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很重要的一点是,这不是鸳鸯,是水鸭,那也就是说,她连鸳鸯都算不上了,直接变成了肥肥的水鸭。
想想她傅悦君,都已经变成肥鸭了,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啊。
“哈哈哈。”
靳霆枭那想要憋住的笑容,压根就憋不住了,笑得停不下来,抽空说了一句:“阿九真是越活越年轻了,竟然这般好玩。”
“你嫌我老了?”傅悦君顿时炸毛,脸色不善地质问:“在冥界十年,我也不过才三十五岁,你呢,都四十了,你哪里来的脸嫌弃我老?”
她承认她确实不年轻了,只是一个披着姑娘皮囊的妇人,可是某人比她年纪还要大,居然还敢嫌弃她?
天理难容啊!
靳霆枭的手抖了抖,差点把她从身上摔下去了,连忙抱紧了她,掐着她的腰宠溺地说:“怎么会呢,阿九年轻貌美,自是容颜无双,为夫哪里敢嫌弃?”
“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傅悦君气得鼓了股腮帮子,皱着眉不解地说:“我就是郁闷得很,都说水鸭,为何你的毛,是金色的?”
这两只鸭子不是同一个人画得,旁边比较丑的那一只,是乔笙画得,而那一只金色的水鸭,是靳霆枭,这很明显是歧视啊。
这两个毛还没有长齐的小屁孩,都晓得投其所好了。
尤其是她家那一位,明显的胳膊肘往外伸。
“可能大家都觉得,我比你好看吧。”
靳霆枭摸着下巴笑得极其欢快,傅悦君抬头瞪了他一眼:“你可闭嘴吧,我瞧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虽然以前靳霆枭身上充满了禁欲诱人的气息,但她始终还是觉得现在的他最是诱人。
一身风华,不曾褪色过。
她不爱当年那个位高权重的少年将军,独爱这般为她而来的靳霆枭。
傅悦君懒得搭理靳霆枭了,站起来把这幅画收了起来,虽然嘴巴上很是嫌弃这画,但其实是挺宝贝的。
“阿九啊。”
靳霆枭眸底闪过一道微光,把她唤到了跟前来,抱着她坐到了腿上,揉着她的肚子意味深长地说:“咱们俩什么时候也要个孩子?”
他是看得出来的,傅悦君很喜欢小孩子,而他们两个前世成亲那么久,都未曾留下一点血脉,其实在他心中,是有那么一些遗憾的。
傅悦君抿了抿唇,垂下眸去闷闷地说:“我可能……生不了孩子!”
前世她和靳霆枭成亲五年,一直有夫妻生活的,她也从未引用过避子汤,但是那五年里,她从未怀过一次孕。
一个正常女人,怎么可能怀不了孕?
“胡说!”靳霆枭惩罚性地在她腰间捏了一下,眼眸深了许多,终于是肯把那些秘密娓娓道来:“不是你生不了,而是你以前受过伤,伤了身体。”
“我们成亲第四个月的时候,战争起,你随我去了前线,便是那一次,你怀了身孕,可是我们谁都不知道,军医为了保住你的命,以至阴雪蟾入药,导致你元气大伤,体寒,再也无法怀孕。”
男人话里多有怅然,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傅悦君,当时子弹从她腹侧穿过,直接就流产了,以至于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