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仙夙看着他们,由衷地笑了,她勾起的那弧度,是七百年来唯一的见证友情的弧度,她来华录,看来是没错。
一切都在回归正轨,过了两日,涂山仙夙正式继续受罚,去权杨掌事那里领了,老老实实带着病老给的心法和修炼的必需品下去了西岸,不过,还是小愿送她下去的。
“小愿,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我也会好好学御剑,就不会总是麻烦你了。”
“宫姐姐,我怎么可能会麻烦?不过你要是想要去大考,那还真是要学学御剑,这要万了个一令狐长老整出空中决斗这种东西,那要怎么办?”
涂山仙夙原本就觉得哪里不对,一听小愿这么说这才被点醒,“你说这令狐昭长老回来了,那他是什么人啊?”
“宫姐姐,你是昏傻了?你不是给令狐长老抱回来的吗?”
“啊?”她还真是不记得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不管了,你回去吧,我要认真研习这些仙家之道,好好大考,不然给师父丢脸了不是?”还有卷轴,卷轴!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姐姐失望!
“那好吧,宫姐姐,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通知我下来。”
涂山仙夙点头,然后目送小愿变成鸟儿远飞离开,自己还是在这熟悉的岸边坐下,静静地,没人打扰地看着心法,潜心修习。
可是......过了两个时辰,她发现,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
“不知道卫卿城现在怎么样了?连招呼都没打就回了仙界,他会不会被群函的人诟病?毕竟还算是朋友,又从他那里拿了竺梦弓......”她轻轻地放下心法,远眺那风平浪静的东海,迎着海风,慢慢感受人间冷暖,“竺梦弓,往后就该是盘古斧了,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婷劫扇的现世,才引起的。”
现在已是正午,烈日当空,可是在这西岸边,丝毫感受不到炎热,“他那院子里的梨花,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这是在对谁倾诉相思?这般动情?”
涂山相思猛地回头,就又看见了那抹熟悉的魅影,她起身,“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叫又?”神荼冷笑一声,着白衣缓缓走过来,“只不过想你而已,难道不行?”
涂山仙夙脸微红,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你这么肆无忌惮地进出东海,真的没事?”
“要是我想,连华录上面的结界,都不一样拦不住我。”他魅惑的双眼,紧盯着上方那座高贵的神祇。
涂山仙夙也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叹了口气,“我和你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你自由自在,我呢,还要在这里受罚啊。”说完无奈地继续坐下,捧起心法,百无聊赖地翻了翻几下。
神荼轻勾嘴角,走过来蹲下,嫌弃地拿起那堆所谓仙道,看了两眼,随即丢在一边,“看了也是没用,你这开光修为,你想做什么?连武器都自己开不了光,能顶什么用?”
他问得云淡风轻,可是却伤人无形,涂山仙夙看着他,坚定道,“那你说说我能做什么?只剩下八月,我能怎么办?”
“我教你。”
“你说什么?”
“你不是想进淳沨阁吗?我帮你。”
涂山仙夙把心法护在自己怀里,屁股挪后了两下,一脸警惕,“不会又是上次那个条件,需要帮你拿出神器吧?”
神荼见她这可爱的模样,不禁笑了,“那你会帮忙吗?”
“可你要神器做什么?只是为了看看?这等禁忌之物,你一个仙界之人碰了就不怕出事吗?何况,现在阑珊链没了,上次我在凡间不也哭着......”意识到说话不对,立马住嘴,可是停在不该停的地方,还是让神荼抓住了小辫子。
他真的觉得,这宫妍甚是天真,“哭着什么?上次你在我的怀里,可是哭得脸红鼻红眼睛红的,怎么,忘了?”
“哎呀你别说了!”
“哈哈哈哈......”还是忍不住他笑出了声,“算了,这次,我是真的想帮一帮你,至于指天剑和鬼音铃,且先作罢。”
“为什么......”她缓缓凑近回来,“阑珊链现在在魔神手上,你却丝毫不关心的样子,你只在乎华录仅存的这两件?”
“那你呢?”他反问,“你又为何一直只提阑珊链,而丝毫没有说到醉生壶?你不也是那一行人中的一个吗?”
面对神荼的反问,涂山仙夙慌了神,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一直知道醉生壶是假的,所以没太在意,一下子问了出来,倒是不知道该怎么作答,“那醉生壶不是真的,你以为魔神傻啊?自己的魔神之力感应不到还能相信那是真的?”
她的回答神荼很满意但是又颇为吃惊,“你是怎么知道那是假的?而且,你怎么又知道卫卿城府中的弓就是竺梦弓,又怎么用得动它?”
她轻咳了两声,略显尴尬,“我可是华录子弟,没点见识,岂不是给华录丢脸?”
神荼点头,然后随地坐下,“那倒也是,不过你这用得动竺梦弓,就奇怪了些,你说说,你到底是谁?”
涂山仙夙内心一颤,吞了下口水,“不知道,你别管这个事好不好?”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因为身上带着婷劫扇吧......
“我也确实听了你的话,不插手竺梦弓一事,虽然中间出了点岔子,可是现在竺梦弓不也安安全全地在你们华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