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就想起前世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和段司衍走得近了一些,也从未听过段司衍跟她说过看上她这一类的话的。

怎么就相信了段司衍爱她的呢?

“在你眼里,我就真的只是那样的人?”段司衍有些失望地看着她,眼里的光芒都黯淡了下去,傅悦君顿时就在冷笑了。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段司衍有多么心悦她呢。

“行了,我也不跟你说那些虚话了。”

傅悦君摆了摆手,面不改色地说:“我跟靳霆枭,早就拜了天地,我不知道你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还请你以后,莫要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以前她都没能见过段司衍这么温柔,如今这么说,她还真的是有些不习惯了,瞧着倒像是她辜负了他,他是那个委屈的一样。

想想就是有些可笑的。

“你说什么?你们私自成了亲?”

段司衍的脸色骤然苍白,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往胸口上重重捅了一刀,疼痛瞬间就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脚下忽然就没有了力气,脑袋一阵晕眩。

“什么叫私自?”

傅悦君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声音轻缓却凉薄:“我跟他本就是未婚夫妻,成亲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现在天下大局未定,我们未曾兴师动众举办婚礼而已。”

他日天下定,靳霆枭必定会让天下人都知晓,她傅悦君,是他靳霆枭的妻。

一生的妻。

“可他现在深陷中州,已经回不……”

段司衍情急之下,话语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看见傅悦君一瞬间白了的脸色,这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马上就收住了话。

“你刚刚说什么?”傅悦君倏然抬头看着他,眸光阴森冷冽,咬着牙死死地问:“什么叫靳霆枭深陷中州?你暗中做了什么?”

这件事她明明谁都没有说,只要宋忱他们几个知道,段司衍又是如何知晓的?

“我什么都没做。”

段司衍暗自咬咬牙,在姑娘那阴鸷的目光注视下,神色未变:“我是段氏军阀的少帅,知道靳霆枭去了中州,想要拿下中州,我怎么可能不会暗中留意着?”

这种解释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他知道,他这话很难让傅悦君信服,便又强调了一遍:“而且,我心悦你,如果他半路出了什么事,不管是于公于私,我都是该高兴的,可如果真的是我做的,你能查不出来?”

他相信,以傅悦君的能力,想查出是谁做的,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不过这件事他未曾真的插手,而是借用了那个人的人从中作梗罢了。

可是,他也只是借刀杀人罢了。

跟他有什么直接关系?

话说到这里,也不知道傅悦君到底有没有相信,姑娘的眉眼松动了一下,冷淡地开口问:“那你今天来干什么?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的?”

“不是,是我家老祖宗七十大寿,父亲想替她办一场寿宴,所以……”剩下的话段司衍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毕竟现在段家和傅家宋家关系已经僵了,可再怎么说,也得走走场面上的关系。

所以,父亲让他亲自来傅家送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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