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不敢,心里却倔强得厉害,真是拿你没办法!”
男人对她这这性子看起来颇是遗憾,但是言语之间,都是要命的宠溺。
那一双眸子,凝出来柔柔的水光,几乎要把她给泡成了棉花了。
傅悦君深吸了一口气,这宠溺,是从何而来的?
她端庄雅致的微笑:“妾身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素来不讨喜,自然也入不得二爷的眼中,所以二爷还是另寻佳人吧。”
“让本帅舍了未婚妻另觅良人,也只你能说出这番没心没肺的话。”男人扣着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绕着她的头发把玩,唇边荡漾着一抹魅惑地浅笑,“阿九可是忘了你我之间,本是有婚约的?”
傅悦君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提她倒还真的是忘记了,他们两个,生来就是有婚约的。
据说她母亲的外祖母,和靳霆枭母亲的外祖母是表姐妹,到了她和靳霆枭这一代,这亲缘关系便淡了许多,也算不得是什么亲戚了。
只是按照辈分,她得叫他一声表哥。
因着那时在京城的时候,她母亲温静公主和靳霆枭母亲钮祜禄氏,都是京城声名远扬的名门闺秀,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便也亲近些。
她还在母亲肚子里时,便订下了这个婚约。
现在想想都是有些可笑的。
傅悦君仰头看着他,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棱角尖锐的道:“有婚约又如何,我若不喜欢,天塌下来我都不会嫁!”
她若是真的爱了,便是死,都要嫁给那个人。
前世她之所以嫁给靳霆枭,是为了段司衍,嫁给靳霆枭的那些年,她心中念着的,都是那个把她当成棋子的男人。
忽然想起那些事情来,心中的恨意便又滋生了出来。
恨意难平!
靳霆枭眼里的光亮逐渐暗淡了下去,她猝不及防就看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痛意,忽然便觉得有些窒息了,心里像塞了棉花一样难受。
有些不忍,她眯着那双晶莹的眸子浅笑道:“二爷人中龙凤,我瞧着也心生欢喜。”
“二爷赠我如此宝物,妾身无以为谢,便回赠二爷一礼,以作答谢!”
说罢,她便轻轻地踮起脚尖来,在男人的脸颊上,落下一个柔软的吻,然后飞快的离开他的怀里。
少女明眸善睐之间,充满了狡黠。
靳霆枭愣住,那吻柔软缠绵,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却让他心尖上缠绕着的那些戾气,都消散了许多,眸光瞬间便软了下来。
低低地啐骂一声:“小东西!”
那吻尚且不能满足他,他低下头来想要吻住她的唇瓣,却被她抬手捂住了嘴巴,她掌心的馨香钻入鼻尖,十分好闻。
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傅悦君微微抬着下巴,往后倒退了一步,眼眸明亮,声音浮浮沉沉的,带了她素来的张扬放肆:“二爷可别得寸进尺,妾身是良家女!”
身为姑娘家的慧黠,便在她这颦笑婉转件流露了出来。
像只成了精的狐狸,又像是良善无辜的小白兔,总是能让人这般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