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傅悦君拍了拍他的手背,目光掠向幽幽庭院,眼眸沉郁冷峻,流光划转:“现在天皇已经没功夫管我了,我要去见显玗。”
“好。”
两个人马上就出宫,去显玗所就读的学校。
这个季节的东京都被渡上了一层浪漫的色彩,道路两边都是高大的樱花树,交错搭织成一条梦幻的樱花隧道,河川被飘落的樱花染成粉色。
清风徐来,樱花花瓣随风飘落,晃晃悠悠地洒落在人们的头上,把地上,都铺成了粉色的花海,美不胜收。
这个点应该是散学的时候,两个人就站在学校门口等着,往来行人见两人一身中式服装,少不了便是一顿指指点点。
因为接受****的思想教育,日本国民普遍看不起九州人,觉得九州人骨子里都是低贱的。
散学的时候一拨人从门口涌了出来,学校门口站了许多来接孩子的大人,这其中,便是有川岛浪,傅悦君眼尖,一眼便看见川岛浪。
她看了一眼靳霆枭,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站在那里不动了,也没有打算上去。
许多女学生66续续走出大门,都是花季少女,浑身上下充满着青春的气息。
直到人差不多都走光了,两人才看见从门里走出来一个小姑娘,头上扎着白色的丝带结,模样清秀,但是姑娘低着头,有些胆怯。
川岛浪朝着显玗招了招手:“芳子。”
显玗抬起头来,看到了川岛浪,朝着他走了过去,但是脸上并没有过多高兴的神情,隐隐划过一抹类似抗拒的表情。
也是在这个时候,傅悦君终于迈开了步伐,站到了川岛浪疑惑的眸光里,双手交叠着,莞尔一笑:“川岛先生,你好!”
“你是?”川岛浪蹙眉,觉得眼前女子气度非凡,而且身上并非穿着和服,这优雅清冷的气质,是他日本女人所没有的。
是个九州人。
为什么一眼就认出了他?
傅悦君并没有回答川岛浪的话,笑着低头对上了显玗的视线:“显玗,你可认识我?”
川岛浪听到这一声显玗,眉头皱得更紧了,满眼觑意的盯着傅悦君,约莫也猜出了她不是一般人,她叫的是显玗,那便说明,这人,是大清皇族中人。
大清皇室什么时候有这一号人物,怎么他不知道?
“不认识,但我好像见过你。”显玗摇头,她以前的确是见过傅悦君的,但是傅悦君已经离开京城有几年了,那个时候她还小,自然是记不住她的模样的。
但是,她却记得儿时见过这么一号人物的。
“我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你才四岁左右,自然是记不清了。”
傅悦君蹲下身子来,浑身如同渡上了朦胧的白光,如同踏了仙气而来,唇角轻挽:“显玗,我是温静公主家的,你该叫我一声姑祖母才对。”
显玗的老祖宗肃亲王豪格,是皇太极长子,要比傅悦君的老祖宗福临大上许多岁,所以肃亲王这一脉,传得很快,所以显玗的辈分很小。