时间我再去木峰找你吧,天月,帮我送送之韵。”
一路风尘仆仆地,都来不及给路上叫她师姐的那些同门打招呼,直接就往百视堂过去。
“病老,是不是对小妍姐姐很好?”
天月肯定一笑,“那是,病老那么古怪的老头,竟然这么轻易被小妍给收服了,真是太佩服她了。”
可是天月没有看到,何之韵的脸色,一点都不好,她最近的确因为索雨的事心神不宁,可是这中间夹杂着更多另外的羁绊一直困扰着她,“真好,要是我也是病老徒弟......”
百视堂。
“师父,我不是故意要杀人的,是真的。”涂山仙夙跪在病老跟前,刚刚解释了来龙去脉之后,病老首先是夸了她,让她有点意外,可没想到刚刚夸完一句,排江倒海的数落就像泼在她脸上的冷水一样,一盆接过一盆。
“你即使帮忙拿回了芍座,可是这种杀害他人的行为还是得受赏罚院处罚,更何况是那七七跟你在一起,他怎么可能让你这事这么过去?”
“我知道,七七师兄说了......”
“什么,七......师兄?!”病老差点摔倒,“你,你叫他......”
“怎么了师父?”
看来风七七没告诉她自己是谁啊,那我还是......“没什么,你先起来,此事若是赏罚院的处罚下来,你要诚心接受,认真受罚,不然对你九个月后的大考是没有好处的。”
涂山仙夙一听到大考,立马跳起来,“大考?师父您同意了?您愿意教我啦?”
“老头子我什么时候没有同意了?还有什么叫愿意教你?我之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要你这么看你师父?”
其实你不认真教我,不就是不想让我去?
涂山仙夙笑着给她师父撒娇,“我知道师父你对我最好了。”
“嗯,这才像话。”他顿了顿,“对了,你确定是北国?”
“确定,徭伯父亲口说的,而且师兄追出去的那个黑影应该就是北国来的,可恶,竟然借刀杀人,还妄图夺取芍座。”
病老突然严肃不已,“这就十分棘手了,之前听七七说了独尊塔的事本身就觉得有点诡异,现在又掺和进来一个北国,跟我追踪的线索一模一样,事情真的有点不妙。”
“师父,难道我们除了魔神,还有别的敌人?”
他捋了捋胡子,点头道,“看来,七七真的得亲自往北国走一遭了。”
......
而风七辞最后把徭帘钩分给了病老,其实也是让棋竟带。
徭帘钩对整个华录的人,都怀着敌意,脚踏在仙界之地,让他如芒在背,十分不舒心,棋竟看出他不想与自己多加言语,就直接带他去自己的住所,交代了该做的事就离开了。
他坐在屋子里,摸了摸空着的胸怀,芍座还是给了风七辞了,“爹,娘,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是,希望你们能看着我,去北国为你们报仇。”
夜晚来得又是这么快。
涂山仙夙领了罚,去了自己种红芝花的西岸边,罚是罚她,代替死去的灵兽守护着西岸两个月,可以自由上下山,但是一旦出现异动必须及时以信号炮火传递,若是西岸这边出事,责任都要扣在她一人身上;杀了人可不止这么简单,还好酌情处理过后除了守着西岸,也就再多抄个几千次静心心法,顺带着在西岸这里面壁思过了,毕竟这里什么都没有,也算是多加了一种罚了。
赏罚院也应了病老的要求,不兴师动众让整个华录知道涂山仙夙被赏罚院处分,毕竟这杀人风波一旦闹出,华录上万张嘴,难保会有添油加醋,以讹传讹的现象,这让她的脸往哪儿搁?
百无聊赖,坐在海边,海面上风平浪静,看不出有任何异常,她从林子里折来了一枝狗尾巴草,一手无聊地拿着它随微风而动,一手撑着脸颊,靠在自己的膝盖上,她赤着双脚,撩起裙边令海水轻轻抚摸着,抬头用有神的眸子望着整座华录山,画面唯美,简直如同墨画一样。
脑子里一直不断出现昨天的画面,徭家夫妇在自己面前惨死,一剑刺穿徭伯父那时的愧疚和徭帘钩当时的绝望,全都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放下撑着脸颊的手,就这么看着,这只拿着剑杀了一个凡人的手,心中五味杂陈。
“为什么宁愿死,也要守着她一起死呢?”
她唯一的疑问,就是徭家夫妇之间的感情,徭父在徭母死去之后痛苦欲绝的那张脸,和他的哭声,她忘不了,“人的感情,就这么忠贞吗?徭伯父对徭伯母的这种感情,是什么呢?”
经历了这件事,涂山仙夙可以说是瞬间成长了几岁,内心多了许多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突然间,她感觉自己看山不是看,看水也不是水,潜意识里多了一种开窍,丹田深处积攒着的病老的仙力和东方茉灵丹的灵力,在慢慢聚集,她放下狗尾巴草,改变了姿势,静心打了坐,闭着双眼,脑中不断浮出之前看过了那段心法。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狂风骤雨,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