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范围?”那要是万了个一,卷轴刚好不在这些范围内,那岂不是白忙活?千算万算,算不到还有这么一套。
“不然你以为?还有,你就这么有自信?潼峰那些可是虎视眈眈,华录新人当中的强者也是实力在你之上,妍鬼头,老头子一直很好奇你这莫名的自信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涂山仙夙眨巴着双眼,其实想笑,换做以前,她肯定想回答,因为自己是小姑赐啊,可是现在......“因为是您的弟子啊!”
病老好像是很满意涂山仙夙这个疑似拍马屁的回答,捋了捋胡子。
“去准备。”
“好,徒弟这就去!”
穿过百视堂的前厅,到后院这段距离,意外地见到了这些天都看不见的徭帘钩,可是徭帘钩一看见涂山仙夙就像见到瘟神一样,转头就想走,涂山仙夙看着他的举动,甚至有些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并且喊住他,“站住!你跑什么?”
徭帘钩被叫住,及时刹住了车,可是背对着她根本就不想转过头来,停了一会就又想走开。
涂山仙夙见喊不住他,自己跑上前拦住他。
“都这么久了,还不想好好坐下来跟我谈一谈吗?”
徭帘钩抬眼看她,灵动的眸子和精致的脸庞赫然眼底,任哪个男人看见都会着迷,徭帘钩也不例外,他别开了脸,也是在自己生出红晕的脸之前,不要看她。
“徭帘钩,我想听听,关于你的事情,可以吗?”
“我和你之间哪有什么好说的?”说完又想走,却要是被涂山仙夙拦住。
“如果不好好谈谈,你我一见面就是这样的画面,你不觉得很不好吗?”她伸手指向了院子里的小亭子,“还是谈谈吧。”
徭帘钩也不知道为何,看见她率先走向亭子里,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这脚步迈得有些不像是自己,他也不能理解。
在亭子里坐下,涂山仙夙为他沏了茶,制造了一个相当心平气和的环境。
“看来你还是可以好好跟我说话的。”
“有什么事,不要废话了。”
涂山仙夙一笑,看他这副假正经的样子,有那么一点出戏是真的,可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为什么会对仙界这么敏感?甚至是用恨来形容?”
徭帘钩瞟了他一眼,然后猛地起身,“无可奉告!”迈开腿又要离去。
“你确定你没有恨错对象?”
涂山仙夙一句话,把徭帘钩叫停,他猛地停住。
“你对仙界的抵触,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你何不讲给我听,我可以帮你。”
他缓缓转身,用极为怀疑的眼神看着涂山仙夙,也不做声。
“过来吧,你是可以和我好好说话的不是吗?就算你一直把我视为杀父仇人,可是你也确实是徭伯父托付给我的,我们之间这道坎,是时候过过了。”涂山仙夙示意他过来坐好,那茶也还冒着热气,似乎是在等着徭帘钩。
徭帘钩最终还是回去了,将那茶一饮而尽。
涂山仙夙又马上帮他重新沏了一杯,一边问道,“当初你对你父母是华录中人的事情,似乎很吃惊,难道你以前都不知道的吗?”
“不知道。”
“为何?他们为何不告诉你?”
徭帘钩对涂山仙夙的心防,在一点一点慢慢卸下,所以从现在开始说的话,似乎都是真心的秘密。
“我原来就不是他们的儿子。”
涂山仙夙虽然有些震惊,但是手里的茶杯倒还是正常地往嘴里相送。
“小时候还在亲生父母身边,依稀记得日子过得很好,可是那一天,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从徭帘钩的嘴里,涂山仙夙知道了他这一生到现在的凄惨经历,确实很可怜;原本是一户人家的独子,虽然是平常人家,但是日子也是相当舒坦,不料,妖魔横行,洗劫了整个村子,其中也不乏强盗,火烧了一个孩子心中最宝贵的家园,杀人嗜血,那种残酷的画面,涂山仙夙好似可以想象。
当徭帘钩含恨提到仙界的时候,涂山仙夙才是震惊的,按照他的意思是,当初有仙界的所谓仙者,仙风道骨地经过了他们的村子,还目睹了这个村子的惨状,竟然毫不留有怜悯之心,而且袖手旁观,不施以援手,让他们原本有的希望一点点地熄灭掉,仙者高高在上,却没有怜悯众生的情怀。
他们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家人死,家乡被毁,随后,视若无睹地远走高飞,俨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清高模样。
那副样子,在徭帘钩心里,已经印得足够深,足够难忘。
他没有说救他的那个高人是谁,但是涂山仙夙看得出徭帘钩对他这位恩人的感激,也可以比拟他对徭家的父母的感恩之情。
他徭帘钩也算是第一次,和涂山仙夙袒露心里这些话。
“后来,他把我送去了徭家村,让我爹娘抚养我,这么看来应该是我爹娘听了恩人的话,才没有把他们曾是华录中人的事情告知于我,甚至不敢把我送到华录学道,只是把我交给了南溪住持。”
“原来,你还有这样的过往。”涂山仙夙语调轻了不少,也含着不少的唏嘘,想想徭帘钩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不管以前是什么态度,似乎因为他的这种过往,涂山仙夙觉得不仅可怜,还可以被原谅。
“仙者,不过是用虚伪的面具在示人,我留在这里一天,便难以入眠!”
涂山仙夙叹了口气,“或许,你看错了呢?你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