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傅悦君摇着缂丝纨扇步伐轻盈的往这边走来,唇上染了殷红的胭脂,眉如远山黛,眼眸微微上翘,勾勒出无边无际的妩媚艳色来。
她看向那些个方才议论靳霆枭的公子哥,眼角眉梢带了几分妖邪的笑容,朱唇溢出一串轻灵之声。
“你们几个啊,可真是长了胆子了,敢在乔三爷的地盘,道起了靳少帅的传言了,也不怕被斩了四肢挂在城门口。”
说罢,傅悦君便眯着眸子往靳霆枭的方向看去。
几个公子哥一看见傅悦君眼角的泪痣,便明白她是谁了。
其中有人讪讪道:“九姑娘真是说笑了,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传言,谁还真敢说靳少帅的不是啊!”
“哦?是吗?”
傅悦君拖长了尾音来,扬起纨扇遮住了红唇,笑得漫不经心却又妖气无限。
几个人觉得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看见乔遇就坐在他们旁边一桌,脸顿时就僵住了。
都说乔三爷和靳少帅颇有交情,看这架势,他们刚刚的话铁定被乔遇听了去了。
要是乔遇和靳霆枭说道几句,按照靳霆枭那惨无人道的性格,可得要把他们剥皮抽筋放到城门口挂着了。
偏生在这个时候,傅悦君还挑起了眼眸,笑意婉转地瞧着靳霆枭,慵懒散漫地问:“靳少帅,听了这些话,不知有何感想?”
这话一出来,那些公子哥的脸色更是白了个透底的,这才发现靳霆枭也坐在他们旁边,只是被乔遇挡住了,一直未曾开口。
所以,没人注意到靳霆枭。
这下子,几个人吓得腿都软了,咽了好几口口水都无法平息心情。
靳霆枭唇边漾开一抹嗜血的笑容,风轻云淡地说:“污蔑之罪,应该割去舌头,以儆效尤!”
“唔……”傅悦君懒懒地笑着,把纨扇放到了秦执玉的手上,抽出了靳霆枭放在桌子上的匕首,漫不经心地道,“好久没有亲自动手了,不如二爷,把这个差事交给我吧?”
她把玩着镶嵌着蓝宝石的匕首,小巧的匕首很是精致,是尊贵之人才可拥有的。
这样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前世的时候,靳霆枭很是喜欢,几乎从不离身。
时常拿出来把玩。
她曾经问过为何独爱这一把匕首,那时男人眯着眼睛,眸底流露出一种兴奋嗜血的红光。
他道:“削铁如泥的匕首,能杀人于无形中。”
所以,他异常珍爱。
宋忱和乔遇皆挑高了眉角,好整以暇地看着傅悦君。
这个女人又想搞什么鬼?
傅悦君悠然自得的把玩着匕首,匕首闪着凛凛寒光,闪过几个公子哥的眼角,几个人吓得直哆嗦。
其中一人更是没骨气,直接吓得倒在了地上。
“九姑娘饶命……”
几个人吓得气都不敢喘的,直呼饶命。
傅悦君觉得这一幕很是好笑,促狭的看着几个人,悠然道:“方才不是还振振有词的吗,怎么这会儿倒是不敢说了?”
“这匕首可真锋利,想来割下舌头也不会感到痛苦的!”
她掀起珊瑚红唇,仔仔细细的瞧着手中的匕首,这般锋利的匕首,若是用它来割下人的舌头,一定会不会让人失望的。
想想就觉得很是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