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京城的时候,靳霆枭会带着他为祸八方,什么样的事情都干过,例如爬树掏鸟窝下河抓鱼,惹得他的父亲经常会罚他跪祠堂。
然而受了一顿教训之后,他还是抵挡不了靳霆枭的诱惑。
可是靳霆枭却是没什么事,明明带头闯祸的人是他,最后受了惩罚的却是宋忱,他觉得很是憋屈。
靳霆枭不解地问:“我什么时候下河摸过鱼了?”
“你忘了啊,那个时候我们……”
宋忱的话还没说完,靳霆枭却忽然想起来了:“哦,我想起来了,你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喜欢跟在我后面,流着两串鼻涕,非要跟我下水抓鱼,但没想到你太蠢,一头栽倒河里了。”
靳霆枭一本正经地说着,半眯着眸子,唇线轻轻地勾起,似笑非笑时,邪魅矜贵。
“你放屁!”宋忱气得肺都要爆炸了,“老子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了?”
眼角瞥见傅悦君和秦执玉都要笑岔了气,宋忱深感丢脸丢大了,他附到靳霆枭的耳边,咬牙切齿道:“在老子女人面前,你说起那档子事,是不是太恶毒了?”
“这不是你先提起来的吗?”
靳霆枭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那纯良的模样,生生地把宋忱气得胸口疼,脑袋都昏昏沉沉的,眼前好像是出现了两个靳霆枭。
满眼都是他恶毒的笑容。
宋忱原本是想挖苦挖苦靳霆枭的,但是没想到坑是挖了,但是最后跳进去的却是自己。
他现在就跟哑巴吃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好了,你们两个就消停一下,人救上来了。”
傅悦君站出来提醒了一句,便见段承晔抱着昏过去的孟桑游到了岸边。
周围的百姓都过来搭把手,靳霆枭和宋忱就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看着,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孟桑呛了太多的水已经晕了过去了,段承晔轻柔地把她的身体平躺在地上,姑娘十六七八的年纪,面容白净稍显青涩了一些,衣衫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把姑娘玲珑凸透的身材都勾勒了出来,该有的一样也不少。
段承晔落在她身上的眸光炙热了一些,但是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他赶紧移开目光,拿了披风盖住了她的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
“靳少帅,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竟然把我踹了下去!”
段承晔浑身也湿透了,看见靳霆枭等人袖手旁观,气不打一处来,一想到靳霆枭把他踹下去了,更是气得脑子都要炸了。
靳霆枭抬头的速度很快,眼角眉梢凝出来的笑容有些阴森,半眯了眸子,邪魅勾唇沉沉寂寂道:“给段少帅英雄救美的机会,段少帅可是不愿意?”
这话便把段承晔噎住了。
要说不乐意吧,就显得自己没人性,要说乐意,他就不能责怪靳霆枭踹他下河了。
段承晔是没有想过要亲自下河救人的,也压根没想过要救孟桑。
一个无关紧要的姑娘,他从来不会放在心上,只是被靳霆枭这么一踹,他便不得不去救孟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