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雪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触碰脸颊,她看不到脸上是什么样的,但是她能摸得出来,半边脸已经迅速肿了起来,伤口开裂流脓。
她紧接着抬起手来,便见那原本白皙嫩滑的手背上浮现的几条抓痕,抓痕已经呈现绛紫色,痕迹扩大有腐烂的迹象。
手背上薄薄的皮肤下面,伤口周围的血管都清晰可见,那一条条斑驳交错的血管爬在手背上,好似要冲破那一层皮肤障碍。
模样恐怖极了!
“啊!我的手——”
傅临雪当即就发出了一声嘶吼,吓得是脸色煞白,颤抖着手指指着傅悦君难以置信地道:“你竟然在这畜生的爪子上下毒,你这个贱人——”
面临毁容的傅临雪气得失去了理智,朝着傅悦君扑了过去。
傅悦君站在那里姿态高贵,微微偏着头,用那双潋滟如水的眸子看着傅临雪,声音轻柔寡淡:“与其在这里找我撒泼,倒不如去找季先生看看你的伤。”
“再耽误下去,怕是要真的毁容了。”
傅悦君继续悠闲地说着,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殷红唇齿间发出一声无奈可惜的叹息声来。
那模样,就好像是傅临雪真的是毁容站在她面前了。
“你!”
傅临雪硬是止住了脚步,骇然的看着手背,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她竟然真的感觉皮肤又薄了一些。
好像轻轻碰一下,就能够戳破了一样。
又是不甘心,又是惧怕,傅临雪奈何不了傅悦君,咬牙愤怒地威胁道:“你给我等着!”
傅悦君笑眯眯地应道:“好,我就等着!”
傅临雪差点没其吐血,心里把傅悦君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只顾着骂得爽快了,却忘记了傅悦君的祖宗,也是她自己的祖宗。
最后只能气急败坏的去找季先生医治了。
傅临雪风风火火地赶到季先生的院子里,一路上见到她的下人们,脸上都浮现了一抹惧怕之色。
想要叫出来的时候,却见傅悦君不急不缓地走了过来,生生地把叫声给咽了回去。
季先生看到脸已经肿得跟猪头似的傅临雪,愣了好半天,回过神来之后震惊不已地问:“五姑娘,您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我要是知道还来找你不成?”傅临雪好没气地瞪了季先生一眼,谁知道傅悦君那个小贱人给那只小畜生的爪子上擦了什么鬼东西。
她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脖子上顶着的那颗脑袋好重。
“你这里有没有镜子?”
也不知道她这脸到底怎么样了。
“五姑娘您确定要照镜子?”季先生吞了一口口水,这模样,怕是要吓死人了。
“废话!”
傅临雪急得很,生怕自己这张引以为傲的脸毁了。
季先生只好进里屋拿了镜子,傅临雪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一拿到镜子就照了起来,待她看到铜镜里的人时,顿时就大叫了起来:“啊,这是什么鬼?”
只见镜子里有个猪头,那半张脸彻底肿了起来,一只眼睛比豆子还要小,薄薄的一层皮肤呈绛紫色,里面的血肉几乎要撑破皮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