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霆枭随之点头,语气沉沉积极:“阿九说的不错,孟家私造兵器,本就是一块香饽饽,一旦被别的军阀拉拢,对我们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所以,先下手为强,胜利便会握在他们手中。
“可是孟夫人身体羸弱,常年卧病在床,咱们总不能绑了她吧。”秦执玉生出了恻隐之心,“而且,我们也不能潜进孟家把人带走。”
秦执玉到底是和傅悦君不一样的,没能经历过那些事情,所以做不到冷酷无情。
“你就是不说,我们也不会对孟夫人动手。”
傅悦君抚摸着杯盖,语气里带了一丝调侃:“那个女人心地善良,是个好人,她身子骨不好,若是来回折腾,岂不是让她更早见阎王了?!”
其实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所以对朱氏,也动了几分恻隐之心了。
靳霆枭宠溺地看着傅悦君,知道她不管怎么样,心底里的那一抹良善,却始终难以磨灭。
这也正是他爱她的地方。
“你这小妮子,就会耍贫嘴。”秦执玉瞪了她一眼,但是心里是高兴的,她就知道,傅悦君内心深处还是有一抹善念的。
不知道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是越发的狠厉无情了。
心里有些难过,傅悦君到底是变了许多了。
可是秦执玉还是有些小小的庆幸的,不管傅悦君变了多少,对她,还是一如既往。
傅悦君笑了笑,忽然问了一句:“你听说过元舟吗?”
“听说了。”秦执玉点头,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提起这个,却还是如实道,“这个元舟是近日才声名鹊起的,据说他是梅大师的师弟,乃是醉八仙之一吴大师的关门弟子。”
“只是从前这个人默默无名,只不过在江城花戏楼唱了一出戏,这位小弟子才渐渐被人们所知晓。”
这说来也是有些奇怪的,一般京剧戏子都是十一二岁就登台唱戏了,但是这个元舟,却极其神秘,到了这个年纪才登台。
可不像是吴大师弟子才有的风格。
秦执玉好奇地问傅悦君:“好端端的,你怎么提起这个了?”
其实她是很爱听戏的一个人,只是因为傅悦君对这些事情不上心,所以她很少在她面前提起这些。
傅悦君摸了摸额角,神色淡淡:“过些日子,孟桑和我七姐要去江城听元舟的一出戏。”
“这跟你有什么……”秦执玉刚要问这件事跟傅悦君有什么关系,忽然想到了什么,愕然了一下,“呃,你该不会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绑了孟桑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傅悦君眼睛一亮,眼底划过细碎的流光,要是秦执玉不说,她还真的没有想到借着这件事来威胁孟天岳。
秦执玉:“……”
都怪她这张嘴。
傅悦君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勾唇:“听说这元舟是个绝代风华之人,无数千金皆想一睹其风华,有机会可真要见见。”
元舟元舟。
年年十月坐朝元,波上荧荧望一舟。
是个好名字。
就是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也如其名。
话音刚落,傅悦君明显感到脖颈后飘来一阵阴风,男人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语调充满危险之气:“你想见哪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