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绝不可能,收你为徒。”
莫谦瑶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她紧张道,“为什么?弟子知道,玄尊之所以说那样的话是因为玄尊想要收入室弟子了,而既然您不想收何之韵为徒,那弟子不才,恳请玄尊,把弟子收入九冰宫吧。”莫谦瑶对着风七辞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而且磕下去,也没有上来,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
风七辞看着她这般自作多情的模样,冷眼一瞟,“你以往罪行累累,名声早已毁尽,就你这般妒忌心重,心魔围绕的样子,怕是绝对渡不过下一个阶层,那要进九冰宫作甚?”
莫谦瑶猛地起身,摇头看着他,说话的口气,也很是委屈的模样,“玄尊,弟子知道错了,弟子以后绝不会犯,只求玄尊肯亲自教导,这样弟子亦不会误入歧途,这不正是玄尊想看到的画面吗?”
“我再说一次,你,不配为我风七辞的弟子。”
一句话,寒心彻骨,莫谦瑶的心,霎时被当成易碎品打破,毫不留情。
“宫妍被你重伤几次,次次生命垂危,你经历了这么多的惩处还未悔改,如何做我风七辞的弟子?如何立足九冰宫?”
“可是这次不是我做的!!”莫谦瑶失控地扯着嗓子喊了出来,甚至还夹带着委屈羞辱的泪水。
“但你也一样,还有狼子之心。”风七辞挥袖,扬长进殿而去。
只留下莫谦瑶,瘫软在地,委屈和屈辱的眼泪,瞬间决堤。
“我只是想陪着你,这也不行吗?为什么宫妍就可以在九冰宫内修养,还被你这般关照,而我一直在潼峰这么尽心地修炼,我一心想陪着你,就这么不值吗?”她的双眼通红,而每一滴泪流下来的,全部都有恨意。
宫妍,你为什么就是这么阴魂不散?!
涂山仙夙还在昏睡,也许,神荼的魔神灵力,反噬她的天狐本性太过厉害,竟然还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风七辞过去床榻,轻轻坐下,生怕吵到了她,帮她掩了掩被子,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可人又苍白得招人心疼,漂亮的一双手顿时轻抚上了她的脸庞。
“往后若要护你,也只能给你华录首徒之位,保你一世太平,绝不会像现在这般,不省人事地躺在这里。”
可是涂山仙夙始终都不知道,自己万般依赖的“师兄”,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仙者,如此的一个玄尊。
“落歌,落歌......”她的嘴里轻飘飘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风七辞一听,有些皱眉,落歌?那个送她回来的男子吗?
今夜风七辞一夜无眠,一直守着她,没有离开。
冥界,幽清殿。
“尊主,沉沧那边我们该怎么做?”
神荼坐在自己的书案前,看着当初为涂山仙夙画的画像发呆,表情严肃,一言不发。
“尊主?”明花燕看着神荼一心只想着涂山仙夙,看着涂山仙夙美丽的画像,眼神更是一冷,“尊主,属下所说的话,尊主可有在听?”
神荼并不是没有听到,只是看着画像,思虑繁多,轻声道,“本尊听到了,你无需用这般的口气。”
“那尊主,到底要如何处理沉沧,和应虚山的事情。”
“应虚山被毁,绝大部分的邪气流失殆尽,最佳的修炼场所也就此烟消云散,连同魔冥两界的地界也受到牵连,我们确实损失了不少。”
“尊主,不仅如此,连同我们在应虚山的一些兵力,也都因此而全部崩溃。”
神荼悠悠然地看着明花燕,看着她一副紧张又心疼的模样,不作任何激动之态,只道,“都能引得涂山神若亲自开天尾,震天动地地毁掉魔冥的重地,你也确实是有能耐。”
明花燕低头不语。
“现在涂山魔穸的情况应该很是不好,你利用涂山那边的细作传来的消息反将一军,把她逼到绝境,做得很好,本尊又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只是尊主,应虚山......”
神荼摆手,“毁了便毁了,涂山神若都出手了,想不被毁掉都难。”
“可我们已经要重新操持兵力,以缓解应虚山带来的损失,这样下去我们会不会处于被动的状态?”
神荼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他起身,慢悠悠地走下台阶,看着外面,“可是涂山一族,甚是棘手。”
“尊主想怎么做?尽管吩咐。”
“就算本尊把神器全部集齐,把十大魔神之力全部唤醒吸收到自己身上,好像,也不全能够和涂山一族动手,此时本尊并不觉得,现在的涂山神若,会比当年的涂山妖惠差。”
明花燕听到神荼的话顿时诧异,上前问道,“尊主的意思是,即使您全力恢复,涂山神若也有能力抵抗您吗?”
“没错,我可清楚得记得,一千年前,涂山老幺那件事出来之后,六界中不管是神仙还是妖魔,心里都各自打着算盘去讨伐涂山,要她们姐妹给六界一个合理的说法。”神荼说话的口气不紧不慢,很是平淡。
反而是明花燕,脸色微微下沉,眸光也变得阴暗。
“可纵使人家把涂山上下用千万人马围了个遍,她涂山神若一样气定神闲,以一己之力,一招,不伤他人丝毫,却能将他们全数击退!这场不血腥,耗时最短却又是千年来人马最多的一场战役,本尊待在角落里是百般不相信,不曾想它就是事实;而今,千年已过,涂山神若又多了千年的修为,她现在的能力,只怕涂山妖惠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