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他不敢传出去,就连傅家那边,他都想方设法瞒住了,但是日本人现在没有动静,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一件好消息。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等来了靳霆枭的人。
其中一人干脆利落地说:“傅少帅,事情紧急,来不及解释太多,您快点跟我们回去,主人和九姑娘已经安然无恙了,主人让我们来和您报个平安。”
“只是主人和九姑娘的伤还未痊愈,暂时还不能回来跟我们汇合。”
靳霆枭的铁甲军中有遍布各地的探子,在靳霆枭发出信号弹的时候,探子便找到了靳霆枭和傅悦君的落脚地。
知道傅凌城这边急得不得了,便让人先行回来报平安了。
傅凌城的脸色一下子就铁青无比,拔高音调问:“他们受伤了?小九有没有生命危险?他们现在在哪?你快带我去找他们!”
听到这人说傅悦君受了伤,傅凌城一颗心都绞到了一起。
距离傅悦君上一次受伤,还不到一个月,现在又受了重伤,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傅凌城哪里还能坐得住?
看到傅凌城如此慌乱,那人连忙解释:“主人说,他们已经找到了小姐和十三公子他们,他们都受了伤,现在不宜挪动。”
“主人和九姑娘在地下据点的时候,发现了那伙人的踪迹,便追了过去,没想到他们设了埋伏,主人和九姑娘受了伤,但也成功抓到几个人。”
为了追查这伙人,他们也是损失惨重,一连伤了好几个兄弟,就连靳霆枭和傅悦君,都受了重伤。
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傅凌城终于松了一口气,一个劲地呢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当下,一行人马上返回江城。
此刻的鄂州,被浓浓的大雾所覆盖住了。
一处隐蔽的农家小村里,有一户人家的二楼上透出了微弱的灯火来,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屋内只有一盏油灯,发出昏黄浅淡的光芒来。
屋内散发着一股子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靳霆枭背对着油灯坐在床上,傅悦君用剪子把他的上衣一点点的剪开,后背春光也就一览无遗。
昏沉灯光下,男人原本结实的后背上,狰狞地爬着一条条伤疤,那些伤疤看起来有一段时间了,却没有一点减淡的样子。
盘踞在他后背,像一条条蜈蚣。
在靳霆枭的左半边后背上,用绷带包扎着,鲜血渗透出来染红了白绷带,这是那天从地下据点逃出来之后,遭到了追杀留下来的伤。
灯火微醺,傅悦君低低地咒骂了一声:“该死,竟然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有点疼,忍着点。”傅悦君心疼得眼睛都红了,在地下据点的时候,他们被爆炸波及到,靳霆枭为了护着她,被炸伤。
后来在山崖下又找到了等人,有铁甲军追查到那伙人的踪迹,他们赶了过去,遇到埋伏,幸好有铁甲军在,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可到底,是受了伤的!
“一点小伤,扛得住。”
靳霆枭的语气轻描淡写,闭着眼睛坐在那里让傅悦君清理伤口,整个过程一个眉头都没有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