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谦瑶,吃着东西,却不说话。
涂山仙夙并不单单只和圣冰说话,可是莫谦瑶的反应让她比较反感,她道:“难道你不想上山吗?”
莫谦瑶邪魅的眼睛往上一挑,那凛冽的眼神看着她,“你,是没听见那些人说什么吗?就这么想在玄尊面前邀功吗?”
涂山仙夙一听,不以为然,“不就是说的乐隆山有点危险吗?你至于那么害怕吗?”
莫谦瑶的脾气,容不得一个涂山仙夙这么轻视自己,拍桌而起,“你闭嘴,你不过刚刚开光之期,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涂山仙夙也不弱,同样撑着桌子靠近她,“我是没什么了不起,但是,既然有可以完成任务的契机,我就一定会去把握,就算真有危险,只要不会死有什么好害怕的?”
“宫妍,我警告你,你别以为你身后是病老就能对我指手画脚,别忘了阑珊链在我手上,此行我才是统筹,找到神器亦是我与圣冰之功与你无关,若是你那么想死,这里没人会陪你!”
“你自恃为潼峰最为出色的弟子,区区危险之说何足为俱?不要因为你对我的私仇而置此次我们出行的目的于异处,你是统筹,可队伍只有我们几个,你还能多说什么?”
“你......”
圣冰不想再去插嘴两个有仇的女孩子的话,静静喝着茶,听着她们吵。
之所以会吵起来,实在也是乡民们说的话,十个九个一样,对那乐隆山的说法都离不开鬼怪之说,乐隆山既为神山,也为忌山,不可亵渎也无法有人能在里面安然生存;传说山中受古神眷顾,生有奇花长有异草,无不是疗伤救命的圣药,且经常可以采到玉石与天然朱砂,偶尔能挖到黄金和煤矿,只是山中恶兽满地,毒虫横行,不知为何漫山的毒气,这么多年许多人冒死只为山中宝,但都一无所获反而搭上性命。
在涂山仙夙看来,兴许是凡人之身可能无法驾驭那种戾气,但乐隆山的情况比之应虚山其实要安全得多,毕竟多为传闻,人们许久未进那山中,口口相传避免不了添油加醋,不去一探究竟怎么会知道是不是真有危险?
何况他们盛传,山中有一山人,是为仙,住于山内千年无恙。
莫谦瑶担心自己可以理解,她不同于涂山仙夙,即使是凡人之身但终归是狐族之躯,且封印灵力之前已然触天,自然不怕什么凡间忌山,反观莫谦瑶,即便修为高实力强,怕是对这些毒气和猛兽毒虫,没什么过人的抵御能力。
“不管如何,他们并没有明确说出此山有神器之迹,一切都要凭我的阑珊链为准!”
“那你把阑珊链给我,我和圣冰去。”
“休想!”莫谦瑶冷哼一声,轻蔑看着她,缓缓坐下,“你此行,莫不是想抢夺神器?”
她一句轻佻看似随意的话语,让涂山仙夙心中激灵,抢夺神器此等话语,竟然令她想起,与萧落歌之间那尚未成立的约定。
是啊,阑珊链好不容易出了淳沨阁,这是联系他的好机会,若是他有办法,阑珊链给他过目一番,也是有机会的。
见涂山仙夙静了下来,莫谦瑶不由眯了眯眼,甚至怀疑刚刚的她说的话是真的,圣冰也看涂山仙夙突然反常不由奇怪。
可还来不及做什么反应,小愿回来得极为匆忙和惊慌,他此刻是为人形,慌忙跑入酒馆,气喘吁吁,奔着涂山仙夙那一桌去,他满头是汗,随手捞起涂山仙夙的杯子就一口灌进去。
涂山仙夙拍了拍他的后背,关心道:“慢点,别呛着了。”
小愿喝完了茶水,大声地喊道:“宫姐姐不好了,西南方向,来了,来了一群强盗!!”
“你说什么?”
“他们人太多了,个个凶神恶煞,骑着快马往这个镇子来了!”
“哼,区区土匪,何足为惧?”莫谦瑶满不在意,冷哼一声。
孰料,在场的那些酒客一听到小愿的喊声,全部就像失了神一样,慌忙起身纷纷离开酒馆,那场面如同流水,人走得飞快。
他们四个被眼前的场景吓住,同时不明所以,圣冰随手拉住一个年轻人,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个年轻人拨开圣冰的手,无奈地摇头说道:“你们外地人不知道,我们这个镇子已经有十年不得安宁了,这个孩子他说的那群强盗,就是乐隆山下的那群恶霸,他们十年来为非作歹,烧杀抢掠是无恶不作,不定时就会来骚扰镇子,搜刮民脂民膏,要是不让他们满意他们定会杀人性命,我们老百姓也实属无奈啊。”
“什么?”涂山仙夙生气地拍桌而起,“乐隆山下的?你们不是说那乐隆山是什么忌山吗?为什么他们可以在那里安营扎寨?”
“他们的寨主,不知道是何方神人,能带着全寨子的强盗安全地在乐隆山下生存,我们也没办法,这苦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涂山仙夙和圣冰各自觑了对方一眼,两人都很严肃,而后看向莫谦瑶,莫谦瑶也一脸大义凛然,她道:“哦?那这么说,他们可以带我们进乐隆山了?”
“什么?你们要进乐隆山?”那年轻人似乎被吓得不轻,“各位壮士,你们非此地之人,切莫命丧他乡,还是赶紧回去躲躲风波吧。”遂紧张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