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仙夙起身之时,也俏皮地笑着说,“只要我走了,你就把这个告诉她,不然我在,她定觉得我不怀好意!”
太后笑得很是开心,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这孩子,真是鬼灵精!”
而预想到是时候能离开皇宫了,涂山仙夙也再一次去找了卫卿城。
“原来如此,我原本知道你善良,可是不曾想,你竟然这么善良?”卫卿城经过昨晚,看起来是痊愈了不少,应该也慢慢在放下了吧。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总之就是要救人,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地把皇榜给揭了。”
许是心结解开了之后,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变得自然,变得不再扭捏和没有过多的忌讳。
“只是,你昨晚,那个男人......”
涂山仙夙直视卫卿城,道,“卿城,我对你确实有愧疚,但那不是你所说的那种感情,而落歌,我与他之间,与你不同。”
卫卿城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你也不必对我有所愧疚,虽然之前你无故逃婚之后,害得我......哎,不说了,现在都过去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那么做。”
“也是我不对,是我要挟你在先,你这事情一结束,你我也就各奔东西,互不干涉了。”
现在这和谐的场景,对他们而言莫过于是最好的。
“不过卿城,我有一个问题,就是,你们北国和云国难道不是真的交好吗?”
卫卿城一听,有些奇怪地皱了下眉头,“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因为太后中毒,是安粤体系啊。”
他好像恍然大悟,这才想起之前涂山仙夙在北国口口声声说要调查的安粤,“此事当真?”
“没错,只是这毒总觉得是下来引我进宫的,因为我刚进宫不久,你们就来了,这次的队伍,你们还有谁是脱离的吗?”
“并没有,而且,我们与云国之间,现下确实是交好的关系,没有要兵戎相见的意思。”
“那就奇怪了......”
“不过,时丞相近日抱恙,总是没有上朝,而且他经常出入群函谷,总觉得他们在和那什么主尊有什么大事要做。”
涂山仙夙也警惕了起来,因为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轻璇镜到底在谁手里,而反之,仔细一想,安粤里最有可能拿着轻璇镜的,也就莫过于是他们那什么要飞升的主尊和时希镇了。
“他们安粤,真的有问题,那个丞相,你和他交好,就没察觉他有哪里不对吗?”
卫卿城摇摇头,“我们同朝为官,两者深交,他不像是有狼子野心的人。”
涂山仙夙陷入了沉思。
“不然今夜,我们在方阳城中最大的客栈,我替你践行吧,就当做是你我最后一次共餐。”
涂山仙夙刚反应过来,遂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明天就要走?”
“看你的样子,或许吧。”
她莞尔一笑,“好。”
后来,涂山仙夙知道,太后和陈皇后,陈丞相理论了好一番,甚至还说得他们父女根本还不了嘴,拿出涂山仙夙给的罪证之后,更是差点气得脑充血。
于是乎,在政治利益与皇室脸面的权衡之下,陈家答应放人。
整件事情,告一段落。
而涂山仙夙与卫卿城之间的约定,也如期而至,夜幕降临,涂山仙夙和太后知会一声之后就出宫赴卫卿城的约。
刚刚进入夜色的方阳城,仍旧热闹,涂山仙夙的心情也挺好,踏着轻快的步伐很快就到了客栈,抬头看了一眼招牌,随后跨步走了进去。
可是进去环视了一整圈,都不见得有卫卿城的身影,不是说先过来吗?怎么人倒是不见了?
她奇怪地想找一处地方坐下,可是屁股刚一着椅子,店小二便急匆匆地上前来,让她来不及反应地给她递上了一封信函。
“这是什么?”
“姑娘,这是刚刚有一个黑衣男子,叫我转交给你的。”
“是我吗?”涂山仙夙不禁质疑了一番。
店小二笑着点头,“是的,因为他说是一位美艳无双的女子。”
涂山仙夙“哦”了一声,挺尴尬地接过信函,道了声谢后,店小二离开,她也就拆开来看一看。
不料,这竟然是一封“催命符”!
涂山仙夙原本无所谓地打开来看,可是那几个深深的大字一下子刻在了她的脑中,她猛地睁大了眼睛,瞬间站起,眼神变得冷冽和惊恐,“这种地方谁还动得了卫卿城?”
她又急匆匆地跑出客栈,而缓缓掉落的纸张上,赫然写着:
欲救卫卿城,速来郊外一见。
涂山仙夙一晚上的好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卫卿城没道理会被谁给绑架,堂堂一个北国大将军,不是说是杀人如麻?武功盖世吗?一定不对,还有谁知道今晚她和卫卿城有约?
匆匆来到郊外时,夜色更浓了,果然这样的环境很是适合作案,涂山仙夙在草丛中喊着卫卿城的名字,可是久久不见回应。
“卫卿城!你在哪?快回答我!”
忽然,一个黑影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涂山仙夙面前,好像是有意为之,涂山仙夙立马提高了警惕,往后退了一步,那个黑影才开始笑起来。
“姑娘与卫卿城,真不愧是有过一日夫妻之情啊。”
涂山仙夙眉间一蹙,道,“你是谁?你抓卫卿城干什么?”
“我是谁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