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使节瞪着眼睛笃定地说:“定是这个女人怕雅清小姐嫁给宋少帅,所以才对雅清小姐动了杀心!”
这是很正常的一个解释。
都知道宋忱少帅和秦执玉情深义重,但是半路忽然杀出个廖雅清,阻碍了两个人,所以,秦执玉动杀心这个说法,再正常不过了。
血腥味在空气中凝固,靳霆枭握紧了傅悦君的手,冷笑:“那为什么她杀了人还要留在这里?等着你们人赃并获吗?”
顾延川也开口维护秦执玉:“秦姑娘之前和我在一起,廖雅清身上的鲜血都已经凝固了,分明是死了很久了,时间根本就对不上,人不是她杀的。”
是出于私心,也是出于正义。
秦执玉和他分开不过一会儿,便传出她杀了廖雅清。
顾延川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相信,秦执玉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廖雅清。
而且,要是秦执玉杀了人,被那几个公子哥撞见,从杀人到现在,廖雅清身上的血也不至于会流得这么快,至少,还能留住一口气的。护你一世安稳
“你闭嘴。”
顾清渺低声呵斥顾延川,生怕他掺入了这趟浑水之中,心里也难免在琢磨,是谁下这么重的手,一举让九州和德国决裂?
“哼!”德国使节压根就不信这些话,冷哼一声,义正言辞地说:“任凭你们巧舌如簧,也不能替她开脱,我等定要立刻禀告德皇,你们九州,实在是欺人太甚!”
傅悦君没有说话,心疼地看着秦执玉,她知道,秦执玉是被人算计了,这一出局中局啊,把他们所有人,都拉了进去。
德国和亲使者死在九州,德皇知晓了,必定震怒,而廖家和宋家,也算是彻底掰了。
她鬼使神差地看向段司衍,眸光冷得让人心颤。
段司衍紧抿着唇,朝着她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无奈,自然是知道傅悦君怀疑他了,但是这一次,廖雅清的死当真和他无关。
见段司衍和她解释,傅悦君顿时难过无比。
圣皇玺
不是他下的手,那就是有旁人,之前廖雅清还跟他们有说有笑的,类似于炫耀,才不过转瞬的功夫,她便死了。
怎么样才能把一个被折磨得这么惨的人,悄无声息地弄到这里来,然后杀人凶手,隐遁而去?
傅悦君自己也难以解释这一通,但是她活了两世,直觉向来很准,给他们制造出这一劫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更大的幕后黑手。
心下思绪急速飞转,傅悦君抬头冷冷清清地说:“两国邦交不易维持,还请使者给我们十日的时间,定能查个水落石出,还德国和廖雅清小姐一个公道。”
十日尚短,她都不能够确定能不能找到真正的凶手,只能先拖延时间。
“十日?”德国使节阴阳怪气地哼道,“这么久的时间,德皇若是问罪下来,你们谁能担得起?”
“算了,就给你们十日之期,十日后,若是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你们就等着两国开战吧。”
另一位使节松了口,说完这句话后,又指向了秦执玉,以不容置喙地口吻说:“这个女人是嫌犯,我们要带走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