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涂山魔穸。
涂山魔穸慈爱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老四,没事了,不要像个孩子一样。”
涂山仙夙放开她,能在这里见到亲人,无疑对她是一种安慰,所有在北国发生的不开心的事,好像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三姐,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啊,就是不让我和姐姐省心,听说你中毒还掉下山崖,我担心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涂山仙夙嘟囔着嘴,拉着她的手摇了两下,“三姐,其实我也想通知你们的,可是这是凡间,我没办法。”
涂山魔穸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地说,“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的要拎着花笺伞去华录揍人了!”
“好啦三姐,我这不是没事吗?只是,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师父他们。”
“怎么了?”
“华录丢了神器,你和姐姐知道吧?”
涂山魔穸点头,“他们叫谁不好,偏偏叫你一起去,自己丢了两件神器不说,还害得你受这样的苦,先蓝也差点出事,瑶台玉也差点被夺,魔神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我们这一次都失策了。”
“先蓝也......”涂山仙夙环顾了下四周,然后小声附在涂山魔穸耳边,道,“三姐,其实华录,只是丢了阑珊链而已。”
“什么意思?”
“他们寻到的那个醉生壶,是假的!”
“当真?!”涂山魔穸会惊异也是情理之中,一开始听说两件神器全部落在魔神手里她们是几万个痛心,可是如今,“你如何确定?”
“之前号称手中持有醉生壶的那个合华前辈,死前知道了我的身份,于是,他告诉了我好多秘密,不仅仅有醉生壶,还有......大姐!”
“什么?大姐的秘密?”她一下子陷入了沉思,满是不可置信,“那个合华是什么人物我和姐姐完全不认识,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
“他也许是经历当年大战的仙人,当时大战,不是有很多仙人吗?”
“你把事情,全部给我说一遍。”
涂山仙夙一五一十地告诉涂山魔穸,一下子就像刷新了认知一样,涂山魔穸这么多年来从未听过的这些,全在涂山仙夙嘴里说出来,她百般惊讶。
“醉生壶现在,在蚩尤的坐骑手里吗?蚩尤的坐骑,在当初不是就死了吗?而且蚩尤的坐骑,可不止一只啊。”
“前辈说话只有一半,我也不知道。”
“还有他竟然说这安粤有人拥有轻璇镜?这绝对不可能!”涂山魔穸最意料不到的,就是这个轻璇镜。
“为什么?”
“因为大战结束后一千年,璇玑测到了轻璇镜的气息,只是十分微弱,本想找寻,可是却突然消失,它最终消失的地点,不是北境!”
这又是一个让人眉头紧蹙的问题,突然间,一切都变得诡谲。“难不成前辈骗我?不会的,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啊。”
“我只是觉得,轻璇镜不可能会在安粤人手里,也不会在北境,它最终消失的地点可是在东疆啊,离这里十万八千里远,中间若是有移动,肯定会被璇玑察觉的。”她难以置信,苦恼地坐下,撑着脑袋,尽量去理清这刚刚接受的一切。
“三姐,那前辈说安粤也有大问题,这话又该不该信?”
“涂山倒是从没去顾到凡间的什么事,这个组织,在我们理解看来,明明是造福世人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想。”
涂山仙夙也跟着坐下,迫切地追问,“那大姐的秘术呢?大姐当年和散游牌又有什么瓜葛?为什么会因为散游牌研究出什么可败魔神之力的秘术?”
涂山魔穸无奈地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大姐当初在世时也并非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时而闭关时而出行,连同大战,我们也见不到她最后一面,大姐当初,确实留下了好多秘密。”忽然,她起身,看着涂山仙夙,“你现在必须抓紧时间,把卷轴拿回来!我想,一切的一切,都会在大姐那副卷轴里有答案!”
“可是九个月后大考,我什么都没准备好,可能......”
“放心,你就算封印了灵力,也一样天赋异禀,只要努力,一定可以,三姐会助你。”
“好,我一定不会让姐姐们失望,只不过,现在散游牌被我弄丢了,我该怎么办?因为师父和大姐,我现在才觉得,散游牌至关重要!”
“我觉得,病老会有办法找回来吧,毕竟他之前就是散游牌的主人,而且他还是......”
“什么?”
“没什么,老四,你中了魔冥的毒,我现在要帮你解毒,放久了你会出事的。”
“嗯,好。”
涂山仙夙和涂山魔穸相继对立打坐,涂山魔穸是六界第一医手,自己的血和灵力更是百毒不侵,更可解百毒,所以帮涂山仙夙输了些灵力,逼出她体内的余毒,让她一口黑色的毒血就吐了出来,她满头是汗,很是辛苦。
老四这毒,怎么好像有其他寒气在受控?这寒气,这毒......
她们周身,都围绕着绿色的仙气,涂山魔穸认真地在给她疗伤,涂山仙夙的袖子撩起,把伤口暴露在她的眼下,渐渐地,伤口愈合,余毒排清,涂山仙夙的毒血,也咳出了不少,涂山魔穸扶住她,随后凭空用右手掌划破了左手腕,放血在碗里,给涂山仙夙喝下去。
那是六界灵药,只有涂山魔穸的天狐血才有效。
“三姐,你这么放血,不怕天狐气息招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